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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在这一时。
“放心吧!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还想再要我的命,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水生眼中晦涩难明。他虽然和凤天冥渐行渐远,可他从未想过,有一日,凤天冥竟然会要他的命。
忌惮、防备、监视,这种种他都忍了。
可他也并非愚忠之辈,更不是甘心任人宰割的那类人。
他错过一次,便再不会愚蠢第二次。若是凤天冥还要出手,他便也不介意和凤天冥一争高低。
终归,是凤天冥先背弃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那个他以为,会是一辈子好兄弟的人,竟然把屠刀对准了他。他甚至无数次在自欺欺人,是否其中有什么误会。
可心里何尝不知,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误会。
历来名将很少死于疆场,反倒是多死于帝王之手。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
他不是不懂得这些道理,只是他以为,凭借着他们旧日情谊,不至如此。
“侯爷心中有数,末将也能心安。若他日侯爷有所差遣,末将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刘逸尘说着便单膝跪地。
水生连忙把人扶了起来,“我们之间不必如此。”
于望舒让他们先坐,自己则去张罗晚饭。吃过了晚饭,刘逸尘便起身告辞,君无名也一起走。临出门前,君无名握了握水生的肩膀,“表哥多小心。”
“放心吧!”水生笑了笑。
回屋之前,水生特地嘱咐了刘叔和刘婶一句,无论今日外面有什么动静,都让他们不要从屋里出来。
看着他严肃的很样子,刘叔和刘婶连忙答应了。于望舒一颗心也悬了起来。
“不会真出什么事吧?”于望舒忧心忡忡的抱着欢欢。
“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和欢欢的。”水生细细擦着着一把长剑。那长剑是刘逸尘今日送来的,说是沐诀以前在军中的佩剑。
烛光下,剑刃如秋水,看着便知其锋利。擦的很干净,可于望舒总觉得,那剑上仿佛染着血腥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戾气。
是看着就会让人胆颤的剑。
擦着剑的他,仿佛也染上了那种肃杀之气。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他。
难怪都说他曾经是京城最招眼的少年将军,这样看着,当真是很有魅力的。
这样的一个男人,总是能给人安心的感觉。危险的时候他会挺身而出,而平静的岁月里,他也能过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岁月静好。
“怕吗?”水生把剑放在了床边。
“我有你啊!没什么可怕的。”于望舒靠在他的怀里,“对了,我有东西给你。”她说着便拿出了几个小瓷瓶来。
“这都是什么啊?”
“是徐邈给的药,还有迷药什么的,你拿着吧!也许能用到。”
水生倒是真把瓶子给收起来了,“什么都别多管,你最重要的是看好欢欢。”说着便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听着欢欢清浅的呼吸声,于望舒却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