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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说,你到底要我怎样补偿你?”
郑诺终于妥协。
再说,这种情况下她不妥协不行不是。难道真让他有机会赖上她的床?
她可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她现在还小,需要充足的睡眠。让他赖上她的床她还能好好的休息吗?即使他忍着不伤害她,但是亲亲抱抱摸摸总在所难免…
想到这里,郑诺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被彼此炙热的体温给烤熟了,声音里也有了咬牙切齿的意会。
“小诺诺,你…你居然凶我…”云戟今晚仿佛格外敏感,郑诺话里一点点的咬牙切齿都被他听了出来,并且还委屈上了…
郑诺的额头不由得画上三根黑线…
他今晚到底是怎么呢?
到底还有完没完…
“好,我不凶你。那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样补偿你好不好?”郑诺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和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量温和有诚意一些…
尽管,她的心里已经忍不住的快要抓狂…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云戟终于满意了,傲娇的开口。只是他的脸比平常更红了三分,心情也更激荡了几分,眼神比平常更亮了几分…
当然这一切,黑暗中的郑诺并没有发现。她躺在被窝里,安静的等待着云戟即将说出口的“补偿”…
“小诺诺,告诉本王,你心悦本王。”云戟的声音变得很小,不过,却很坚定。语气中还隐藏着一丝丝的不确定以及难得的羞涩,只是郑诺并没有听出来。
郑诺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砰——”地跳得欢脱,脑海中却闪过一抹“荒唐”。这个云戟…这个云戟居然要她向他“表白”…
这不是荒唐是什么?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未成年,就被迫要向人表白…
被雷到了的郑诺久久说不出话来,焦急等待的云戟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抓紧了般的难受。可是,那个用一只手攥紧了他心脏的人却迟迟不肯开口。
“云戟,我…我…”
郑诺终于开口了,可是,她试着说了几次,那句“我心悦你”四个字总是藏在她的喉咙眼里,说不出来。
“不行,云戟,我…我说…说不出口。要不,要不换个方式补偿?”
郑诺说话终于顺畅了些,可是,说出口的却是这么一句话。云戟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失去跳动的时候,他闭上眼睛,只感觉心中一片冰凉…
她果然还没有爱上他…
只是,很快,他就震惊的睁大了黑眸,眼眸中闪烁着的兴奋以及狂喜简直要把黑夜点亮。原来就在他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冰凉的时候,突然感觉唇角传来一阵温软的触感…
他睁开眼睛,果然看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儿正闭上眼睛,羞涩的吻了吻他的唇角。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换个方式”…
感觉郑诺温热的香甜的呼吸喷在他的口鼻间,云戟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得欢快起来。郑诺的脸燥得火红火红,她觉得自己都仿佛要被这身体里炙热的温度给烤熟了…
她自己都想不到她居然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她刚刚说的“换一个方式”的时候明明没想过要主动吻他,可是,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失落绝望是那么的明显,鬼使神差般的,她的吻就那样的落在了他的唇角上…
她青涩的吻就那么静静的落在他的唇角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动作。云戟心中一叹,又觉得有种莫名的甜意充斥在心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小人儿活了两辈子居然还不知道怎么接吻…
郑诺的吻似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可是,好不容易等到郑诺终于主动献吻的云戟怎么能够让她这么轻松过关…
感觉到郑诺就要离开,云戟立刻化被动为主动,他一把搂紧郑诺,将自己的唇重重的吻在郑诺如花瓣般娇嫩芬芳的樱唇,灵活的舌头更是毫不留情的扫荡她口里的每一个角落,放肆的品尝着她的甜蜜…
直到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再也经不起他的蹂躏,这才放慢了速度,吻也变得如暖风般温柔轻软,充满了浓浓的珍惜之意,像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郑诺感觉自己再也无力思考,干脆放下所有的思绪,将自己交给他,让他带领着自己一起共舞…
“小诺诺,你。你怎么能这么可口?”
这个欲罢不能的吻一直持续了多久郑诺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后来也好像彻底的沉沦在云戟温柔的吻里…
直到云戟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郑诺这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居然如此的暧昧,空气中隐隐有种燥热的危险的气息在蔓延…
“云戟,你…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愈合了没有?要不,点起烛火,我帮你消毒换药好不好?”
这种无声无息蔓延的危险气息让郑诺心生警觉,感觉试着换个话题,今晚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不过,提起他的伤口,云戟却觉得身上好像更燥热难当了…
他脑海里满满的居然都是郑诺帮他换药时,她那青葱般娇嫩的手指在他身上拂过的感觉…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尤其是某个迅速膨胀的地方,云戟匆匆跳下床去…
“本王要先沐浴更衣…”
看着云戟逃也似的身影,郑诺讶然,她刚刚没有说错话吧…
他怎么就逃了?
