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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拉长线,因为给钱多,大家伙儿也愿意干。
这些年严打,他们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赵哥,人找到了,咱怎么办?”
“就这么一直盯着?”
“废话,当然一直盯着。其他的事儿,你敢干?”
蹲在地上,嘴里叼着烟头的青年含混不清地骂了一句:“老子想赚钱,不想找死。你要干其他的,你自己去干。”
“那家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像他们这种道上混的,在底层赚些跑腿钱的马仔,最重要的就是眼力。
欺软怕硬,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撞上亡命徒,当然是磕头就拜,扭头就跑。
这姓秦的开着军区牌照的车过来,身姿笔挺,走路姿势都跟其他人不一样,那眼神凌厉的吓人。
他们远远看着,都知道这家伙不好惹。也不知道有没有带枪出来,毕竟,特殊单位是允许带枪出行的。
“咱再盯一段时间,等那些人来了,赶紧跑路,跑得远远的。”
“呦!赵七啊,蹲我家游戏厅门口,打算跟我讨饭?”
街角经过七八个人,乌泱泱一群,也都是混混打扮。
一个个年纪都不大。
赵七吐了口浓痰:“死王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子马上就要发财了,你懂个屁。”
“回头老子就把这破游戏厅盘下来,叫你没地方可去!”
“……这青天白日的,你就开始做起白日梦来了。”
两帮人怼了几句,那群人趾高气扬乌泱泱进了游戏厅,赵七叼着烟,气哼哼的:“一群废物。”
“你们懂个屁。”
赵七狠狠抽了一口烟,被刚才那火人气得不轻。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墙角边儿上又摸过来个矮胖青年,压低嗓音:“七哥,那边儿来电话,说得明儿上午赶到。如果中途出意外,这姓秦的要走,让咱们拖着。必须拖到他们来,成功后,给我们这个数。”
矮胖青年伸出了五根手指。
“5000?”
“不,5万。”
“前提是咱们拖住他。”
赵七眼睛瞪大,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5万块!
艹!这也太大方了!
“只要姓秦的明天还在,不管咱们有没有动手,...5万块一定给。那边还说要咱们多收集点儿那女人的情报,只要跟她有关的,不管大小,多一条给我们五百。”
“嘶——”
艹!
几个人眼睛发亮,口干舌燥起来。
这也太大方了!
他们平时在附近几条街祸害那些开店的,强制性收保护费。
跟那帮子烦人的公安来来回回玩儿猫鼠游戏,大半年也赚不上一千块!
当然,发横财的时候除外。
只要这姓秦的明儿个上午在,就有5万块!
“赵哥?”
所有人看向赵七,你刚才还说只盯人不干其他的。
这人不好惹。
“咱们干不干?”五万块啊!
赵七咬牙,“干了!”
一群人想到五万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后头了。
赵七一人踹了一脚:“别他妈光做梦,钱多,事儿不好办。”
“那家伙真提前走了,咱怎么拦?”
就冲着这5万块的架势,他都知道这个姓秦的有多厉害。
他们就是群街面儿上瞎胡混的小混子,怎么跟职业军人比?拿那点三脚猫功夫撞上去找死吗?!
是啊。
那男的,一看就很难惹。
“傻眼了吧?”赵七得意洋洋:“法子我已经就想好了。”
“那家伙要真想走,咱就出手把他身边儿那娇滴滴的漂亮妞儿拐来,这不就成了?”
“男人不好对付,女人……咱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们都暗地里跟了大半天了,虽然一开始错过了点。
可后半截子,那小姑娘娇滴滴的模样都瞧见了。
走了一小段路就要人背,一看就是天真娇贵、好人家的姑娘。
白夏夏软嘟嘟的可爱圆脸写满了好欺负三个大字儿。
赵七招招手,其他人脑袋凑了过来:“到时候我们就这样……”
一群混混频频点头,眼睛发亮:“是是是,还是赵哥聪明。”
“那是。”赵七得意洋洋,拍了拍几人的肩膀:“到时候,咱们拿钱跑路。你们就等着跟我吃香喝辣吧。”
其他人都对赵七投去了崇拜,敬佩的目光。
赵哥最聪明,跟着赵哥走,绝对没错。
——那姓秦的不好惹,他身边儿的漂亮女娃娃,他们肯定手到擒来。
“阿嚏!”
白夏夏窝在房里翻了个身儿,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女孩手按住鼻头,眼神幽怨。
搞什么?今天似乎好多人想她。
白同志捂住鼻子,脸埋进枕头底下——烦烦烦。
不准再想了!
