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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说话口气冲，两个女人都明白。
“哎哟，呵呵……”
张嫂子讪笑着。
林清栀不着痕迹地挪开一点位置，不让她的手搭着自己肩膀，忽然扬声朝厨房喊：“越湛，嫂子来了，倒两杯茶。”
她说话的口气像是在吩咐下人。
张嫂子眼中划过一抹嫉妒，她在家里就只有被自家男人使唤的份儿，除了不家暴，基本上没啥好了。
汤静却好奇地盯着林清栀，之前听自己姐说她长得狐媚，那该是好看人啊，咋这幅吊死鬼模样？
想不到越指导长得英俊威武的，居然娶了个黄毛丫头。
越湛在厨房一听，眉头当即就皱起来了，咋就进来了？
还直接跑林清栀房间去。
他倒了两杯茶还没走进屋里，敲了敲门框，警告性地提醒了她们俩一声。
汤静略有些激动的抬眸，几年不见，不知道他变了没有？
却发现男人只是扫过她和她姐姐，就将目光锁定在林清栀身上：“你困不困？”
言下之意是送客。
张嫂子忽然接话：“妹子精神着呢，刚刚还跟我们说笑，说你在你们申城，相亲了几百次。”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人家大城市的姑娘有那么容易叫一个当兵的瞧?
“哪有几百次，统共放假就那么几天。”
越湛有点委屈狡辩，实则是心虚。
他想起后头林清栀最后高考冲刺的那半年，他背着她不知道相了多少次亲，连结婚对象都订下来，差点结婚了。
“意思，还是真的相亲了不少回呀，越指导，咋地就着急结婚了？”
以前自己给介绍自己妹妹的时候，还说无心这方面的事儿呢，敢情是嫌弃自己妹妹不是申城的？
这么想，张嫂子倒也理解。
可是越湛摇头：“之前准备将就一下结完了事，现在嘛……”
他语调顿了顿，故意拖长了，林清栀的目光看过来，他却又闭口不言，反而促狭地睨着她，似乎是在捉弄她，想知道吗？
他就是不说！
“现在他一把年纪，人老珠黄，没人要，慌张了。”
女孩翘着脑袋接话，话里话外挤兑越湛。
刚刚经历人事的男人心下不舒服了，“劳资顶多三十，正是好时候，什么人老珠黄，还不是大把的人扑上来。”
越湛跟个愣头青一样一顶。
张嫂子忍俊不禁：“哎哟，瞧你们俩口子说话，忒逗了，感情越指导还是个香饽饽。”
汤静脸色有点挂不住，他还真是狂妄自大，以为自己是个破营长指导员什么的就了不起了。
现在时代变了，上头还大裁军，军人已经不怎么吃香了。
“姐，男人吃香起来，可不就是这么样的，我们高中有个主任，他儿子从国外留学两年回来，家里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
华侨？
林清栀眨了眨眼。
她倒是没有听出来汤静在挤兑越湛。
倒是想起来，海归华侨这个时候是顶吃香的。
“你是高中的，你是……”
越湛忽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目光落到汤静身上。
女人抬眸看着他，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