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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
孟陆边吃边笑道:“哎,可惜将军不在,不然他也能尝一尝先生的手艺。”
他这么一说,许宁才想起来,自己与段正歧在一起后,别说是新年,竟然连一个节日都没有再一块儿过过。两人相处的最长的日子,竟然是心意相通之前,许宁对段小狗态度不冷不热的那一段时期。在之后,就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而阴差阳错地分离。许宁不由想,段正歧这会在干什么呢?他在外行军打仗,没有人给他一碗热汤圆,他这一晚又是怎么过的呢?
段正歧在看许宁寄来的信。他把这几个月他与许宁互相鸿雁传书,对方寄来的每一封信都翻了出来,认认真真地重新读了一遍。每读一次的时候,都把那一个个字符在唇间细细品味,埋藏到心中熨暖了一遍,再珍而重之地收起来。今晚,段将军率领部下在一座边城小憩。城内的主政者是一名佑派盟友,热烈邀请段正歧府上一叙,红袖添香把酒言欢。
段正歧拒绝了。对方像是十分意外,又不甘心地再三发帖邀请。直到段正歧明确回复,要在营内睹物思人想念娇妻,方才作罢。
不过估计不出一日,段大炮改过从良,收归家用的消息,就要传遍国内的交际圈子了。而绞尽脑汁地去揣摩段正歧的娇妻是何方神圣的人,估计也不在少数。
收起最后一封信,段正歧又开始提笔写信给许宁。两人不能相见时,唯有将相思寄托于书信,才能寥解一二寂寞。
过了一月,广州国民政府突然宣布迁都武汉,南北格局也因为这个变动,而开始有了变化。南方政府逐渐走上国际政治为舞台,而北平政府却日渐势弱,国内的博弈似乎正一天天地在向北伐军有利的一面转变。
“先生,先生!”
守卫的亲兵喘着气跑进来。
“信,将军的信寄过来了!”
正伏案书写的许宁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来人。亲兵双手将信递给了许宁,同时道:“这次不仅有信,还寄来了一个好大的包裹呢。先生一会有空,是否要去瞧瞧?”
许宁已经顾不得和他说话了,双手拆开信封,直到要打开的那一刻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等自己回复。
“嗯,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忙完了再找你。”
亲兵了然,恭声应诺。
段正歧为人,向来雷厉风行,处事果断。可怕是没有人料到,他写起信来却总是缠缠绵绵,句句都透着潜昧。许宁读了才读了三行,就已经看红了脸。因为段正歧这个没脸没皮的,不仅在信里直白地诉说情意,还代小段将军向许宁问了好,表示小段将军也十分思念先生。
许宁一开始还不明白这“小段将军”是哪位,等恍然大悟后,就恨不得把信纸揉成一团直接扔到段正歧脸上。
他总算是体会到段小狗的荒唐了。
羞恼归羞恼,许宁还是一个字不舍地将信看完了,又仔仔细细地收进木盒,和其他几封信放在了一起。他想起段正歧信中的嘱咐,又招来亲兵问:“将军都寄来了些什么?”
亲兵搬来包裹,两人一起打开,都是哭笑不得。
原来都是一些小物件,有街上卖的泥人,有色泽明黄的土制乡糖,甚至还有夏末的蝉蜕,和不知名的干花这些小物件。这些东西和各地特产一起被小心包裹着,送到了许宁面前。
许宁想起段小狗信上说:每到一地想念起他,就会去收集一些喜欢的小玩意,想要留着两人一起分享。
大概是没有经历过快乐的童年,段大将军喜欢的物件,都是一些再朴实无华,不过甚至是不起眼的小东西。然而许宁一一摸着这些礼物,心头却像是被火烫伤了一般,又酸又涩。
这就是他的小哑儿,无论风刀剑雨如何磨砺,最深处却依旧是一颗赤子之心。他想要讨好心上人,不认为金银权势迷人,而是将自己心中认为珍贵的东西,朴实地呈现到许宁面前。
灰扑扑的泥人,不值钱的土糖,这都是幼时的哑儿无论怎样都得不到,也是一直根深蒂固种在他心中的宝物。而他选择把这些,全都毫无保留地献给许宁。
许宁将包裹里的礼物仔细地收好,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比段正歧爱慕他更多,同样世上再也不会有人,令自己如此心怜心爱。既然这样,为什么两人还要有彼此隐瞒的事呢?
段正歧不愿意说出真相,自己就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好劝说吗?许宁相信,两人既然好比一体,段正歧也总会明白自己的担忧的。
他开始提笔,写信向追问段正歧自己的身世。他期待下次段正歧回信的时候,两人之间再也无任何隐瞒。
然而,许宁还没等到段小狗的回信,却等到了另一个访客。
许宁看着眼前来客,又惊又喜道:“你怎么回来了?”
来访者娇俏一笑:“先生难不成以为我这一去,就不回了吗?我是趁着春假回来探望先生的,还带了一位朋友来拜访您。”
在她身后,一个容貌迤逦的短发女子正好奇地打量着许宁。许宁抬眸向她望去,一瞬间竟有点失神,不是因为这陌生女子有多么美貌,而是因为她的容貌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红鸾道:“巧合吧。我刚开始见到时,还以为是先生换了女装来与我开玩笑呢。先生,这是我在日本结识的友人,也是国内的留学生。她久仰您学识,非要来见您一面不可。”
许宁向这女子看过去。
“久仰大名,许先生。”
那女子端端正正地与许宁打招呼,言谈间竟有一种类似男儿般的飒爽风度。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