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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自己的房中。纵使夜梓心里头觉了疑,最后还是将其归于自己脑子抽了,出门在外又忘了锁门。心里头本还有几分恐惊,这会子瞧见屋中没人后,那提吊而起的心倒是沉了回去,不再僵躺于床上而是起了身,当她起身下床并且打算走到门处将那一扇门重新关上锁好时,那一刻,一道黑影突然从门处闪过。
这道黑影闪得极快,夜梓也只来得捕捉到那扬荡而起的衣摆,虽然外头的走廊无光昏暗,可当那人从屋外速闪而过时,夜梓还是看到了。因了这一闪,夜梓惊得差点重新跳上床,不过心中猛惊发现那个东西闪过就不在退反时,夜梓反而起了疑心。
刚刚那一闪而过的黑,究竟是什么,自己这莫名其妙被推开的门,该不会是刚刚那瞬闪而过的家伙,推开的?
明明那东西只是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快得自己只来得及看到那扬荡而起的衣角。可就是这荡起的衣角却叫夜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个人,刚刚从房前快闪而过的人,那个人,自己肯定见过。
莫名其妙的念想,直接从脑海深处闪过,就在这念想快闪而过,夜梓也起了身,而后朝着门口走去。轻步慢缓,每一次踩得都那样的轻,就好像这一步踩重了,会叫前头那人发现自己的跟随。
那个人。
除了刚刚的那一眼,夜梓再也没看到他,甚至于连那荡扬而起的衣摆,她也没在瞧过。可夜梓知道,那个人,就在前头,他就在前头的不远处,只要他愿意,自己随时都能看到他。明明人就在自己的前头,可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这要是搁在其他人眼中恐怕都会自讽觉着如此的想法可笑,可是夜梓没有,因为她知道。
知道自己的前头。
真的有人。
就是这样,顺着那说道不出的感觉,夜梓一路随着感觉前行,并且步步离了酒店。凌晨四五点,最是好梦之时,这个时候甚少有人会在外头游荡,所以O市的街道非常的静,静得连个人影都没有。
行于这暗昏的街道上,耳边的蝉鸣叫凌晨的暗昏显得更透诡阴,伴着这不知落隐何处的蝉鸣,夜梓毫无目的前行着。没有目的,因为她也不知道目的,只清晓顺着那个感觉,自己肯定能发现什么,就是这样步步前行,突然间,那腥浓的气味再度袭来。
浓浓的腥味,带着血冲而出的气息,当这个腥味出现在这寂静的街道并且顺风荡入夜梓的鼻腔时,夜梓知道,梦中的那个男人就在身边。在闻到这顺风而来的血腥味,夜梓的身体是僵的,身体僵硬不过一瞬的事,很快的夜梓动了。
顺着那溢冲而来的血腥味,夜梓步步朝着气味飘荡而来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气味越是呛浓,就在夜梓顺着腥臭缓行到一栋住宅时,她停了。
这腥浓的味道,她绝不会弄错,这腥浓的气味就是从这一栋民宅中飘散出来的。因为寻找到腥味的来源,夜梓忍不住停下脚步,而后仰抬着头看了过去。
这是一栋自建房,房子一共分为两层,因为凌晨的缘故,这栋楼房的灯都关着。紧闭的灯,意味着屋内的主人正在安眠,虽然已至夏末,不过对于秋老虎仍未退去的O市,最近这几天空调仍旧少不了的。空调如果开着,房间的窗户必然紧闭,可面前这栋二层的楼房,那腥味飘冲而出的房间,窗户竟然大敞。
敞开的窗户,制冷的凉风带着腥味溢散而出,就在夜梓因了那越来越浓的血腥味以及大敞的窗户感到惑疑时,那一刻,她看到一个人,那大敞的窗户内,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突然在窗户内出现,随后马上消隐,就在男人的身形消隐在屋中,下一刻,那个男人出现在这栋楼房的顶层。
男人的出现,带来晨起的光,边际渐渐打亮,光了渗了出来,就是因为那突然大亮的光,夜梓看到了。
一身素色的和服,同色系的羽织披在身上。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她在梦中见过的那个男人。
因为看到这个男人立矗在楼房的顶层,夜梓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惊没有出声,不过夜梓的存在显然引起那个男人的主意。驻站在那儿,垂了眸迎对上夜梓惊愕的眼,就在两人的视线对迎时,下一刻,数道人形如蜂鸟一般从夜梓身边擦过。
擦过的人形,带着速闪之下的风,风擦之时人形也印入夜梓眼中,就在夜梓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擦过并且朝着那个男人攻去时,人形已经顺风而上,直接钉扎陷入楼房的顶层。
人形的速度已快,不过还是没能拿下那个男人,就在人形钉扎陷入楼房的那一瞬,这个男人消失了。
随着男人的消失,一并散去的还有散飘在空中的血腥味,就在那个男人消失的那一刹,夜梓听到安德鲁焦询的声音。
“夜梓,没事吧。”
当意识到空气中导传而出的危险,并且察觉到夜梓不在酒店时,安德鲁的心几乎停了。再也克忍不住,而后顺着夜梓的气息一路寻到这儿,当远远看到夜梓处站在楼下而楼上立站着一个男人时,安德鲁的心差点停了。
根本没心思去留意那个东西,人形那一刻直接急射而出,虽然人形的速度很快,不过那个男人逃得也快。男人,那个男人,虽然当时离得很远,不过安德鲁知道,那个男人就是O市委托后藏隐的妖怪。
妖怪。
他们所寻的妖怪就在眼前,只是对于安德鲁而言,就算那个家伙现在就站在那儿,他也没有心思去搭理。在妖怪散逃后,安德鲁第一时间不是去追那个妖物,而是赶忙来到夜梓身边,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受伤,对于他来说,夜梓远比委托更加重要,因为安德鲁的出现,那个奇怪的男人消失后,夜梓这才恍回了神,而后看着安德鲁,说道。
“安先生。”
“夜梓,有没有受伤。”
“哈!受伤,那个,没有呢。对了安先生,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我刚刚看到那个男人从那间房离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
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安德鲁心中也是有数,只是对于那个东西,安德鲁终归还是不希望夜梓牵扯太多。简单的回了几句,安德鲁这才将夜梓带离那儿,引着她回了下榻的酒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