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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以东林为主导对海北镇赶尽杀绝,对于阉党来说又是一个绝妙的利好:“咱们等一等,看看柳总兵的态度再说,他若是识趣,咱家就收他做个干儿子,他若是不识趣……”
说到魏忠贤不由冷笑了一声:“咱家自然会送他上路!”
而现在的柳鹏却是波澜不惊,他笑着说道:“这一次是辛苦袁抚院了,这满朝的风雨多亏了袁抚院先给我挡下来了。”
袁可立不由一阵苦笑,虽然满朝文武皆谓海北镇擅开边衅有取死之道,柳鹏罪当万死,但问题在于如此密集严厉的攻势反而是袁可立首当其中,柳鹏反而可以躲在袁可立的背后乐得轻松自在。
谁叫这次出兵琉球是袁可立给柳鹏背书,虽然擅自出兵外藩可以说是千错万错,但问题在于有了袁可立的授权之后,虽然依旧是千错万错,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海北镇是真正的骄兵悍将,连擅自出兵外藩这种事都干得出,谁知道逼急了他们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因此大家不敢把海北镇逼到绝境,大伙嘴上说柳鹏罪当万死,实际炮火却都是朝着袁可立轰过来,一致认为袁可立的背书与授权从哪方面来说都是错的。
袁可立也知道事出紧急,自己的背书与授权肯定有很多致命的问题,但是他作为登莱巡抚在这个问题绝对不能松口,结果就是与朝中文武官员天天在奏疏上开骂,到现在战火更是越演越烈。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现在朝堂之上都认为柳少这件事是办砸了,非得将功赎罪不可!”
柳鹏却是笑了很开心:“怎么一个将功赎罪的办法?”
袁可立当即说道:“自然是收复海盖,但是我觉得什么时候收复海盖得由柳少说了算才行!”
虽然大半个朝廷都把炮火集中在袁可立的身上,但是炮火再怎么猛烈,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袁可立这两年在登莱干得不差,只是在琉球问题上犯了致命错误而已,而袁可立这所以在登莱巡抚做得不错,就是充分尊重柳鹏在军事上的绝对权威。
而柳鹏却是苦笑了一声:“收复海盖……这事情不简单啊,抚院大人,您还得陶朗先不?”
陶朗先正是袁可立的前任,而且在担任登莱巡抚之前还担任过一任登州知府,甚至可以说是柳鹏的恩主,所以袁可立自然是记得陶朗先:“自然记得,是不是朝廷现在要办陶抚台了?”
柳鹏苦笑了一声说道:“是办得差不多了,朝廷要办他,魏忠贤要办他,东林也想办他!”
陶朗先严格来说算是东林党的外围,但是既然有“外围”两个字,自然是东林可以抛弃甚至整肃的对象之一,偏偏他在登莱巡抚上的事情办得太不漂亮,烂债可以说是一笔接着一笔,如果不是柳鹏一直压制着陶朗先,或许陶朗先早把整个登莱的家底都给个败得精光。
败家也就罢了,偏偏陶朗先在登莱巡抚的一年任期之上根本没干出什么成就来,反而有无数败笔,恰恰相反,现在陶朗先卷入了封疆案,结果就是大家都准备把陶朗先作为政治斗争的棋子来使用,即使是东林党也准备随时抛弃甚至整肃陶朗先。
在这种情况,陶朗先的败亡已成败局,而袁可立的神情却变得严肃起来,他当即问道:“柳少说起陶朗先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柳鹏却是笑了起来:“袁抚院,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拿陶朗先的例子来威胁你,恰恰相反,我在登州官场这么多年,合作过的上官不计其数,但是跟我合作最愉快的却是抚院您一人而已……”
“抚院虽然处处提防柳某扶植东江,但是分得清是非曲直,关键大事从来就没有糊涂过,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们海北镇……”
说到这,柳鹏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所以我的意思就是既然琉球之役的责任在柳某身上,那么在这件事上柳某一定会与袁抚院共进退!”
袁可立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当即问道:“柳少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他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风声。
虽然现在满朝都是对登莱与海北镇喊打喊杀的声音,但是袁可立毕竟有很多许多同年、同乡、同僚的关系,这些多年好友纷纷向袁可立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