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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内去,也不和你坐在一起。和他对手的人叫韦田,是萧谨手下败将。今天是说好再讨教,看到张姑娘来了,韦昌变了心思地低声央求:“胖团,我喜欢她,你让我赢一回光彩光彩,回头我请你多喝几顿行不行?”
太子殿下巴不得输,让韦昌光彩去。他挤眼笑:“请几顿?”
“你说几顿就几顿,只要你今天让我,不然请你喝花酒也行。”韦昌家里也是大财主,手中有钱撒漫的花。
萧谨惊骇的笑,花酒?他还没去过。因为“花酒”这两个字,太子赶快点头答应,怕别人看出来自己不会喝花酒,对于男人们来说,这叫丢人没见识。
为了表示自己有花酒有经验,太子殿下笑眯眯:“你得请我个红角。”韦昌一口答应下来:“行!”不打招呼“呼”地一拳捶过来。
张闺秀险些惊叫,面带紧张愤怒的瞪着韦昌,她紧张的是太子,韦昌眼角看到又惊又喜,张姑娘紧张我?
他知道自己不是胖团对手,就连下杀手,毫不留情。张闺秀眼睛更瞪圆了,脸绷得紧紧的。
没有十招,韦昌飞起一脚,正中萧谨小腹,萧谨哎哟一声,往后就倒,再挤挤眼,花酒你别忘了。
韦昌也回个眼色,你放心。他打顺了手,又从没有赢过胖团,扑上去又是一拳。
“住手!”张闺秀大怒起身,快步上场,对着韦昌就是一拳:“你怎么敢打……你怎么还打!没看到他已经摔倒!”
场外的人这才反应过来,韦昌赢了胖团?大家起哄:“喽喽,胖团输了!”萧学在旁边打哈欠,这算什么赢!
场中的张闺秀对着韦昌好几拳,韦昌喜欢她,挨在身上也是喜欢的,不还手的往后退,拳头打得他呲牙咧嘴,又喜欢得露出笑容,张姑娘的拳头,和她的人一样香喷喷。
就是这香喷喷中带着痛。
“住手!”
萧谨一跃而起,一甩手,把张闺秀带出去多远,怒道:“你怎么还打!”他指责道:“人家不还手,你打的有意思!”
张闺秀的脸“唰”地白了。
韦昌看着心疼,一手捂肚子,才让张闺秀捅了一拳狠的,一手推开萧谨:“我喜欢,你别管!”他手在萧谨肩头上才一搭,张闺秀冲过来,一抬手把韦昌摔了出去。
“砰!”
“砰!”又一声。
萧谨一抬手,把张闺秀也摔了出去。场中的人不知道看哪里才好,萧谨大步怒气冲冲已经走开!
当天胖团又出了一次名。人人知道张闺秀是前朝张阁老的孙女儿,今朝皇帝也看重他。而胖团除了长得好功夫好,敢打小副帅以外,报的家境一般。
袁朴同担心地让袁家栋来看萧谨,把当时情况细致的问得一清二楚,先行准备写下一个申辩的公文,准备姚兴献要过问,就把公文给他看,证明萧谨当时是为韦昌出手,证明当时是两个人比武,张姑娘不应该往里面掺和。
又让袁家栋心酸一回,父帅过得真不容易。
公文还没有写完,袁家栋就听到一个消息,他亲自去核实过,回来告诉袁朴同:“父帅没事了,张姑娘说胖团又有功夫又有义气,她都佩服,亲手煮了一道汤送过去,正在胖团帐篷里说话。”
袁朴同当着儿子面呼一口气,看手中写到一半的申辩公文,又皱眉:“还是写完它,有备无患的好。”
袁家父子吓了个半死,张闺秀却找到接近萧谨的灵感,今天送个点心,明天送个菜,说胖团你为人好功夫好,小女子十分佩服,得,我帮你洗衣服吧。
全营传为笑谈,津津乐道地谈论胖团的艳遇。
萧谨每一回都把韦昌抓在帐篷里,把韦昌的脏衣服当自己的衣服给张闺秀,张闺秀的女兵洗得很开心,韦昌也很开心。
只谈论艳遇的主角不是他,是韦昌唯一的一点不开心。
姚官保知道后笑了好几天,萧谨则当成一件糗事。提起这事,胖团面快如土色,姚官保知趣地站起来:“我走了。”
回来姚兴献正找他,问问儿子又去见太子,不悦地又是一通教训:“说过你少去,保护殿下也不是和他称兄道弟,以后论起来这是罪名,知道吗!”
姚官保不放心上,在军营里不就称兄道弟,嘴上答应着溜出来不提。这里姚兴献让人去问袁朴同:“明天伍副帅要到,咱们怎么迎接,是不是见个面开个会商议商议?”
