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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没有立即回答,手里的枪“咔咔咔”组装完毕,又“咔咔咔”拆成零件,再“咔咔咔”组装起来……如此反复几次越来越熟练之后,他起身看着景荀说道:“没什么,就是帮他杀个人。悫鹉琻浪”
“杀人?这还叫没什么?杀谁啊?”景荀有些不赞同,她与燕行之间的交情算不得亲密,危难之时她不会狗血的拒绝别人的援手,但如果为了帮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那就有点儿过了。
燕行徐徐吐出一口气,正色道:“年良臣。”
他虽不是直来直往的一根筋,但大多时候都不会撒谎或为了别人安心而隐瞒真相,误会来误会去的麻烦不说,可能关键时刻还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他不喜欢。
与其挖空心思用更多的谎言来隐瞒真相,不如坐下来说清楚,说不定能想到更妥善的解决办法碛。
景荀听到这个名字僵了一下,不过很快明白了燕行的心思,他是想与她商量对策,于是正色道:“你应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吧?”
燕行点头,这些栾波都告诉他了,那个变.态把他们当成了斗兽场内的奴隶和野兽,年良臣为救景荀而来,他自己则为了保护景荀不被玷.污不得不接受这个条件,两个人都是为了保护同一个人,却又不得不厮杀,因为如果他表现不好,栾波立马就会毁了景荀。
栾波不在意结局如何,他享受的只是观看两个不想为敌却不得不你死我活的人表演一场斗兽游戏讧。
景荀看着他叹了口气:“良臣他是特种兵出身,具体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是近身战和枪法没的说,曾经单枪匹马干掉黑玫瑰一个酒店据点,里面服务生什么的怎么也有二十多人吧,而且他最擅长的并非这些,而是远程狙击。”
燕行听后脸色有点凝重。
景荀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打消他的积极性了?于是安慰道:“不过那次他也受伤了,你的战绩我也听过,一个人杀掉了血杀门分堂主,最后万般截杀你却一直活蹦乱跳至今,也很厉害啊。”
说完之后她发觉这样说更别扭,先不说分堂主是他的继父,杀掉继父怎么都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她根本就不该这么积极的分析两人的战斗力啊,这是在期盼两人快点你死我活的来一仗吗魂淡!
看着她懊恼的蹂躏脑袋,燕行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也知道他会来救你吗?”
“当然啊,为什么这么问?”景荀垂死状躺在床上,手腕好疼,她不能再乱动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寻死?”
景荀愣了一下,动了动手腕仔细感受着那份绵延的痛,淡淡道:“我不想像……像门口的女孩那样被肮脏的男人玩弄,比起那个,我宁愿死,栾波是不会让我死的。”
“愚蠢!”燕行冷笑,他从没有用这么冷的语调跟景荀说过话:“你死之后会如何?他千辛万苦来救援,最后却发现等着他的是一具尸体,真是不值。”
他不懂情情爱爱,但设身处地,如果被掳走的是他想保护的人,历尽万难看到的只是不堪受辱而自尽的尸体的话,他会很失望。
他还在努力,而等着他营救的人却先放了手,所有努力付诸东流,这是一种背叛,也是一种孤独,独自支撑的孤独。
他看不起那种轻易就放弃生命的人,他们不懂得生命的可贵,尤其是在生死边缘数次苦苦挣扎的人,暗无天日的阴霾,这些人对于生命与阳光有种近乎偏执的渴望,为了气节、大义、英雄无畏牺牲的人,那不过是懦弱逃避的表现,他们没有继续面对逆境的勇气,拒绝接受与心中所想相去甚远的结局,不愿意承担收拾残局的诸多艰难,所以选择死去。
勾践臣事吴王当马夫远比刚直不阿的方孝孺更值得敬重,前者还他的黎民一个强盛越国,而方孝孺连累亲友八百多口全部抄斩,强者之所以是强者,是因为他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庇佑,而有能力提供庇佑的前提是他必须活着。
景荀的自杀让他很失望,本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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