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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度根轻轻的挥了挥手,便有一名部落中的勇士带着二十几名弟兄向着赵云冲了过去,虽然对方只是一名信使,然而如果他冲出去求援的话,终究有可能坏了步度根的好事。
如果系在眼前的肥肉,因为援兵的迅速赶到而没能吞下,那岂不是郁闷了。
而且他要的这块肥肉,可不光是汉阳郡的这座城池,而且还包括城池南面的那片工坊,那里面可有着鲜卑之主檀石槐要的东西。
所以,即便步度根有着对于胜利的绝对信心,他也不会容许任何可能影响到战局的事情发生,防微杜渐虽然是汉朝人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东西,但落实起来的时候,睿智机灵的草原人并不比汉朝人差多少,至少在他的眼里情况就是这样的。
然而他终究还是大意了,那二十几名冲上去对付赵云的骑兵,三下五除二的就被赵云处理干净了,他们当中的几名神射手对赵云接二连三的展开中远程打击,然而它们射出的弓箭却都被赵云拨了开去。
至于那些拿着弯刀直接冲向赵云的勇士,他们的下场就更加凄惨了,没有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就已经身首异处,这期间的战斗甚至没有什么值得描写的地方,因为大多数的招式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没有任何花哨,也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值得大书特书。
他们就是简简单单的被杀了而已,如同被道路上的行人踩死了蚂蚁,被调皮的孩童折断的杂草。
即便在步度根的认知中,这些蚂蚁,这些杂草,可都是部落之中的精锐,为什么到了那名信使的面前,死得就这么平凡而又普通呢?难道一名勇士的陨落,不应该掀起很大的波澜么?草原上凛冽的北风与悲鸣的鸟啼,此刻为什么不出来为他们的死亡伴奏呢?
然而这个时候的草原却是出奇的平静,平静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平静地认为赵云杀掉几个杂碎似乎已经或者注定将成为司空见惯的事情。
司空见惯到凛冽的北风将在草原上刮起,南去的鸿雁也会在这个时候发出哀鸣。
应该充满诗意的,不是勇士们的凋零,而是赵云的杀戮。
单人独骑的赵云依旧像他原有的方向前进着,南方不远处矗立着大大小小的水车。
他们似乎已经停止了转动,貌似此刻正在受到攻击。
赵云可不认为留守在那里的工匠们,能够像士兵们一样驱赶强横的北方蛮族。
在渭水公司的文化之中,工匠们意味着第一生产力,它们像珍宝一样被苏宁订立的制度精心呵护着,没有任何一股势力胆敢跨越苏宁铸造的城墙而威胁到他们,然而这个时候,来自北方的蛮族们正在尝试撼动苏宁打造的钢铁防线,他们已经成功的绕过了前往北方的汉军主力以及苏宁亲自率领的后勤兵团。
如今,他们的铁蹄已经深入凉州腹地,正在汉阳郡肥美的田野里,践踏着这里的和平与秩序。
赵云的长枪,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挥舞起马鞭,更加迅速的赶向事发地点,任凭身后的北方刮得更加凛冽,他也没有留给敌人任何一丝在乎的眼神。
这样的情景,让步度根更加怒火中烧。
自己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弥加,而是已经在草原上颇有威名的一代名将。
他不喜欢用他与檀石槐之间的亲缘关系来彪炳自己,鲜卑部落的可汗之位,将来也不一定会传到他的手里,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希望得到别人的尊敬,只不过依靠血缘得来的崇敬,他可不会放在心上。
作为一个草原人,最能肯定自己的方式应该是用敌人的头颅堆砌起自己的军功。
那样的话,草原上的各个部落都将在自己的面前臣服,他们臣服的不是自己的血统,而是自己的勇猛。
草原上那些有权力的人,依靠的也从来不是自己的血统,而是自己的拳头,这就是檀石槐如今可以屹立在北方草原的原因。
然而,如果证明信使从自己的面前突围逃脱,那么他的勇猛之名,就要被泼上一个大大的污点。
难道他堂堂的草原雄鹰,连一个区区信使都收拾不了吗?
于是一个百夫长被他叫了出来,奉命率领自己的部下前去追击赵云。
此刻的赵云正在前往狼堡的路上。
他的骏马是苏宁特意挑选给她的礼物,虽然谈不上雄峻,然而却耐力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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