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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几下起落,已片好一案的肉。三喜在厨房门口转了几下,咬了咬牙,忍着烟熏火燎进了门。“李大哥,忙着呢?”李大厨急忙放下手里的刀,油手在衣服上抹了两下:“三喜小哥,怎么来这地,这烟火大,咱们外头说。”
三喜目光在小厨房里溜了一圈,又看向李大厨:他穿了一件褐布上衣,前襟上尽是油污。三喜摇了摇头:“不用。大人有话,让你煨锅鸡汤,再弄点儿小粥,那位,医官吩咐着让吃。”李大厨连连应诺:“您放心吧!大厨我最擅长煨鸡汤了!”说着,凑到了三喜的边上:“只是,三喜小哥啊,那位什么来头?大人没生气?”三喜不着痕迹的向后让了让,避开了李大厨凑过去的脸:“大人的事情哪是我们能议论的?做好你的饭吧!”李大厨应了,又到案前切起肉来。三喜走到门口,又扭回头去:“李大厨,可别用你那蹭过衣服的油手给大人做饭!”李大厨僵了僵,汕汕的赔着笑,三喜已出门去了。李大厨狠狠地冲门口呸了一下:“当我不知道!小贼都能喝鸡汤,老子天天光摸不能吃!”
三喜这边进了主屋,陈隽正在听医官的回复。他默默地给两人倒了茶,竖着耳朵听。“已经给伤口清洗过,又让药房煎着药。只是这内服终究见效慢,创口又大,金创药也没多大用处。最重要的是皮肉都磨没了,怕是长不好。”说着,医官连连叹息。陈隽挥挥手让他退下,待人出了门,倒是朝三喜问道:“你可知这丫头什么来历?”三喜垂了头:“奴不知。”陈隽一声长叹:“不知从何处一路爬进城,两条腿都剩白骨了,这是多狠的心!此女不容小觑。”三喜不敢接话,过了一会却听他又自言:“也亏得她是个女子,否则将天下有大祸。”
三喜心中巨动,却觉得自家主子高看了。陈隽见他不信,也不与他多说,只吩咐好生照顾着,不可轻待。
一盏香燃尽,三喜走近案旁,却看到陈隽正手捧公文发呆。他轻手轻脚地换了香,陈隽却忽地叫住了他。三喜拢着手听他吩咐,陈隽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他心中不由迟疑,却也不敢出声,良久,才听得寂静的夜里那一声长叹。
长夜漫漫,三喜侍立在一旁,并不知晓陈隽心中的风起云涌,正如那个马夫不知为何无人上前抓捕伤马的小贼,他无法理解为何陈隽对姜白分外高看。他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江南之夜,却不知陈隽在那一刻就已意识到了一个新人将要崛起。只是,正如凭借李大厨的格局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小贼也能喝鸡汤,凭借对于姜白这粗浅的理解,陈隽还不明白,纵是女子,姜白也能让这大辽江山,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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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移至此处。
“大人。”将一叠公文放在案上,三喜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武护卫在马厩里抓住了一个小贼。”陈隽正心烦意乱着,没好气的开口:“什么时候处置一个小贼也要我来决定了?”三喜把话在嘴边过了两过才张口:“这小贼与大人有关。她,咬了大人的马。”
陈隽勃然打怒,大声喝令:“拉出去砍了!”
姜白卒,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