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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牧城点头：“当初我伤势好了之后，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去找黛儿。”
云卿月问：“那你知道娘的身世吗？”
关于母亲是魔域人的身份，父亲知道吗？
云牧城沉吟：“你是说......黛儿是来自一个很神秘的地方，魔域？”
云卿月明了，看来爹知道这件事。
云牧城垂下眼睑，忆起当年之事，语声有些沧桑怀念：“当年我和你娘偶然相遇，她一个柔弱女子在帝京没有亲人，我就把她带在了身边，后来我们日久生情结为夫妻，你娘才慢慢对我敞开心扉，她告诉我她不是这里的人，而是来自一个叫‘魔域’的地方。”
“你娘医术高超，后来便建立了九玄宫，那诡市也是你娘建立的，为的就是能和魔域有所联系，因为她需要魔域那边的药材，但你娘说过，她不会再回魔域，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云牧城跟灵黛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少提及魔域，似乎对魔域这个地方很抵触。
云牧城知道她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但若是她不想主动说，他从来不会多问。
关于九玄宫和诡市的事情，云卿月已经了解，之前听云晚舟说过。
“爹这些年去找娘，都去哪儿了？”
云牧城抿下嘴唇：“魔域。”
凤苍栖挑下眉梢，似诧异：“你知道魔域在哪儿？”
眉心微拢，云牧城脸色几分凝肃：“起初不知道，后来我在诡市找到一个魔域人，便让他带我去了。”
“当初我也在各国寻找过黛儿，但没有她丝毫消息，我便想着她是不是有回魔域了，好像除了魔域，她也没地方可去了。”
云卿月急忙问：“那爹在魔域找到娘了吗？”
云牧城摇摇头，眸色几分黯然：“我在魔域打探你娘的消息，这些年一直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但我查到了你娘在魔域的身份，是巫灵族的灵女。”
云卿月蹙下眉梢，对这个巫灵族灵女不了解。
她转眸看向凤苍栖，对上她的眼神，凤苍栖开口：“巫灵族和巫蛊族一样，都是隐世家族，他们为了世族的延续和发展，巫灵族会选灵女和灵子，巫蛊族会选圣女和圣子，比如，凤逸尘就是巫蛊族圣子，他日后必须要和圣女成婚，巫灵族的灵女也必须和灵子成婚。”
云卿月听明白了，敛眸沉思一下，母亲身为灵女是要和灵子成亲的，可她当年离开魔域，后来和父亲在一起了。
她当年离开魔域，是跟她灵女的身份有关吗？
看着云牧城耳鬓的几缕白发，云卿月理解他这些年付出了心血和力气。
她宽慰道：“爹放心，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和大哥，我们肯定会找到娘的。”
对于云卿月的安慰，云牧城心里更愧疚了，“小月儿，爹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他一直不敢见云卿月，就是怕云卿月怪罪他，怪他当年那么小就把她独自扔在将军府。
可云牧城也没想到，云老夫人和二房三房会对她那般苛刻，都是一家人，他们怎么狠心欺负一个小姑娘，而且他还把将军府的全部家业都留给了他们。
可结果，却是喂养了一群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