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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静谧,江晚晴做了梦。
她又回到鹿台赐婚的那一天,不同的是她被四条铁链锁在席间。
她奋力地挣扎,大声喊那些女娘帮帮自己,可那些女娘一个个的张口说的竟都是“陆应淮是个好人”“真羡慕她能嫁给陆公子”。
她着急想要辩解,可嘴巴张不开。她扭着头看向上位,齐帝的身影一闪而过,是陆应淮!是陆应淮坐在最高的位置,皱着眉问她该如何是好。
风伯手上的帕子已经换了第三块了,可江晚晴额前的汗还是止不住。
似乎被噩梦困扰躺在床榻上陷入昏迷的女娘嘴里喃喃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隔着一道屏风,阿良眉间阴郁地问:“你说你那手下叫容姜跑了?”
陆应淮擦拭了一下刚饮过药的唇色,将瓷碗放入盒中,“不错,那容姜的地宫内常年燃着散内力的药物。若不是崔晏擅长屏息,怕是也要折在里面。”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阿良,“你也不必担忧,容姜她名不正言不顺,又为容央所忌。”
“不担忧?呵,好不容易设计让我落入容姜之手,只要她再靠近我一点,我就可以引着你从巫祝族带回的蛊虫叫她好看。如今她怕是要销声匿迹许久,叫我如何不担忧。”
少年的脸陷在阴影里裹挟着恶意不断滋生,原本温良的一张脸此时尽显阴险恶毒。
屏风内,风伯按住江晚晴后心的伤口,奈何箭伤过深,风伯思虑再三还是走出屏风询问陆应淮的意见。
烛火摇曳,一点零星的风带入房中。
陆应淮叹了口气命风伯将匕首拿来。
阿良本也想跟着陆应淮进内室看看江晚晴的情况,不料陆应淮一挥袖把他搁在屏风之外。
可能是流失了过多的血液,枕头上江晚晴偏过的头略显苍白,她的嘴唇因为缺水的缘故甚至有些干裂。
陆应淮从风伯手上接过止血的药粉,先褪去江晚晴后背的衣服然后洒在患处。
痛感让陷入昏迷的少女蹙着眉头闷哼了一声。
陆应淮将匕首置在烛火上刃的两面反复烧过后,迅速地划在箭羽隐没处。
大颗的汗水从江晚晴的脸上脖子上滑落,洇着床褥上都勾出一个人形。
匕首缓缓地向下,江晚晴终是熬不住了痛呼了一声。
陆应淮怕江晚晴咬到舌头,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别的东西,只好将自己的手腕放到江晚晴嘴边,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迅速向上一挑箭尖被推出寸许。
转过头看江晚晴已经活活晕死过去。
风伯见状想要接手,陆应淮摇了摇头,另一只手拔出箭后,将早就备好的药粉尽数撒在江晚晴的背上。
都坐完了,风伯递上干净的方巾,陆应淮突然发问:“你说我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没有人接话,陆应淮望着风伯,风伯对着床上鞠了一躬,也不知是对着陆应淮还是江晚晴。
江晚晴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她不敢轻易的移动,怕后背的伤口再次崩裂。
雨师给她带来了清粥,手里比划着告诉她沉睡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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