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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华和顾擎天无视宁清园的反应，一人一只鞋子，手快速来回，飞快的将鞋底削薄，只留下他在旁边干着急。
鞋底在刀片的动作下渐渐露出里面，顾擎天手上的是结实的黑，封华手中的高跟鞋，防水台成空心的状态，只是除了空气，空无一物。
“太子，我只是想节约成本而已，而且现在的女人，谁不是三天两头的买鞋和换鞋，根本不存在穿帮的可能性，而且……”宁清园一脸“忐忑”的为自己辩解，观察到顾擎天越来越黑的脸色，心里一阵暗爽。
姜还是老的辣，如果那么容易就被他抓到把柄，他早就死了很多次了。
“宁老，还是不要抱着侥幸心理的好。”
顾擎天将手上的东西丢回箱子里，撞击发出一声沉闷的“咚”。拍拍手上的碎屑，若有所思的目光在那只鞋子上流连，继续自己的对话。
“别连累顾氏的名声，我是无所谓，现在的这一切，我才拥有，没太多情感。宁老就不一样了，这么些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您老就不想颐养天年吗？”
顾擎天伸手，为宁清园整理因匆忙而歪斜的领带，咬重“颐养天年”四个字。
“谢谢太子。”宁清园微微松了松自己的领带，顾擎天那深沉的眼眸，让他猜不透。
“只是，太子，你若是想继承顾氏财团，应该还有一个条件没有满足吧？”
顾擎天嘴角的塌陷，是宁清园得意的资本。
他不是软柿子，而且他手上有顾擎天最好的软肋。
“之前在会场上的娇娃娃，叫欧阳若冰吧，五年前，你抛弃的前妻。”
宁清园带着讽刺，直视顾擎天的瞳孔，看见那猛烈的收缩后，心中坦然的笑了。
“男人嘛，我理解，人不风流枉少年，所以你也别太有心里压力，宁伯伯会在宁静那边帮你瞒住，特别是M国那里，你爷爷应该不能再受刺激了吧？”
顾擎天浑身释放的冷气伴随着宁清园的话渐渐增多，让宁清园的头皮泛着麻，梗着脖子，迎视他。
“你瞒不住就不瞒也可以，就是怕你没命说，你信不信，我能让所有人都不相信你？”
“人，就要服老，别死撑。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宁老，你真的该回家歇息了。”顾擎天伸手拍了拍宁清园的肩膀，转身走出后台，回到座位上，却失去了欧阳若冰和安浅陌的身影。
“人呢？”顾擎天蹙眉，盯着那空荡荡的椅子，失落席上心头。
“去补妆也是有可能的。”封华靠着椅背，将顾擎天拉到椅子上，慵懒的目光在台上流连。
啧啧啧的评论着模特。
这个太丑，那个太瘦，没有一个是他的菜。
封华在顾擎天再次起身的时候，拽住他的胳膊。
“有安浅陌在，没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他已经注意若冰了。”
“冷静？我怎么冷静？”
“因为你是顾擎天！”
封华的话让顾擎天垮了肩膀，撤掉了和封华抗衡的力道，安安静静的在椅子上坐着，时不时的在出入口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