既然想不懂郑诺也就不想了,她刚刚被云戟吵醒,又是好一顿热吻…
想到刚刚的吻,她不禁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虽然她说不出“我心悦你”这几个字,但是,她对云戟应该是喜欢的吧?要不然,她也不会让他如此的一吻再吻…
而此时躺在浴缸里的云戟却是好一阵懊恼,这样冰冷的冬夜,他泡在冰冰的浴缸里居然也缓解不了身体内如潮水般的冲动…
等到他终于平息身体的冲动,去找她帮他消毒换药时才发现某个没心没肺的小人儿已经睡得香甜…
他心中一阵暗恨,却也不忍心再次吵醒她。只得自己从她的诊箱里拿出消毒的药水和伤药,自己给自己消毒换药…
郑诺这一觉却是睡得极为香甜,根本不知道某位王爷心里的暗恨以及一晚上的辗转难眠…
当然,她更不知道,因为她的身份,京城已经掀起了一阵酣然大波…
时间退回到昨天上午,京城。
早朝刚刚结束,郑国公郑凯之匆匆出了宫门,往自家停放马车的地方走去。今天一上午他都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想尽早回家瞧瞧。
该不是老小顾氏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郑凯之承认,他这一辈子最失败的事就是娶了老顾氏为妻,接着又听了老顾氏的话,为儿子求娶了小顾氏。想起老小顾氏一个比一个蠢,一个比一个更狠毒,郑恺之心里的暴戾之气就怎么都忍不住…
如果不是郑顾两府在京城尴尬的身份早不到更好的婚事的话,他又何至于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顾显彰那小白脸儿,又再次同顾国公府做起了儿女亲家…
想到这里,郑恺之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个顾显彰他一向看不上眼,也不知芳姐儿看上他什么,闹得满城风雨也要嫁给他。现在好了,两家才刚刚纳彩,顾显彰那小子就出了事。他已经隐约听到传言说芳姐儿的命不好,克夫!
他是芳姐儿的嫡亲祖父,这件事他总得想办法给她周全了过去才好…
“老爷,刚刚有人送了封信给您,说是十万火急的事,让老爷马上拿个主意。”
郑恺之一路思索一边走,转眼就走到了自家的马车旁。他的常随若空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没有封口的信来,交给郑恺之。
“你先赶着马车往家的方向走,有事的话老夫再行吩咐。”郑恺之接过信,踏着脚蹬,就进了马车。若空收起脚蹬,驾着马车缓缓的往郑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郑恺之一进马车,就赶紧抽出信纸,却被信纸上的消息给雷的外焦里嫩,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以及惊惶的神情…
“快,若空,去四喜胡同。看到有咱们郑国公府徽记的马车就停下。”郑恺之对着马车外赶车的若空喝道。
“是,老爷,您坐稳了。”
若空一听郑恺之的语气就知道他家老爷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马车的速度也就快了起来。郑恺之最满意的就是若空的这一点…
此时,四喜胡同,郑府正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
“秦氏,本夫人劝你还是清醒点,别以为出了郑国公府本夫人就奈何不了你了。乖乖的将诺姐儿的庚帖交出来,本夫人就放过你们一次,如若不然,本夫人今天就是砸了这里也要将诺姐儿的庚帖找出来。”
小顾氏手里拿着那个难得一见的浑身通透没有一丝杂色的玉珊瑚似笑非笑的斜睨着秦氏,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赤果果的威胁。她作势拿起玉珊瑚就要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世子夫人要摔就摔,要砸就砸吧。不过,哪怕世子夫人将这整个院子都砸了,要想找到诺姐儿的庚帖都是妄想。不瞒世子夫人,他们姐弟三个的庚帖除了我谁也别想找到。”
秦氏却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郑芸心里急得厉害,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像一朵出尘脱俗的马兰花。
如果早知道有今日,他们也该多养些护院打手才怪。
其实,那时诺姐儿曾经提议过,不过被自己和阿娘给拒绝了。她们怎么会想到小顾氏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那就砸吧!”
小顾氏手里的玉珊瑚就这样“哐当——”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众粗使婆子眼里更是闪过隐约的兴奋的神情,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们还从来不曾砸过呢。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尽情的砸过瘾…
“哐当…哐当…”
内室里顿时响起了接二连三的玉石等贵重物品砸在地上的清脆响声…
“咦?白姐姐,咱们该不是走错了院子吧?你确定这是诺儿小姐的家?”
正房外蓦地传来一道响亮的女声,女声充满了惊奇以及不确定。
“蒋妹妹说笑了,姐姐自己当差的地方姐姐怎么会记错。蒋妹妹,今天郑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过来做客,我家夫人正在会客,不如等姐姐帮你通报一声如何?”
