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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脑中盘桓着无数的疑问与迷茫,火润玉的手还是坚定不移地拉着洛文离的手。因为人流实在太多,而洛文离又实在是个容易乱跑的人。
“卖糖葫芦哟!新鲜的糖葫芦!……”才刚听到这个吆喝,火润玉就直觉不好!果然,某人准确无误地朝糖葫芦跑去,其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老板,我要一个!不!我要两个!”
“哎!好嘞!”从棒子上取下两窜,“给!小哥!”
然后洛文离毫不客气地吩咐火润玉付钱,吓了老板一跳,暗叹这世道是越来越猖狂了,下人都骑到主子头上来了。
“啊,对了!”吃着吃着,洛文离就想起此次要去买衣服的重任。
“真是,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火润玉只得苦笑,心想你每次都跑那么急,光是拉住你已经费了大半力气,哪来的力气再来提醒你。
“啊,真漂亮!”
明明已经到了裁缝店门口,洛文离却突然停了下来,站在一个小小的画摊前独自感叹不已。
不过,那画摊倒也的确奇特,卖的倒不是普通的山水丹青,而是人物画像。而画上的人物也不是普通的钟馗、寿星之类,而是一些金发碧眼、穿着怪异的异人。问过画摊小贩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西洋人。
细细浏览过了众画像,洛文离最后停驻在一幅小小的画像前,眼中满是赞叹。
“好漂亮的衣服!”
然而下一刻,忽又泄气地说:“但是这样漂亮的衣服,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吧。”
火润玉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外国女孩,穿一件雪白的连衣裙,外套一件黑色绣花镂空的小外套,安静地坐在凳子上微笑。衣服倒的确清丽可爱,别具一格,人么……
“要是你穿上,比她漂亮百倍。”然而下一刻,火润玉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清咳了咳,以掩饰慌乱。
不过,洛文离可不是那种随便几声咳嗽就能打发的人,这在他们相遇的第一天火润玉便领略到了。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两眼冒光状。洛文离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不用说,她之所以会跟着火润玉那么多天,除了本身具有的好奇心,更是因为她喜欢对方。就算有多少的好奇心,在将近半把月的时光中也会消耗殆尽的,更何况回去还有一个犬草田在等她。如果不是因为火润玉最近的态度太过冷淡,她也许真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他。不过,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心情,却因为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再次燃起了希望。
“你真的认为我比她好看吗?”
火润玉第一次尝到了窘迫的滋味。他看了看有一个被惊呆的摊贩,问道:“这画要多少?”
这时,小贩才像清醒过来似的,立刻露出一副职业性的微笑,道:“爷,这是外国来的稀奇货,您看这材质,这颜料,这画工。嘿嘿,我也不跟您叫价。就……”说着,比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