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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灯早在跌下瀑布的时候就不知哪里去了,手电筒的灯光照不了多远,这样寻找与大海捞针的概率也差不了多远。
我心中一沉,莫非他们两个沉入这水底,做了此地的冤魂啦?这地底里永不见天日,做了水鬼也不知道得有多久,才能有人来代替他们可以得到超脱。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芒果头连连喊道:“教授,你看那边,那边!”
贾教授将手电筒照往芒果头指的方向,果然见到在筏子的右手边,有一个小黑点一上一下,似乎一个人在游动,正向我们靠近。我们轻轻划了过去,直到相隔五米,才看清果然是那个金发老外,他一手划水,一手正将白天仰面托在水中。
一路走来,莫名的惊险,连喘息的机会都欠奉便有人死去,如今见到他们没事,我们心中也是高兴,于是迅速划近,将他们拉了上来。也亏得那个金发老外体力强悍,一个人在湖水中游了那么久都快虚脱,更何况还要拖着一个人游。
不过那个金发老外显然也是到了极限,上了充气筏便瘫软再也爬不起来,我原以为白天一定是晕倒了,没想到他瞪大着双眼,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喘着气,我还以为他早没命了呢。
我用力将他往筏子中一拖,没想到竟然没拖动,他双手忽的紧紧抓住我的双肩,口中颤颤巍巍说道:“我,我的脚上挂了东西……”
我一怔,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旁边的芒果头见我拖不动他,便来帮忙,在我愣神间,用力一拽,“哗啦”一声将白天从水里拖了上来。
“啪!”黑暗中只见一个半米多长的东西随着白天的脚被甩道筏子上来,狠狠地砸在了芒果头的头上,将他砸得哇哇叫。
我打开挂在腰间的手电筒一照,那掉落在筏子上的,竟是一截肋骨,肋骨上连着一只手臂,正是那只手掌勾住了白天的裤脚。在手电筒的灯光下,那只白花花的手骨滴着水花,也不知是不是这人死在这里不甘心,强拉着白天到水底去替他,我忽然想起农村中水鬼找生人替死的传说,顿时冷汗从额头直冒。
贾教授从那金发老外旁边走了过来,借着我手中电筒的灯光,看了看那截断骨,道:“这不是最近留下的,这人不知死了多少年了,连血肉都在水底泡没了,只剩下骨头没有化去。”
这时原本躺在筏子里的金发老外忽然用英文说了些什么,说得太快我没听清,却见贾教授拿着手电筒凑近那断骨细细看了一会,才道:“亨利说他落水的时候,看见水底里尽是这样的枯骨,我看这断骨处痕迹工整得很,头部一定是被金属利器砍下。百越族没有那么先进的冶铁技术,只怕这湖底里死去的,都是修建南越王墓的奴隶。”
我心中一凉,先是河底的尸油,现在又是满湖的枯骨,越发觉得这地底阴森恐怖。
贾教授将那枯骨一脚踢入水中,道:“先行队如果也逃入了这地下湖中,一定在前面,我们往前继续找,一定能找到他们。这里既然是修墓奴隶的葬身之处,相信南越王的墓室一定不远了。”
我看见贾教授说起南越王墓,眼中竟然露出喜色,心中不由感到一阵阵厌烦,一路走来,死的人那么多,他竟如看不见一般,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到了如今的地步,连我们都不知可不可以活着出去,他竟还惦记着那什么坟墓。
我转身走开,将一直背在背后的背包拿了下来,检查了一下,发现里面的一些饼干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早变成一团团浆糊了。芒果头的背包被水冲走了,白天的背包还在可是没卵用,倒是两个老外的背包还在,他们将里面一些封在防水袋里的饼干和巧克力分成几份,众人分了吃下,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补充完体力,才有精神去想如今的处境,这地底湖也不知多宽,要往哪个方向走才对,总不可能漫无目的往前漂,谁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正想将心中的想法跟贾教授讨论,谁知他正和那个金发老外低声快速的说着什么,连我挪到他们后面也没发现。
我轻咳了一声,他们这才停止,纷纷转头看着我,贾教授转头的时候,却是将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瓷片迅速收入衣袋中。
虽然他没说那是什么,但我已经见过他不止一次拿在手中细细观看,如果没记错的话,每次都是在辨路之时。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好去问,见他们向我看来,便对贾教授道:“教授,如今我们困在这地下湖中,该怎么办才好。”
贾教授没有回答,却伸出手来,道:“你看这是什么?”
借着手电筒的微弱光线,我看清是一个开了封的肉脯袋子,正奇怪他为什么拿出这个袋子,却听贾教授继续道:“这是亨利落水的时候,在那边的岩柱下发现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先是一愣,旋即想明白,道:“莫非这是先行队留下来的,他们也和我们一样逃进了这里。”
贾教授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们几乎是跟着他们的足迹一路寻来,我们遇见的,正是他们遇过的。这地下湖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底下暗流很多,他们一定是顺流而去。这开了封的袋子一定是他们留下的,相信他们存活的人一定在前面。”
我心中一喜,历尽千辛万苦,死了那么多条人命,总算是快要找到他们了,只是瞬间心中又是一空,即使找到了他们,又能怎么样,我们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贾,贾教授,我们遇见的那些怪物,到底是什么啊?怎么会有人长成那个样子?难道那些古代的百越人都是那样子的怪物?”芒果头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见我们正在说话,凑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