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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忽然想起水渠的事情,又问道,“就算地刨好了也没用,那水这么祸害庄稼,这可怎么办?”
墨风和天佑对视了一眼后,说道,“夫人,这可真没办法,还得用你的血。”
这次天佑没反对,那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白米开外的毒蛊之窝不是大本营,要想连根拔起,还需时日。
“用就用吧,反正血又流不完的,”柳无忧说得极为轻巧,她已经成为这块地的女主人,势必要种出个大丰收来。
而此行去了武府,已得知景氏一族进贡果子是蓝莓,这样便可以让黑大婶去乡下折枝过来了。
趁热打铁,柳无忧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很快就不见人影了。
天佑这才拆开武刚的锦袋,拿出金箔纸往火上一烤,所有的字便显现出来了。
“爷,武大人说了什么?”墨风好奇地问道。
天佑的眉头越来越紧,随后一掌拍在了桌上,着实把墨风吓了一跳,“瑁亲王居然和龟岛国勾结,等他拿到兵权,便会带着军队反攻。”
“什么?”墨风急得跳脚,“他是想造反吗?”
“你才知道吗?”天佑地此事已是意料之中的,令他气恼得是,瑁亲王竟然勾结外族,这是欺君卖国之大罪。
“那怎么办?总不能任由瑁亲王所为。”
“这我知道,”天佑心思越发深沉了,他权衡了一下,说道,“眼下瑁亲王如此有把握,肯定是因为他们养了蛊虫的缘故,只要他们不能里应外合,那便难以成功了,眼下我还不便进宫,你最好找个妥当的方式,将此消息给帝上,让他在征东大将军的人选上在斟酌一番。”
“那属下想想办法看。”墨风不经意地自称属下,和天佑并肩作战让他热血沸腾。
“大哥,大哥,”胖丫的声音一路而至,她小跑进来,指着外头说道,“有一位毛小姐要见大嫂。”
天佑一听,朝墨风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墨风,你速速去把人迎进来。”
“是,”墨风应道,已经明白天佑的心思了。
“丫丫,你过来一下,”天佑招呼胖丫近身。
“大哥。”
“你等一炷香过了再去叫你大嫂过来,这件事情你别说出去,知道吗?”
胖丫和天佑本就亲近,对他的话是惟命是从。
那毛佳人什么身份?是可以随时进宫的人,要想把消息带进宫去,通过她就行了。
柳无忧得知毛佳人过来找她,欣喜若狂地顾不上脚底的疼痛了。
回了流芳院,天佑和毛佳人已经饮上茶,看他们俩个说说笑笑的样子,怎么那么刺眼。
“柳妹妹,你去哪里了呀?”毛佳人已经看到发怔的柳无忧了。
天佑起身,将柳无忧扶到自己刚刚做的位置上,“丫头,你和毛小姐好好聊聊,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柳无忧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毛佳人许是看出了端倪,笑问道,“怎么,柳妹妹这是不欢迎我吗?”
柳无忧不自在地笑道,“毛姐姐哪里的话,你能来我是高兴都来不及呢,只是有些唐突,不知道是不是有要紧之事?”
“还真有事儿呢,”毛佳人性子直爽,也不藏着掖着,她从袖中抽出一张喜帖,推给了柳无忧,“九月初九是我和肃王爷大婚的日子,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呃?柳无忧看到喜帖之后,开始反省了,自己这醋吃得也太莫名秒了,哎,对天佑的霸占之心是日益渐深啊,就是他对别的女人笑笑都觉得难过。
“到时候妹妹一定过去祝姐姐大婚之喜。”
“那可就说好了,”毛佳人笑道,“还有件事情,算是妹妹大喜了。”
“哦?”
“妹妹搬到这京郊,许是没听说宫中的一件事情吧?”毛佳人问道。
柳无忧向来不关心宫中的事情,尤其是天佑离开朝廷之后,“宫里能有什么事情和妹妹有关,而且还是大喜呢?”