两个人的声音隔着一道珍珠门帘清晰的传进小顾氏和郑芳的耳朵,她们俩惊疑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阻止住了粗使婆子的动作。只是,整个内室的所有值钱物什基本都被摔得稀巴烂的躺在了地上…
“不用了,姐姐还是带着妹妹一起给郑夫人请个安吧。”那人说着,居然自己挑起门帘跟着白嬷嬷一起进了内室。
她们两人身后跟着的是小顾氏从郑国公府带过来的惊惶失措的小丫头。
刚刚小顾氏就是留她守着门,不让其他不相干的人闯进来的…
“夫人,简王妃娘娘身边的蒋嬷嬷奉王妃娘娘之命前来给夫人请安。”
白嬷嬷仿佛没有看到满屋的狼藉以及数十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一般,依旧沉稳而淡定的对秦氏行礼,然后恭敬的通禀倒。
“夫人…”
见秦氏满脸的漠视和悲戚的神情,白嬷嬷不由得加大了声音。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用正眼看过一旁嚣张以及带着点点难以描述的兴奋神情的小顾氏郑芳…
“白嬷嬷…”
看着白嬷嬷出现,秦氏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着白嬷嬷,眼里一忍再忍的眼泪终于差不多夺眶而出。不过,当她看到白嬷嬷身边站着的陌生妇人时,眼睛里的眼泪却又被她死命的忍住…
“奴婢蒋氏见过夫人,给夫人请安。”
蒋氏好像没有看见满屋子的“不合时宜”以及秦氏明显的悲戚和绝望般,依旧优雅而气度非凡的给秦氏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又一个宫里出来的嬷嬷?简王妃娘娘…
直到此时,小顾氏才将眼前的嬷嬷同刚刚出现在她们嘴里的“简王妃娘娘”联系起来,小顾氏不由得脸色一白。她将目光投在门帘处还没离开的小丫头的身上,小丫头对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居然真的是简王府的人…
“奴婢奉王妃娘娘之命,给夫人宋请柬来了。两天后,王妃娘娘在府里举办赏花宴,希望夫人携大小姐一同参加。”
见秦氏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蒋嬷嬷也不以为意,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精致的有着繁琐花纹的请帖出来,请贴上金光闪闪的“简王府”三个字亮瞎了几乎所有人的眼…
小顾氏和郑芳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们想尽了办法也无法得到的简王府的请帖居然就这样出现在她们面前。可是,明显没有她们两个的份…
人家是来请秦氏和郑芸两个参加的。
简王府后院栽满了梅花树,没到这个时候,王府总会举办一场赏花宴,京城所有的世家大族都以得到简王府的请帖为荣。可是,今年这请帖居然连秦氏都得到了一份…
小顾氏和郑芳母女的眼睛都亮了,神情也为之一喜。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咦?地上这砸烂的玉珊瑚不是上次老王妃娘娘赏给诺姐儿的物件吗?怎么给摔在了地上,还摔得个稀巴烂了。这件玉珊瑚可是老王妃娘娘的爱物,这下可怎么办?还有这个玛瑙盆景碧玉葫芦…天啦,这可怎么办?这都是王妃娘娘的陪嫁,王妃娘娘赏给诺姐儿,你们就是这样用来摔着玩的吗?”
不等小顾氏郑芳脸上的欢喜褪去,蒋嬷嬷好像突然间看到地上被摔烂的物件般的惊叫了开来,她一边说还一边说出物件的来历,直将小顾氏和郑芳两个吓得心惊肉跳…
甚至还有几个拿在手里没来及摔的粗使婆子赶紧将手里的东西如同烫手山芋般的赶紧轻轻放下…
房间里一时静得好像连根针摔在地上都听得见…
“民妇有罪,自当前去请王妃娘娘责罚。不过,民妇之罪在于没有保管好娘娘们赐下的宝物。民妇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们人多势众,民妇没有办法。还请嬷嬷在娘娘面前替民妇申诉一二。”
秦氏终于清醒过来,干脆利落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而后,她一双仇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小顾氏和郑芳母女。绕是她们两个一向嚣张跋扈,在二房和秦氏一家人面前更是作威作福习惯了也不禁被此时的秦氏给吓了一大跳…
“二弟妹,有话好好说…”
小顾氏第一次用乞求的目光望着秦氏,可是,刚刚经历过她的嚣张跋扈丧心病狂的秦氏怎么会理会她语气里的乞求之意。
“蒋嬷嬷,实不相瞒,这些东西都是被郑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带人砸烂的。这些丫鬟婆子砸东西的丫鬟婆子都是她带来的。如果嬷嬷不信,可以让京兆尹将砸东西的人先行扣押,民妇绝无二话。”
秦氏伸手指着东西摔了但还来不及退走的粗使婆子们说道,声音里有着深深的痛恨。
“那个蒋嬷嬷是吧,这不过是我郑国公府的家事,就不劳京兆尹出面了吧,是不是?”小顾氏赶紧挡着秦氏,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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