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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情绪,走去了前面医院,挂了妇产科的号。
做完一系列检查,拿到报告,再回到医生办公室,一问一答,医生说,我这样的例子不少,治愈成功的不是没有,就是要花费很长时间,把身体做一个慢慢的调理,恢复到适宜生产的程度,或者尝试别的方法,都是可行的。
医生的话也就在无形中判了我一半死刑,也就是说,我真的不孕。
拿了一大包药从医院出来,站在门口,我想不出要去哪好。
这首都的医院挂号排号不是容易事,我从这医院折腾了大半天出来,再赶去下一个时,已经没号了。
我只能在周边找房间住下,再把全部药放到桌上,下楼找了家快餐店,点了份饭吃。
期间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来,问我回上海了情况怎么样。我故作轻松的回她说挺好的,我还在照看我的朋友。
我妈语重心长说,“哎,他也是不容易,你能多帮点就帮着点吧。人啊一旦生了病就会变得很敏感,情绪也会变化很大,我是伺候你爸过来的,知道特别麻烦,也苦。可怎么也苦不过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小西,你多帮帮,也别太累着自己。”
我坐在还很吵杂的快餐店里,周围是进来出去的人群,也有送外卖的工作人员提着东西站在我身后方等着餐食送出来。
人声鼎沸。
可我还是听清了我妈说的话。
听得特别清楚,心就跟被塞了颗酸果子一样,酸得我心都被拧得特别紧。
我答应了她。
之后三天里,我来回几家医院的跑。只有晚上抽空能买一点临时换穿的衣服,手里提着的除了药还是药。
哪家医院得到的回答都大同小异。
确证不孕,只能慢慢调理。
各种医疗器械,和医院医生或冷漠或惋惜的话语都像利刀一样往我身上刺,我不想认命,可也无所适从。
把药堆在酒店一角,都鼓成了个小山包。我蜷曲双腿抱坐在地上,盯着那一块儿看,看了很长时间。
直到我双脚发麻,才勉强站起来,朝那地方走,弯腰把其中一盒药拿出来,拆开,药丸放在手心里,喂自己一口水,再喂进药。
突然我的救命稻草在北京这块儿丢了,我的希望消耗无几。除了麻木的接受安排,吃药,吃药外,找不到别的办法。
刘怡恩的电话再打来,我没心思接。
她像猜到了,响了一次就不再打,可过了一个小时,电话又响了。
这样隔了不知道几个小时,天色都黑了,我把手机从酒店里带到楼下吃快餐再回来,响了一路。我不耐烦接起来,就冲电话那头吼。
“刘怡恩,不是你的才叫做事!我也有我的生活!如果你有什么看我不顺眼的地方,在小岛上那次你对我的报复还不足以抵消?!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找别人去,别再联系我。”
恶心。
要一早知道刘怡恩的出现会如此打乱我生活,我宁愿当时独自承受所有的伤害都不想以照顾刘怡恩的方式博得顾琛的帮助。
我要早知道刘怡恩是这样小肚鸡肠,一旦受到任何威胁就会竖起浑身的尖刺攻击人的存在,我也不会多跟刘怡恩接触哪怕一秒。
可任何的后悔只当得上“晚了”两字,再没别的。
“哎,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这次给你打电话,可是给你提个醒的。我给了你一天时间,你没答应我,既然这样,那我就按照约定,通知了秦颂,他现在应该在赶来北京的路上了,你可千万别走了错过了浪费两个人时间。既然你不想听我说那个神秘的男人出现在你身边的原因,那你就听秦颂自己说吧。”
她挂掉电话后的忙音像炸弹往我心上砸,我紧紧捏着电话,就想朝墙上摔。
隔了两个小时,我房间门被咚咚敲响,很有规律,却透着些许急躁。我蹭的一下站起来,朝门口走,犹豫时,敲门声依旧。
我咬了咬下唇,问是谁。
对方一直沉默,还在敲门,我再问一遍,这次得到了回答。
“是我。”
我听完后诧异,拉开房门后,见到来的人,疑惑的盯着他的脸几秒,再想想,脑子的筋瞬间紧绷,再看他的脸,我惶恐不已的就要推开他。
“你快走,你别站在这地方!”
他被我推着一脸的古怪,可马上收回神色,点头说好,等他转身时,斜对着我酒店房门的电梯门一下打开,从里面快速露出双精致的皮鞋,皮鞋上沾染了点薄灰。
随着一道慌张身影也从电梯里出来。
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