毛佳人指如兰花,轻揭杯盖,摇头吹去青烟,小口含了一点茶,咽下之后,才解开谜题,“宫中要举行牡丹盛会,也就是选秀大会,全国各地貌美的女子趋之而来,供帝上挑选,我来啊就是让你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在一个月内,弄到一千盆牡丹。”
一千盆?柳无忧的心剧烈地抖了一下,心里迅速地计算开来了,三十两一盆,一千盆的话她可以赚到三万两银子,这可是个大数字,这生意得接,无论如何都要接下来。
“毛姐姐放心,眼下刚买了地,足够地方了。”
毛佳人本不抱很大的希望,听柳无忧应承下来之后,便喜形于色了,“妹妹,可事儿可就这么说定了。”
“自然。”
“那真是太好了,”毛佳人站了起来,左右来回地踱步,最后难掩兴奋地说道,“我们还和之前一样,花樽我来提供,修剪有我请花匠师傅,你只要帮我种好牡丹花就行。”
如此,柳无忧便更省心了,没有不接生意的道理。
“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和你说了,”毛佳人心情格外好,“这次选秀,听说你们沈家庄的女子来了好几位,说不准你还能见着熟人呢。”
对于沈家庄,柳无忧并不关心谁来选秀,所以也只是淡淡地说道,“选秀定是格外严格的,也不是说能进宫就能进的。”
“那也是,就像温乐怡,样貌一般,可她有个当丞相的爹,不是比一般人幸运许多?”
“姐姐说的是,”柳无忧应和了一声,端起茶盏借故喝水,无心别人家的事情。
毛佳人待了一会儿便急着要走了,“我这厢还要进宫一趟,把这差事从皇后娘娘手里接过来才是。”
柳无忧将人送至门口,等马车消失在眼前了,才转身回屋。
“毛家小姐过来什么事情?”天佑站在院门口,见着柳无忧便问道。
“你没问?”
“她不肯说,”天佑回道。
柳无忧便将千盆牡丹花的事情说了出来,天佑甚为担心,“答应得是否过于草率了些?万一办不到,得罪得便是宫里的皇后娘娘。”
柳无忧胸有成竹,“所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有这个你还怕什么。”说完,柳无忧扬扬手,意思自己有异能。
“你啊……我该怎么说你好,十几二十盆花的,我也随你去了,这可是一千盆花,要耗费多少心血,想想都疼到我的心窝子里去了。”
柳无忧听了,心里格外的甜,天佑这般疼惜,可是把美得冒泡了,“天佑,只要我改善了水质,种花种菜都不会有问题的,你对我要有信心,好吗?”
天佑不忍打击,只好点头。
柳无忧这才开怀笑了,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和墨风帮我收集牡丹花的残枝,而且是越快越好,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天佑自然应承下来,谁让他不想小娘子失望了。
话说这收集牡丹花的残枝可是把墨风累坏了,反而天佑跟没事儿人一样,柳无忧只道是两人的体力相差而已。
好几次,墨风都想为自己摘掉羸弱的帽子,可是接触到天佑的眼神,便不敢说了,他有几个胆子说出真相?还想不想在天佑手下干了。
寻找花枝的同时,柳无忧也在改善土质,这一切都有天佑监督着,只要看着她累了,便不让她继续流血了,将人抱回流芳院休息。
整整花了十天的功夫找齐花枝,更这些日子测试田地的情况也有了结果,只要是收住牡丹园的苇塘,不让水渠的水进去,那绝对没有问题。
等毛佳人把银子一送来,柳无忧便着手插花枝了,只是工程浩大,她一个人加墨风天佑也就六只手,时间颇为紧迫。
最后,柳无忧想到了陆谦,看看能否找农妇过来帮忙,银子嘛,自然少不了了。
忙活了一天,柳无忧靠在床头只打哈欠,由着天佑给她捏肩,“丫头,索性把插花的活都交出去吧,你的手都是伤,我不准你碰那些土,不然伤口很难愈合。”
“我这手还真是疼得厉害,下次再也不敢这么放血了……”柳无忧说着说着就朝前方栽了过去。
天佑除了心疼之外,只能让自己更加爱她了。要不是他有皇命在身,真得不忍让她一个女子这么操劳。
初来乍到,就算要将插枝的活儿交出去也得有人愿意来才行。
柳无忧睡了一觉,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为这事儿犯难了。
思来想去,便去后院找黑大婶,她不日就要回乡下弄蓝莓树了,柳无忧进屋时,黑大婶已经在收拾行囊了。
“怎么了,忧忧?”黑大婶也觉着柳无忧跑得勤,肯定是碰上什么难事儿了,年纪轻轻的一个姑娘做主买下这么多地,肯定有些难题的。
“七婶娘,我要栽种一千株牡丹花,眼下人手不足,能否拜托你同出去一趟,帮我请些人过来一起帮忙。”
“行啊,我瞅着你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的,”黑大婶放下手中的事情,用水沾了水拢了头上的碎发后,说道,“趁天色还早,我先陪你去一下。”
柳无忧不胜感激,挽着黑大婶的手就朝东头那块人多的地方去了。
男人们都外出谋生了,剩下些妇女小孩,加上田地不能种,更是无所事事地扎堆在一起聊天了,孩子们玩耍,闹腾得是一阵鸡飞狗跳。
那些农妇看到柳无忧,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猜测她的来意。
黑大婶久居乡下,知道知道她们的心思,于是问道,“我们夫人手上有活,不知哪位姐妹愿意做的?银子么,自然不会少的,就是事情要办得妥当。”
农夫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慢慢地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指着柳无忧问道,“你就是之前买下我们田地的夫人?”
