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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
“那位富商没有妻儿，在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了，庞大的家常就里给了凤轻小姐，年仅一岁的先生也回到了凤轻小姐的身边。”
“凤轻小姐的神智其实早就已经不清楚了，她当初是如何的高高在上，现在就有多卑贱如尘埃，就算她重新站上了权利的顶峰，可她的心已经在那些日日夜夜的折磨中完全扭曲了。”
“而先生更是她过去肮脏生活的见证，所以她很恨先生，她把所有罪责全都归到了先生一个人的身上，她肆意的虐待他，然后在先生奄奄一息的时候又重新把他个救回来。她从虐待先生这件事上得到了快感，所以她乐此不疲，甚至还在先生五岁的时候将他推入了一个永远不能翻身的地狱。”
五岁？
听到这个，沈冰的眸光不由的动了动，他记得之前盛冰跟他说过，在他五岁的时候，他母亲在他的身上烙下了一个“娼”字。
难不成？
沈冰的眼底滑过一丝震惊，不可能的，就算他母亲再恨盛冰，也不会那样去对待一个孩子。
但事实就是那么的血腥和残忍。
“凤轻小姐在先生五岁的时候，给他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宴会，我记得先生特别的开心，但是宴会结束后，先生却失踪了。等到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下室里，身上全是被虐待的痕迹。后面我们才知道，凤轻小姐居然找了一堆男人来……”男人说到这样有点说不下去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母亲？就算你讨厌他，但是你把他送走不可以吗？”秦思柔双全紧握。
“那个时候我也还小，什么都不动，现在我却明白了，凤轻小姐不送先生走，是因为一旦送走先生，她自己也活不下去，她只有靠着虐待先生，才能继续活下去。在她的心里，先生已经不是她的儿子了，而是那些欺凌过她的人的集合体，所以她才那般对待先生。”
沈冰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锋利的指甲已经完全陷进了掌心，隐约带出一片湿润。
“凤轻小姐不仅虐待先生，把他当成一个商品送给各式各样的人，还一如复一日的在先生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她怨恨宫家，她先生也变成了一个工具。”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先生十八岁的生日，凤轻小姐大概也是真的熬不下去了，她换上了最美的华服，然后在先生面前，一把大火点燃了自己。”
“凤轻小姐死了，先生本应该是解脱了，可假如一个人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他这一生又如何能够得到救赎？先生开始按照凤轻小姐的意愿，一点点的摧毁宫家，这是他唯一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了，加入没了这个信念，先生大概也活不了。”
听完这重重，秦思柔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感受。
她能够猜到盛冰肯定是和宫家有什么仇怨，但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仇怨居然会这么深。
这背后居然会有这么血淋淋的过往。
“先生原本一直都不过是行尸走肉，但是我知道，他遇上沈先生和秦小姐后，开始慢慢的一点点活过来了。可是先生越清醒，就越痛苦，那些过往就像是魔咒一样，永远的束缚着他。”
“其实先生本来是可以不用死的，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说他想要重新开始，等到来世他可以干干净净，到时候一定不做你们的敌人。”男人的眼眶有点红。
沈冰的心好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了一样，完全就不不知道如何呼吸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就连亲手把盛冰的骨灰撒出去的那一刻，他都没有这么痛。
沈冰抬起手紧紧摁住了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一切？
为什么要在他死去之后，他才这么靠近他。
沈冰胸口郁结了一股气，压他几乎是要窒息了。
“沈先生，先生一直都是对你好的，可越是在意，越是紧张，就越不敢靠近，他甚至连半点心意都不敢透露，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太过肮脏。先生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今天把这些告诉你，也是希望你能够替先生好好活下去，他这一生都苦，到死也要将自己挫骨扬灰，沈先生就好好完成他最后的遗愿吧。”
噗……
沈冰终于是按耐不住，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沈冰！”
“沈先生！”
秦思柔和那男人随即冲上前扶住了沈冰那摇摇欲坠的身子。
“呵呵，我一直觉得我能够救赎他，可是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做的不过就是些无用功。”沈冰红着眼睛，一脸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