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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慢慢地深呼吸,最后款款而去。这人,她招惹不起,还是离得远些安全点。
"她走了?"陈昊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Grantham走到桌边坐下,唇边刚刚牵起一个弧度,便已转瞬消失。
Grantham深深地看他一眼,自是明白他说的不是刚刚那个美艳红衣女郎,"恩,刚和鎏金一起回了别墅。"峤子墨走了,云溪自然还是回去别墅住。他一直待她们都走后,才离开。
"恩。"陈昊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双眼懒懒地看着舞池里群魔乱舞的众人,唇边带着一抹讽刺,却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谁。
Grantham点了一杯白兰地,望着舞池似乎也有点出神,"既然关心她,为什么还要避开?"不管云溪最后用了什么手段将危急解除,冷家出事之后,那三个月里,之所以事情一直没有尘埃落定,留有余地让云溪可以翻身,萧然和陈昊才是那个关键。既然连最复杂的斗争都能出面干预,为什么,事情尘埃落定后,反而只是呆在暗处,避而不见?
陈昊抬头看他,那目光一片森冷,像是含着冰魄,却转瞬惨然一笑。那笑,太悲凉,亦太寂寞,便是Grantham原本只准备见了面便离开的心也难免一沉。
他知道陈昊对冷云溪的百般照料,甚至隐约在一些暗处都四处打点。可,似乎,这个甘于付出的男人和云溪之间就有一个打不开的结。当初在美国医院时,云溪因为他受了枪伤,他见过詹温蓝的悉心照料,也见过他的隐忍疯狂。他是萧然的拜把兄弟,却为了云溪不惜和对方反目。如今,他们两人却又同时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Grantham皱着眉,隐约觉得,冷云溪、萧然、陈昊之间有一种常人无法触及的羁绊。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陈昊面色平静地看着Grantham眼底的疑虑,淡淡道:"你都能发现的事情,你觉得她会不知道?"
Grantham倏然一惊,面色震惊地望着用手指撩拨着酒杯的陈昊,"她知道你在香港?"
陈昊嗤笑一声:"你觉得呢?"萧然都坐不住了,更何况是他?云溪和他们认识了多少年,既然他们在B市出面的时候,她没有任何表示,他难道还会天真的以为,云溪会彻底放弃过去的一切仇恨?
她不说、不动,不代表她压根不知道他的行踪。相反,当萧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绝不会放任萧然单独在香港接触她。
Grantham手微微一抖:"那峤子墨呢?"既然知道陈昊就在她附近徘徊,她安心接受峤子墨的接近,是否又是障眼法?...
陈昊这一次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
Grantham回到酒店,看着睡在床上肚子几乎都露在外面的水牧莲时,面色依旧有些僵硬。
如果真的如陈昊所想,那峤子墨,难道会不知道,除了萧然,还有谁一直在暗中跟着云溪吗?
想到那一双如破日月的眼,Grantham只觉得,这一次到香港,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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