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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溅了帝凌桀一身,他随手将怀里已死的女子推开,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红衣女子身边,握住她握着长剑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处,“要不解气可以往这里再来两剑。”
女子手中长剑化作一到银光进入她的身体,她笑了笑,“你明知道我不会……是我错了,我一开始就不该动情。”
她抽出手,转过身,挺直了背脊,保留着自己最后的尊严,淡淡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我再见便只是陌生人。”
凤九黎看着如此熟悉的一幕,终于想起在哪里看过,她从天圣国回到洛夏国,第一次见到银发神尊时,被他关在一个结界中,期间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就是这番场景,想起便是痛彻心扉。
被救出结界后,那段记忆她便记不太清了,至于为什么记不清楚,她自己也从未多想过什么。直到现在,情景再现,她才又想起来。
两段记忆,同样的场景,还能再欺骗自己这是假的吗?凤九黎转身离开这个陌生的大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很悲哀。
帝凌桀对她好,她感觉的到,可是,这些对她好的成分中,掺杂了多少其他的成分?是赎罪?还是同情?
“是不是很失望?你一直喜欢的人,其实一直在骗你。”梦貘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次,凤九黎再没有反驳什么。
看着凤九黎沉浸在消极的情绪中,梦貘兽笑的诡异,噩梦的幻境,就是要在消极中一点点消磨人的意志力。凤九黎现在的状态,已经完全陷入它给她布下的陷阱里,它要一点点,消磨殆尽她的精神力,让她在痛苦中死去!
凤九黎只觉得脑袋昏沉,耳边尽是帝凌桀冷漠的话语,一次次的拒绝,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似乎透过了万年时光让她再次亲身体会。
“失望吧,你爱的人,背叛你,抛弃你,难过吧……”梦貘兽继续催眠她,然而,迷雾深处,一道银光突然向它飞来。
梦貘兽唇角的笑容一僵,看着迷雾中隐隐闪烁的红色和紫色,空气中尽是幽沉迷离的幽香,那紫色的光芒将周围的雾气冲散,浓雾渐渐消散,梦貘兽看到了握着长剑步步逼近的凤九黎。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梦貘兽失控般大喊道。
凤九黎唇角带着冷意,“为什么不能找到?在你对我催眠时,你的行踪已经暴露,你真以为躲在这片迷雾中我就找不到了?”
“吾的催眠术从未失手过,为何你会没有事?”梦貘兽迫切的想知道她为何不被催眠。
凤九黎笑了,难得的给它了一个解释:“迷迭香加固精神力,而我精神力受损过一次,迷迭香修复后精神力更加强大,而且,我已经和迷迭香契约,有神器护佑,你真以为你的催眠术是万能的了?”
况且,她本身就懂一些催眠术,怎会被他催眠了去。
“即便你没被吾催眠,难道你看到那些画面就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些事都是真的!”梦貘兽不肯放弃,在幻境中,清醒是最可怕的,倘若凤九黎依旧能保持清醒,那注定它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