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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梓的身侧,那人很快便离去,所以消失在另一个拐角处。
那人走了,那个浑身散发着血气的男人。
终于走了。
当那个男人隐拐入另一条巷口时,夜梓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后整个人靠躺在墙壁上。就在夜梓长舒口气时,线人的家门打开了,君以诺正好从里头走出。刚刚走出便看到夜梓那长叹的模样,因觉怪奇,君以诺速行几步来到夜梓身边,随后问道。
“怎么了?”
夜梓此时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君以诺当即起了忧。
空气中那突然充溢的腥味,如今还未彻底散去,可君以诺却好好像没发现,因着君以诺的询问,夜梓急忙问道:“君哥哥,你没闻到。”
“闻?闻到什么?”
“就是……”正想将刚才惊遇的事告诉君以诺,可就在话将要挤出嗓子时,夜梓却惊愕的发现,散飘在空气中的甜腥之气,竟然消失了。
明明没有风,这一股子腥味也极浓,可是上一刻还浓重的腥甜味,下一刻竟然消散不见。一切就只是一瞬之间,而后就那样突然不见了。
因着那突然不见的甜腥之气,夜梓整个人呆处在那儿,夜梓刚才的面色,着实叫君以诺忧心,当即屏了气探查四周。然而一圈探查之后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后,君以诺这才看着夜梓说道。
“周围很正常,没什么不安分的东西,夜梓,你刚刚是不是遇上什么?”
“周围没有不安分的东西?”面对着君以诺的询问,夜梓没有回答,反倒是重复着君以诺的前半句。听着夜梓的复询,君以诺点着头应了。
君以诺的能耐,夜梓最清,如果君以诺说附近没有东西,那么这附近自然不存在着叫人不安的存在。可是刚才,刚刚的那个人,还有那充斥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明明那样的浓烈。
浓烈到她现在的鼻腔里,好像才残留着些许刚刚呛人的血味。
夜梓有些不对,如此的不对,君以诺自然忧心,只不过他的询问并没得到夜梓的回答,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事先勘察过,确定周围绝不可能存在什么叫人不安的存在。所以在面对着他的询问,夜梓才会干笑回道。
“那个,也没遇上什么,大概是这附近刚才谁在烧什么,所以一直闻到一股子怪味。现在八成被风吹散了,对了君哥哥,线人那儿,君哥哥有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只是因为一股子怪味,所以脸色才变得这么难看?虽然自家丫头胆子小,不过君以诺并不觉得她的胆子会小到如此也能一惊一乍。只是他又确认过,周围的确不存在什么不安分的东西,搞不明白这丫头是否因了什么,既然这个丫头看样子不大乐意说,君以诺也就不再强逼,而是开口应道。
“这次O市的委托吗?看来比我们之前所想的,还要更加麻烦。”
“麻烦?君哥哥是不是从线人那儿听到什么?”
“没有。”
“哈?什么没有?”
“线人这儿,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线人,既然能成为灵能者的线人,必然是有这一方面的能耐,而能同君以诺一起搭伙到现在的,他今日所要见的线人必然有着过人的本事。本以为跟着君以诺过来,就算没有特别重要的线索,或多或少也能有些探出点什么,没想到君以诺给的回答竟是。
没有。
君以诺这次,没从自己的线人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就像之前的那几单委托一样。
任何一条有用的线索。
都没有。
曦妃跟佐恩一直都在怀疑,近来所接的这些单子其中有些探究不明的根源。一开始他也只是质疑的,可如今这一探,这心里头的疑更是坚定了。
这几次的委托,恐怕真有说不清的关联,而这一份关联究竟是什么?
君以诺竟觉着,隐隐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因为安德鲁擅自带着夜梓来到O市,所以君以诺那一通火气,实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的。本来君以诺就不喜欢跟别人一块行动,这会子出了这一件事,他更加怎么看安德鲁怎么不顺眼。
原本心里头还担心呢,如果这一次君以诺要同他们一起调查,边上多了两个不喜之人,她这面上的笑究竟能坚持多久。不过在瞧着君以诺看着他们也是不顺眼,并且拉着夜梓先一步就走后,阴歌这心里头的郁结才散了。
心里头的郁结是散了,不过面上倒也没表现出来,而是跟在安德鲁身边。本来对于君以诺和夜梓,阴歌这心里头就没几分好感,这会子又瞧了安德鲁明显淤青的嘴角,阴歌这心里直接火了。
抿了唇,脸上也带了几分不悦神色,阴歌看着安德鲁唇角的淤青说道:“真想不到那姓君的竟然真下得了手。”
夜梓出来并且换安德鲁进去时,阴歌还在想,安德鲁进去顶多叫君以诺吼上几句,君以诺应该不至于对安德鲁动手。毕竟这次的委托是夜梓自己想接的,他们不过做了顺手人情将她捎了过来,就算君以诺有怒也不该撒在安德鲁身上。
谁知她想得还是太天真了,他们不过做了顺手人情,顺带着将夜梓同H市带到O市。虽然在正常人眼中做了顺水人情的他们并没有过错,顶多也就是个从犯,不过对于君以诺而言,从犯才是最最可恶的家伙。
要不是安德鲁自作主张,就他对夜梓的了解,那丫头就算真想来也没本事一个人从H室飘荡到O室。
所以这一件事归根结底,罪责全在安德鲁这儿。
既然是罪责重过之人,那么这点皮肉之苦也是他自找的。对于君以诺直接冲着安德鲁下了这样的狠手,阴歌心里头是怒了火,反观那个被揍的人,在听了阴歌的话竟然笑了。
微微一笑,唇勾而起,这笑溢出,安德鲁说道:“下狠手吗?也是,这一次的手劲算是所有里面,最狠了。”
“所有里面?德鲁?难道那个姓君的经常跟你动手?”
安德鲁那一番轻言,说的是过往的回思,不过落到阴歌耳中倒是叫她觉着怪疑。当即也是惑了,阴歌忍不住开口询问。
追询,就是因为她心里头记挂着安德鲁,所以才会追询。不过面对着阴歌的追询,安德鲁显然不想多说什么,勾起的笑那一刻竟然笑隐,取而代之又是平日的一贯下的冷阴。阴沉下的眸色,透着森森诡气,复了平常后,安德鲁默声直朝前头走去,就在安德鲁默声并且不肯答复时,抓紧几步追上的两人隐约听见前头传来东西扔砸的声音,在这扔砸的声音中,还带着女孩嫌恶的咒骂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