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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她眼睛就已经阖在了一起,嘴里发出轻微匀称的呼吸声,沐瑾注视着她很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俯身拉过薄被给她盖好,喃喃道:“做个好梦!”站在原地半晌,他方提步走出内室。
白子归回到客栈,歇了好一会儿,脸色才稍微好转些。玄一借客栈的厨房煎好汤药,端到客房捧至他面前,白子归什么都没说,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了苦药,抬头时,对上玄一满眼的不忍,他牵起唇角轻浅一笑,道:“瞧你这样,好像我是第一日喝这药似的。”连他自个都没发觉,这短短一日,他几乎将过去三十多年的笑都笑了出来。
将空药碗放到身旁的桌上,他又道:“不想回房休息就坐下来陪我说会话。”
玄一心下叹口气,他看得出主人今日心情不错,而令主人心情好的源头,无非是那位莫姑娘,但是,看主人的表情,却不像是喜欢上对方,这就让他想不通了。坐到椅上,他想了想,语声略带些迟疑问:“主人,您喜欢上那位莫姑娘了?”
“喜欢么?”白子归皱眉,静默半晌,他如实道:“我不知道。”顿了顿,他又道:“就我的身体和心性,没资格谈喜欢,无论是人,还是物,我都没资格去探究‘喜欢’两字中的含义。”
微顿片刻,他嘴角掀起抹自嘲的笑:“再说,像她那样的女子,爱慕之人恐怕不少,而能与她并肩,能驾驭得了她的男子,肯定卓尔不凡,而我,又岂能入她的眼?”
“主人是属下此生见过最了不得的人物,若真要属下说,那位莫姑娘还配不上主人呢!”玄一道。
白子归无声地笑了,一双蓝眸如海深沉,眼波流转间,波光粼粼,甚是惑人心神。
“也就你这么认为吧。”
他淡淡道。
玄一神色恭敬,一板一眼道:“属下又没说错。”
“呵呵!没想到你看着木讷,嘴巴倒是惯会哄人。”白子归低笑。
“属下说的是大实话。”玄一一脸认真道。
白子归轻叹口气:“我自个是什么样子心里清楚着呢,你不必为哄我开心就信口开河。”玄一皱眉:“属下没信口开河。”白子归看他一眼,缓声道:“你就是根直肠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主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属下听着就是。”玄一面无表情,语气却尤为恭敬。
“记住,莫在我面前再说莫姑娘的坏话,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和她说话我觉得很舒心,如果有缘再见,我们就是朋友了。”白子归说着,一口气没提上来,不由重重地咳了起来。“主人,您没事吧?今个您怎咳得这么厉害?”玄一担忧地皱了皱眉,起身快步走至白子归身旁,抬手轻抚着他的背,帮忙顺气。
“无碍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子归不喜与人接近,记忆中,唯有玄一是特烈,多年如一日地照顾他的日常起居。看着玄一眼里的忧色,他心田微暖,道:“无须担心,过会子汤药起了效用,就会好很多。”玄一闻言,眼里的忧色并未消散,微皱的眉头更是愈发紧皱,看着白子归好似要将心肺咳出来一般,他的心揪得紧紧的。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情绪激动道:“主人,莫姑娘能看出您病得不轻,想来她肯定懂医,兴许她能治好您的病。”
“玄一……”白子归嘴角动了动,道:“我脸色那么差,任谁看到都会断言我病得不轻。”就他自身不凡的医术,都无法医好自个,旁人又怎么可能医治好他?玄一听了他的话,整个人瞬间如泄气的皮球,变得沮丧无比。
“好了,别忧心我的身体了,一时半会我死不了,这会子时辰不早了,回客房歇着吧。”白子归止住咳嗽,淡淡地眸光落在他身上,浅声道出一句。
玄一迟疑片刻,这才点头“嗯”了声,揖手行礼告退。
月光倾洒,透过枝叶在地上落下一个个斑驳的影子,京城,东宫。
已近三更天,书房内的灯依然亮着,宫衍背靠在椅上,收抚额头,沉声问:“一点动静都没有?”静影在一旁侍立着,低声回道:“没有,不光宁王府很安静,就是暗中有相互走动的各世家,也没一星半点的动静。”
宫衍沉吟道:“看来他们是有大动作了。”
“爷,那咱们就这么等下去?”
