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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语声凄凉,文帝却并见动容:“云轻狂虽只是一介草民,但以她对我大晋做出的贡献,就是做我大晋的丞相都不为过,今日,她一而再地忍让,换来的却是长平咄咄相逼,皇后,你说朕要给她怎样的交代,才能让其不感到委屈?”
多好的一个孩子,却被太师府那些有心之人、传成是个一无是处的痴儿,还有汉卿,那么努力的一个人,他的恩师却没有理由的将其从族谱中剔除,且与其断绝父子关系……太师府,看来是真的走到头了!
文帝眼睑低垂,心绪翻转,半晌没再启口。
“长平,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皇后跪在地上垂泪,一时间也没出言,只是发出阵阵低泣声。她心伤难耐,近来宫澈很少来丽宛殿问安,她知道那孩子因绿漾的事,和她这个母后之间生了隔阂,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母子,她相信过不了多久,那孩子会原谅她,会和她这个母后重新修补好关系。
让她没想到的是,女儿竟这般不争气,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她有阻止,有告诫,原以为女儿会听进耳里,不料……
皇后此刻恨不得立刻到长平公主的寝殿,质问她为何犯蠢,为何不顾及亲人的感受,一条道走到黑?
她难道不知,她的行径,会给自己的母后和兄长带来怎样的影响?
蠢货,真是个蠢货啊!
皇后越想越愤恨自己生了个不争气的女儿,越想心里越是恼怒,越是想要冲到长平公主面前,狠给其几巴掌,将这不争气的女儿彻底打醒。
“自明日起,凤印由雯贵妃掌管,介于她身体不好,四妃会协助打理后宫事务,待各国使臣离京后,你便呆在丽宛殿静心反思……”文帝冷沉的声音忽然扬起,皇后闻言,直接瘫软坐倒在地,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交出凤印,会被皇帝架空全力,而且禁足在自己的寝殿之中。
“皇上……您不能这么对臣妾,您不能啊……”
皇后重新跪好,泪水盈盈而落,哽咽着摇头:“长平犯错,是臣妾教导不言所致,可是长平也是您的孩儿啊,她做错事,难道皇上就没有一点责任?”
“你这是指责朕没有担起自己那份责任,将长平之错全算在你的头上?”
文帝没想到皇后事到如今,还不知自我反省,反倒把教导子女的责任往他身上也推了一把。
是,他是父亲,但他更是一国之主,他得为大晋子民负责,又岂能将心思全放到子女身上?
多年来,他虽没怎么和子女亲近,但只要他们所犯之错传到他耳里,得空他都有让宫侍传到面前严加教导。
皇子和皇女是不同的,所以,他不否认在教导公主这方面,他做的有缺失。
而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身为皇子皇女们的嫡母,她可有担起自身的责任?
被他冷声这么一质问,皇后身子一颤,登时止住哭声,不敢再多言。
“身后后宫之主,这么多年来,你真以为你方方面面打理得很好么?”文帝从椅上站起,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嫔妃碍于你的手段,不敢随意滋生事端,这也算你有几分本事,可对待皇子皇女,你确定你做事公正,没有亏待哪个?”
“十八打小就没有生母,清平又年幼,你作为他们的母后,可有将他们姐弟照顾到?”
“冬日寒冷,他们姐弟俩穿不暖,就是炭盆,殿里也没燃几个;夏日炎热,冰盆更不曾在他们殿里出现过。按照皇子皇女每个月的吃穿用度份例,他们过得日子连稍微有点体面的宫人都不如。”
“吃不饱穿不暖,新衣少见,皇后,朕想问你,这些你都知道吗?还是说你不仅知道,且专门授意内务府这么做的?”
“没有,臣妾没有授意任何人苛待清平和小十八,是臣妾疏忽,皇上,那纯粹是臣妾疏忽啊,臣妾每日要打理宫务,还要……”皇后为自己辩驳,熟料说到后面,被文帝出言截断:“还要教导长平是不是?”说着,他冷笑:“你就只教导一个长平,就教导成那么个品性,朕是不是该感谢你,感谢你放了其他皇子皇女一马,没让你教导出一个个长平出来!”皇后听出他言语中的讽刺,脸上瞬间火辣辣的,就仿若被其狠甩了几巴掌似的。
文帝深吸口气,续道:“朕是得感谢你呢!感谢你没有对朕的那些子女用心,才免了他们全部长歪。”
“长平年岁不小了,她既然喜欢作,朕就让她作个够,你也不必再费心教导了!”
