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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亲近了些。
洛泽衍视线平静，没有开口。
沐暮知道，他不会听不出来，只是这种小事，他无意理会罢了。
他不说话，别人羡慕的目光便向安素投了过来，隐隐猜测两人的关系。
沐暮前世见过太多这样的小心机，早就习惯了，微微低下头，并不言语。
安素朝她看了过来，询问道：
“老师，这位小姐是……”
沐暮垂眸。
十九岁的少女脸色平静，漂亮的眼睛里，说不出是在走神，还是太清澈。
灯光打在朴素的裙子上，少女的皮肤白皙，几近透明，美好得像落入凡尘的天使，说不出的纯洁味道。
沐暮确实在走神。
她注意到，洛泽衍的视线，只微微掠过她身上，就转过去看向窗外。
一点惊艳的意思都没有。
她抿了抿唇，心里却明白：不是自己不美，是他不在意。
她不由默默叹气。
到底什么女孩才能勾动这个人的情绪？这冰碴子，他还是人吗？
正出着神的时候，于宏笑呵呵地拍了拍她，对安素道：“这是沐暮，我一个学生，正好遇见，就带她一起来了。”
他这里说的“学生”，听起来，自然是学校里，听过他课的那种学生。
安素友好地冲沐暮伸出手来。
她出身很好，也知书达理。
前世的沐暮没见过她，是因为她专攻舞台剧，并没有进军娱乐圈。
沐暮伸手，与她相握了下。
握手这个礼节，可大有学问。
安素掌心微微向下，就存着压制的意味。沐暮脸上带着微笑，只浅浅握了握她的手指，就立刻松了开。
代表一种不在意的态度。
安素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着于宏，语气和善地调笑：
“老师，人家来这里也许有事呢，您不能看人家漂亮，就仗着您是教授，硬拉过来给您撑场子吧？”
沐暮垂眸，心里警惕了些。
这短短一句话，就讲明白了两点：
第一，她安素是徒弟，而自己只是个学生，亲疏立见。
第二，自己长得虽然好看，但在这里，只是个撑场子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