逛了两个多小时,白夏夏其实挺累了,她窝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完全不知,自己睡着的时候,外头有多闹腾。
郭朝明领着宋页他们追踪了好几天街,跟着面包车一直到城中区。
一开始跟踪秦萧的这伙人也是群混子,镇压住他们,对郭朝明几个来说易如反掌的。
轻而易举,都不用郭朝明动手,宋页和白子皓两个撂倒了这七个倒霉家伙。
三人面前,几个家伙抱头蹲在一起,还以为他们是公安呢,个个哭天嚎地:“警...官,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冤枉。”
“冤枉你个头。”
郭朝明表情冷锐,提着领头的一个粗暴拉拽到了眼前。
他眉目锋锐,眼中隐约可见冷色:“说,早晨为什么跟踪那辆车?”
“谁指使的?”
“你们想做什么?”
“叮铃铃~”
“叮铃铃~”
通城通往省城的国道上,一辆车里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电话铃声。
“好。”
“我知道,我会处理干净。”
“我办事,您放心,秦萧不会活着回到翠莲山。”
郭朝明想的的确没差。
郑南平牵累了一大帮子人,整个郑家垮塌,树倒猢狲散,可到底还是有些底子在的。
郑南平锒铛入狱,可这老家伙其实相当果决。
确定自己没法子洗脱干净罪名,果断将大半罪名都认在他头上。
他被判处死刑,却也保住了一部分该跟着倒霉的郑家人。
之前被打压的是秦萧。
如今,郑南平垮了,郑家人日子立刻变得难熬起来。
有些本来就是跟郑家有恩怨的、有些是见机踩上一脚的,境况类似于之前被打压的秦萧。甚至,他们还不如秦萧。
秦萧只是被压着功劳,调到各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秦萧不在意,就享受惯了的郑家人一朝从天落地,滋味就不太好受了。
郑家有资本,他们本来想断臂求生,就此离开,跑到国外去。
但,被秦正泽耍了个花招限制了。
秦萧站在院里花园里,才知晓,秦正泽推波助澜了一把。
“你愚蠢地非要硬扛着,被陷害,被打压……我懒得说你。”秦正泽提着洒水壶,慢条斯理修整自己的绿植:“可你是我的儿子,之前是觉着你该受点挫折,可不代表,他们就能肆无忌惮的欺压我的儿子。”
“一群不干正经事的,没了那些顶梁柱,他们就是群蛀虫而已。”
秦正泽有些鄙夷地撇了眼身后的秦萧。
他的亲儿子能被自己坑,自己算计,可不能被别人肆无忌惮地打压。
别看秦正泽嘴上说得轻松,好像不在意。
秦萧进特战部队的那些日子,秦正泽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半夜惊醒是常事。
他生怕第二天醒过来,这一根筋的儿子牺牲在任务里。
幸好,秦萧虽然直了点儿,能力还是有的。
没给他丢人。
“郑南平这么有责任心,把大半儿罪责都扛在了自己肩上,保住了郑家剩下的部分人。但剩下这群家伙,脑子都不太好使。”要是有个清醒聪明的在,或许,他还不会这么担心。
秦萧解决了郑南平,的确是解开了心结。可也相当于跟剩下的郑家人结了死仇,聪明人会忌惮着不动手。
愚蠢的家伙脑袋一热,秦萧就危险了。
秦正泽瞅着秦萧皱眉,心下叹了口气。他跟秦萧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政治密布漩涡,风云变幻,指不定有一天就被你亲近的人捅一刀。
秦萧进...了部队,部队相对外界更单纯些。
他磨砺多年,冷硬的性子反而更直了,直来直去,更厌恶用那些“迂回”的手段解决事情。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秦萧有秦萧的想法,他不愿意落井下石,秦正泽也不会逼他。
成年了,不是孩子了。秦萧有自己的选择,那是他的事情。
而秦正泽也有自己的选择,郑南平调教出来的家伙没个好东西。
他不会让郑家再有起来祸害他们的机会。
“他们憋着,有钱不敢花,有路不敢走,这种日子……想必很美好。”
秦正泽声音淡定,掐断了发黄的叶片,“本来以为他们还会等一段日子,看来,剩下的这些人比我想得更加愚蠢。”
秦萧:“……”
“你动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秦萧很讨厌秦正泽这种态度,他从来都是擅自就替他做了决定,不会问他一句。
秦正泽:“哦,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同意。”
“我就擅自决定了,抱歉。”秦正泽认错态度很诚恳,一点儿也不吝啬父亲对儿子的认错。
可他那样子,写满了你不乐意我冒犯了你,但我就这样了,你随意。
秦萧:“……”
秦萧懒得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即便自己说千百遍,秦正泽也不会改正。
“想对你动手的八成是郑家人,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他们,我不知道你跟多少人结过仇。”秦正泽把这事儿告诉秦萧,只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仇家太多,这锅不一定能落到我头上。”
“而且,郑家的锅本来就在你脑袋上。”郑家那群人其实都跟郑南平学的太自大,一个个都把自己当盘菜,记仇的不得了。
郑南平完蛋了,这群郑家人就是个祸害,迟早都要爆雷。
与其天天提防着,还不如让他们主动对秦萧出手。
他们出手,秦正泽很高兴,笑容都真切了很多。
出手,虽然危险,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