“小女子正是,”柳无忧微微一笑道。
那农妇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又问道,“我们也只会种地种田,要是其他事情我们也学不来。”
“那敢情好,”黑大婶欢喜地说道,“我们夫人就需要会种地的,不然买你们这么多地干什么?”
“瞎扯!”农妇睃了黑大婶一眼珠子,“这位嫂子也你太会胡说八道了,那些田地根本种不出东西啦,你还让我们种什么?肯定是要骗我们。”
“这位伯娘怎么称呼?”柳无忧上前一步,朝那农妇问道。
“夫家姓张,娘家姓徐。”
“张伯娘,你们定是知道了昨个儿我夫郎已经将地都刨了一遍,要是不能种地,我们何必费那个力气,再说了,不能种庄稼,也许能种其他东西呢,既然有银子可拿,为何你们会不敢谋这份差事呢?”
柳无忧说得那张徐氏讪讪地,可她脸上分明是不想接火,而且其他人都在看她脸色行事。
“我出一百文一天的工钱,谁要是乐意,我先预支一天的工钱。”柳无忧大方地开出好的条件来吸引人。
这群人没田没地,靠着丈夫拿钱回家养活,要是能赚上些银子,自然是如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一样美了。
“我来。”从人堆里冒出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出来,看那年岁比柳无忧小两岁,只是瘦得有些弱不禁风。
张徐氏没想到有人会越过她接下这差事,顿时不悦了,“荷花,你这是要干什么呢?我都还没应下呢。”
言下之意是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答应了,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柳无忧一听这话,便知着张徐氏在这村子的地位了。
“张阿娘,我娘亲生病了,我想赚些银子买药给她吃。”这个叫荷花的姑娘看到张农妇不高兴了,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你爹不是刚回来拿了些银子回家么,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奶奶说,田地都卖了,这银子得慢慢花,不然连饭都吃不上,”荷花小心翼翼地回话,提到奶奶得时候,有些惊慌。
“你奶奶说的没错,你娘那个药罐子吃多少药也是没用了,你啊,不如回家好好陪着她,别到时候撒手人寰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张徐氏说得话是够戳心的,直接把荷花给说哭了。
“张阿娘,我娘就是咳得厉害些,不是很严重的,只要大夫开些药吃吃就行,要不然这样,等我干活回来,给你五十文钱,好不好,只求你让我出去。”
这个张徐氏柳无忧之前没见过的,几句言语下来,看来是个厉害的,以为请她们做插枝的活给银子就行,谁知还有这么一个人拦着。
“忧忧,依我看,这差事得先她同意了才行,不然怕是没人敢出来接手,”黑大婶提醒道,“就好像我们乡下,要是没有长老的同意,是不准有人出来谋生的,除非缴出大部分的银子。”
“为何?”柳无忧扭头轻声问道。
“这也是多年的惯例了,很多年前,帝上征兵,一个村子根据多少人来征,要是不够数就抓小的上战场,所以怕出去谋生的人跑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可是现在是太平之日……”
“话是没错,可这是旧制虽废,可是影响犹在。”
柳无忧从那些人的眼里倒是看出一个胆怯,这张徐氏人高马大的样子,确实彪悍。
“张伯娘,如何才能请得动你呢?”柳无忧就不信说服不了这个张农妇了。
“好说,”张农妇叉着腰,坐在了凳子上,双脚劈得开开的,说道,“我要地里收成的一半,否则休想请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