静影眉头微皱,静默片刻,出言问道。宫衍抬头看他一眼,唇齿微启,道:“静观其变。”事情的走向已与他重生前大有不同,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那只九尾狐妖的出现,再有便是那个叫景墨染的男子,最近一段时日与宁王府实在太过密切。
根据他识人的眼力,那人不是个简单的主,且背后十之*还有人。
“黑泽和凤先生最近可还好?”宫衍突然转变话题,静影闻言一怔,转瞬便道:“白日基本都在侯府呆着,至于晚上……属下不知。”
宫衍颔首,又问:“铭亲王府那件事查的怎样了?”
“时隔太久,很难找到有利的证据。”静影说着,微微顿了顿,而后语气略带些迟疑道:“不过……不过近来几日时常有人在宁远侯府的大门口转悠。”
“哦?”宫衍深邃的星眸眯起:“知道那些人的底细吗?”
静影点头,道:“有两人是太师府的家奴……”见他不再说下去,宫衍修眉微拧,问:“还有呢?”静影抿了抿唇,道:“另有三人是住在城东破庙里的小乞丐,属下有着下面的人暗中观察,那三个小乞丐每日一大早就到宁远侯府门口的大街上讨生活,等到日落各府门外点灯,他们才会离开那条大街,几日来,不见有人和他们联系。”
“你觉得指使他们的人,究竟想从宁远侯府中探听什么情况?”宫衍敛目思索,半晌,方启口缓声问。宁远候不在京城,舞儿亦不在,偌大的宁远侯府,只有阿宽和两个小家伙,以及家仆、侍卫在,无论如何去想,都没什么秘密可言……
想到这,宫衍暗自摇摇头,不对,黑泽和凤瑾二人现在也住在侯府……难道他们想打听这两人的消息?
可是那两人自从跟他回京,就住进了宁远侯府,若有人想打听他们的底细,没理由等到近期才留意。
“属下不知。”静影觉得自己的脑袋很不够用,在主子需要他想事情时,一点忙都帮不上。瞧他一脸懊恼样,宫衍淡淡道:“是我难为你了,退下吧。”
静影拱手应声是,正要闪身离开,却见自家爷神色凝重,又道:“多留意那叫景墨染的动静,嗯,再有就是,秘密监视太师府,其他的照旧。”
“属下遵命。”静影低应,随后身形一闪,瞬间没了踪影。
宫衍静坐在椅上,良久一动不动,直至刘能推开书房门,端着托盘躬身而入,微垂的眼睑方动了动,抬起头,就见刘能将托盘放到桌上,跟着端起碗宵夜递向他:“殿下,这是奴才吩咐厨房做的,您熬夜时间过长,用完宵夜身上会舒服些。”
“放着吧,我一会再用。”宫衍道。
刘能应声是,将宵夜放回盘中:“殿下,青梅院的宋庶妃也有喜了,这林庶妃那还要继续等下去吗?”他说着,微不可见地往宫衍脸上看了眼,见其没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心下不由松口气,续道:“按照殿下之前的计划,该施行第二步了。”
宫衍眸光深幽,食指轻叩桌面,启口:“那就照原计划进行。”
“是。”刘能恭谨应声。
“我回京那日,你说雪院周围的暗卫曾在某夜发现院里有异动,可属实?”
“回殿下,当时他们只觉眼前划过一道红光,速度块的几乎肉眼不可及,当他们想要仔细追寻那抹红光时,四周围静寂无声,就像是那一刹那间看到的是幻觉一样。”
“没听到什么吗?”
刘能仔细回想了下,摇摇头,道:“那一夜雪院里出奇的宁静,一点声音都不曾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宫衍起身,负手走至窗前,凝望漫漫月色,道:“将雪院周围的布置扯掉。”
“这……”
“里面的人应该已经起了戒心,而且看得太紧,不仅会加强他们的戒心,更会抑制他们的动作。”
“奴才遵命。”
“和沐府通气了吗?”想要沐瑾回到京城,唯有沐府那边相处合理的借口,这样才不会引起他人怀疑。
宫衍暗自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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