袁朴同正为伍思德要来在帐篷里长吁短叹,想想自己和伍思德一直是对头,邹国舅在的时候,袁相野没死的时候,就没有少刁难过他。
伍思德和姚兴献不一样,邹国舅相得中姚兴献,一直想笼络他,袁家兄弟看国舅眼色行事,和姚兴献面子上是和气的,现在再共事,事事小心就没有太大的尴尬。
而伍国舅就不一样了,袁朴同甚至想到,他不是来报自己十几年前对他不好的仇吧?见到姚兴献让人来请,袁朴同立刻过来,挤出一脸的笑:“我听姚副帅的。”
姚兴献一看就知道袁朴同心里七上八下,本来不叫他来,自己安排袁朴同也不会说什么。特意请袁朴同过来,一是尊重他同是副帅,二是安安袁朴同的心。
“伍国舅是送儿子来,没有别的事情。”
袁朴同只在今天才开始领略到姚兴献对自己有尊重的意思,以前他认为姚兴献是萧护的探子,来抓他的错好收拾他。他心头酸痛,有了泪水,噙在眼中克制着不流出来:“是是,我一切以姚副帅马首是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当以皇上马首是瞻。”姚兴献委婉地纠正一下,袁朴同张口结舌,模糊地发了一个音:“哦。”
袁朴同回来头一件事,找来自己三个儿子:“伍家要来五个人,你们躲着点!”老大袁家栋还不说什么,老二袁家国,老三袁家梁不服气:“为什么?”
袁家梁最小,火气最大:“姚家父子来的时候,您让我们躲着他。伍家的人来,我们躲着他!以后见到人来我就躲着不见人算了!”
袁朴同面色黯然,袁家栋体谅父亲,厉声喝止弟弟:“老三,听父亲的!”袁家梁头一拧:“我知道听父亲的,我也不是没躲过!可是躲得了吗?和姚官保,不是我们先开的口!”
“人家就说你功夫不行,你就动手了!”袁朴同压抑的怒目儿子,心头上永远是痛的。姚家父子来的时候,袁朴同就对三个儿子说过一样的话。袁家三兄弟就躲着姚官保,见到姚官保就掉头转,换条路总遇不到了。
姚官保是自己找上来的,他跑去看袁家兄弟操练士兵,当众指指点点:“哎,功夫一般。”袁家梁躲他躲得一肚子闷气,听到正中下怀,一拱手:“那请小姚将军下场指点指点。”比下来,不是对手,姚官保一巴掌把袁家梁脸打青了,袁朴同气得要死,憋在心里梗得他见到姚兴献只字不提。
本为应该大人们说开一下,两个大人都没说。
袁家三兄弟就和姚官保打开了头,一开始一个打一个,后来两个打一个。姚官保吃了亏青着脸回去,袁朴同担心半天,见姚兴献还是只字不提,心慢慢放下不少。想想孩子们打架是正常事情,关系好的也打,不仅打关系不好的。
后面姚官保带着人打袁家三兄弟时,袁朴同也习以为常。姚官保功夫进步迅速,自己儿子都三打一了,还能不让人家找人。
只有两回打红了眼,姚兴献和袁朴同才出面,解释了几句,一个是呵呵一笑,一个是强挤出笑,也算把事情揭开。
对姚家父子虽有芥蒂,也算能相处得来。这伍家父子,袁朴同虽然约束儿子,心里是嗖嗖地发寒,本能认为不好过的日子到了。
外面的冬天才过去,袁副帅的心里冬天才到来。
袁家梁大叫大嚷了一阵,只能是出出心里的闷气。晚上袁家栋劝了他一大通,什么不要让父帅难做人,什么凡事想到父帅,忍一忍也就过去。气得袁家梁泪眼汪汪,用被子一蒙头不出来,袁家栋叹气而去。
袁家梁心里那个火,要是伍家兄弟现在面前,一定给他们一顿。
还想给伍家兄弟一顿的,是太子胖团。萧谨和萧学在烛下说话:“哎,你告诉他们,在我面前晃的,我就开打了!”
小蛋子摇头晃脑:“小爷您还是直接就打,我看说了也不会听。”他可以预见的是伍家兄弟要挨小爷的打。
萧谨“扑哧”一笑:“你这奴才,我让你传话,你让我打人。”小蛋子手里拿着针线,在补萧谨比武扯破的衣服。
让人快马也是可以办到的,不过小爷不肯,说别人怎样过来,他就怎样过来,小蛋子就开始补衣服。
帐篷帘子一揭,北风和张闺秀一起进来。萧谨沉下脸,小蛋子缩脑袋:“我说姑娘,天晚了,夜深了,”
“给我!”张闺秀劈手夺过小蛋子手中针线,白天她就知道太子殿下衣服破了。小蛋子抱着针线和旧衣服往床里面一滚,床小,又陷,又滚了回来。
他哎哟连声:“我的手!”
恼火地把手伸出来给太子看:“我又扎到手!”瞪着张闺秀,全是你害的!
帐篷不隔音,不然萧谨很想骂人。现在他只能把脸色拉得难看得不能再难看,张闺秀已经免疫装看不见,和小蛋子抢衣服,举拳头要打:“你给不给,不给我喊人了!”
主仆一起变脸色,小蛋子手一松,衣服让张闺秀抢走,张闺秀顺手在帐篷里拿走太子的脏衣服,出去了。
留在帐篷里的太子和小蛋子面面相觑,小蛋子干巴巴道:“小爷,这是您的最后一件衣服,”太子皱眉:“我穿你的!”
他身上现在就是小蛋子的,小蛋子穿的倒是太子衣服。张闺秀抢走一件补好送回来,太子殿下就不肯再穿。
小蛋子结结巴巴:“不然,明天问伍家小爷们要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