“皇上,您这是要彻底放弃长平了么?她可是咱们的女儿啊,是您唯一的嫡公主,您不能就此放弃她,皇上!”
皇后眼里的泪水再度涌出,哽声求道:“臣妾会听您的吩咐,将凤印交到雯妹妹手上,可皇上您也得答应臣妾,千万别放弃长平,她真的还小,只要咱们耐心教导,她总会被教好的,皇上,臣妾求求您了,您就算不看在臣妾的面子上,还望您看在四殿下……”
“你该庆幸老四没被你养歪。”文帝冷不丁地启口。
宁王究竟有无被皇后养歪,文帝心里难道一点底都没有?
非也,要不然,在吕宋村那件事了结后,他不会单独宣召宁王,进行好一番敲打。
只不过,他潜意识中,不想将自己极其看重的皇儿,往坏处想。
他在给宁王机会,希望自己听到的,不过是些虚无的传言,并非事实。
见文帝态度坚决,皇后面如死灰,哭得泣不成声,但她忽然似是想到什么,又求道:“皇上!臣妾求您看在先后的情面上,就给长平一次机会吧!”文帝本转身欲走的脚步倏地顿住,神色变了又变,背对着皇后,隐忍道:“先后?你在朕面前提到先后,可有想过自己是否有将衍儿视作亲子对待?”衍儿说的噩梦,他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却又不受控制地觉得,噩梦或许不是噩梦……
所以,他在衍儿讲过那个噩梦后,有提前写下传位昭书,着李福暗中架到勤政殿上的牌匾后,以防事发突然,衍儿无法顺利继承大统。而就之前他被下蛊一事来看,他早立传位诏书的做法是正确的。
皇后闻他之言,先是一怔,随即凄声道:“臣妾敢对天起誓,自打进宫伴驾以来,对衍儿绝对是视如己出。”没错,在那孩子突然与她疏远之前,她确实将那孩子视若己出,至于后来态度发生变化,也是那孩子自己导致,与她无关。
文帝朝殿门口走了几步,身后传来皇后的声音,脚下只是微微一顿,便大步而去。
静夜寂寂,梁楚生坐在云老太师的书房里,长时间没有言语。
他原不想来这一趟的,却在看到梁相留在榻边的遗书后,考虑再三,终决定与云老太师将话说破,好共同应对那足以摧毁整个家族的潜在隐患。
“梁侯为何想到今晚来找老夫?”
烛火忽明忽暗,将书案后云老太师的脸映得阴沉不定。
“那下官敢问老太师,前段时日又为何不时往下官府上、送那些不知所谓的消息?”
梁楚生面上表情如水,不见丝毫情绪变化。
记得那晚他离开锦园时,父亲还好好的,却不料,当他再踏入锦园时,看到的一封遗书和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一刻,他不知自个是什么心情。
伤心么?不,他不伤心,一点都不伤心。
轻松?没有,他没感到轻松。
毕竟,多年前铭亲王有心谋逆一案,是他的父亲和人一手策划的,若案子一旦被重提,等着梁府,乃至梁氏一族的,将会是灭顶之灾。考虑到这点,他决定遵照父亲在遗书中交代的,拖着云府一起面对那不知何时回降临在头上的灾难。
“你都知道什么?”
云老太师的目光凝注在他脸上,想要看出些什么。梁楚生与他四目相对,表情依旧如水:“老太师,您又何必再兜圈子?既然您能将着人告知我凤瑾,白子归这两人,无非是想要和我携手、共担不知哪日会出现的危局,您说下官说的可对?”
云老太师从他身上移开目光,久未做声。
“老太师,轩辕世子的死与您老有关吧?”既然是用把柄要挟对方,拖其下水,那么他就有必要让对方忌惮他,梁楚生眼底暗芒闪过,不急不缓道:“而宁远候的姨娘,想来是老太师用不光彩的手段,抬进府里的吧?还有……”
“够了!”云老太师压抑着声音,身上久居上位所养成的气势爆散,凝向他道:“和你父梁相所做之事相比,老夫那点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是吗?”
梁楚生心里有些发虚,脸上却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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