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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传说,说是唐伯虎看中了一个姑娘,可是这个姑娘却喜欢况且,所以就引发了两位才子的纸上决斗。各种传闻漫天飞舞,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在一座茶楼里,此刻正在有人讨论着。
“不知这位才子怎么想的,诗歌压人一头,还想在绘画上占上风,难道这就是所谓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一个颇有艺术家气质的人愤愤不平地嚷着。
“听说他们那天斗个平手,况大才子在诗上胜了一场,可是在书法上输给唐伯虎、文征明、沈周这三人了,双方都不服气,所以才定下一月后比画。”旁边一人说道。
“我怎么听说,唐伯虎与况且是在争一个叫秋香的姑娘?有人看见况且写字时,秋香姑娘帮他磨墨了,所以才惹恼了唐伯虎。”另一人插话道。
“什么,他还跟几大才子比书法了?还赢得了美人心,这是什么世道?我得跳下去,你们别拦着,千万别拦着。”艺术家气质的人掀开窗子,摆出跳楼的架势。
“跳吧,这才一层楼,小心跳出去老板满街追你要茶钱。”一个人喝着茶笑道。
“这是一层楼啊,那不跳了。”此人怏怏地关上窗户。
“人家比赛跟你有毛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冒充才子你还上瘾了。”一个角落里,传出低沉的声音。
此人说话声不大,却也有许多人听见了。颇有艺术家气质的人也听见了,待看清了对方的脸,吓得赶紧把头低下,不敢再继续表演了。
此人正是文征尘,这两天心烦意乱,想出来找家茶馆静静喝会茶,不想换了几家茶楼大家都是在谈论这件事情,搞得他好烦。
他心烦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天一激动,在况且身上押了一千两银子,可是手里根本没有现钱,现在正想法筹集这笔钱呢。
他后悔当时把况且的诗稿换给了周家,得了二百两银子,这明显是吃大亏了,现在不要说那张诗稿,就是况且一般的诗稿也能值这个价,那张诗稿现在起码能卖出一千两银子。
这当然也就是想想,拿况且的诗稿卖一千两银子,再拿去做赌注,这事他还做不出来。
文宾过后也跟他说了,那一千两银子要是输了,算自己头上,他也没答应,赌输的银子哪有让别人付账的道理?那就失去了赌的意义。
“文大哥,我的钱也都押在赌场上了,现在赌场开出的盘口可是唐伯虎对况且是十比一,况且对唐伯虎是一比十,我手里的银子都押在唐伯虎身上了,比率虽小,毕竟稳赢啊,你押谁了?”
坐在文征尘旁边这人是一家钱庄的管事,手里有些资本,平日里跟着文征尘斗鸡走狗的,交情还不错。文征尘正是看到他,才走进这家茶楼,想跟他借几百两银子。
“什么?赌场都敢公开开盘口了?”文征尘一惊。
“这有什么,两个大才子对决,这是咱们苏州城的盛事啊,据说这次连知府衙门都默许赌场公开盘口了,到时候也是一场豪赌啊。城里这几家大赌场又要赚进一座金山银矿了。”这位管事一脸的羡慕嫉妒。
钱庄虽然赚钱,可是跟赌场比就差多了。当然,钱庄是合法生意,可以公开经营,赌场则是做鬼,一般只能偷偷摸摸在地下进行。
“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样下注,赌场还怎么赚钱,不得赔光?”文征尘不大明白赌场的运作秘诀。
“哪能啊,咱们这些人知道唐伯虎一定能赢,可是有许多人不明内情啊,光看到这位况才子诗做的如此好,就想当然以为他画也一定是一绝,跟你说,下注赌他赢的傻子还真不少,赌场要赢的就是这些傻子的钱。”管事摇头晃脑道。
文征尘身子一僵,多亏这人不知道自己在况且身上押了一千两的注,不然得被人看成是傻瓜,而且是傻瓜中的战斗瓜。
索性再弄些钱,在赌场里下注押唐伯虎,两边下注,就算不赢,也能持平。文征尘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只是现在盘口比率太大,他要是回头押唐伯虎,想要赢一千两银子,就得下一万两银子的赌本,现在他连一千两都筹集不到,一万两,那不是做白日梦吗?
“对了,你不是跟唐伯虎还有这位况才子都是朋友吗,手里有没有他们的字画,这时候拿出来一张,可就值银子了。别说几百两,几千两都有可能出手。”管事热心地支招。
提到这事,文征尘就想到那幅被周父二百两银子收回的诗稿,心痛得面皮直抽搐。真是人老成精啊,自己还是缺少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