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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运工而已,能继续为他们办事算是好的,若哪天失去了利用价值,我们的死期……”
冷淡的声音戛然而止,听上去是被人突然捂住了嘴,有人咝咝的吸气,像是在暗示什么。
男人E挣扎救出自己的嘴,继续说:“没关系,监听器的信号被我用工具干扰了,他们听不到。”
车厢一时陷入沉默。
其实他们心里隐隐都有些猜测,一直抱着一丝侥幸而已,现在自欺欺人的白纸被捅破,不由有些心灰。
“现在还在中国境内,为什么不跑?”
突然响起的虚弱女声让几个男人吓了一跳,前排座椅上有人猛然探过头来,冷厉的眼神直直刺向景荀,景荀猜,这个人应该就是说话犀利的男人E。
E旁边另一个男人说:“前面后面都有他们的车,我们也没有武器,还被装了监听器,他们早有防范,现在跑的结果就是现在死,跟他们走……”
D的话没说完就被E冷冷的瞪了回去,然后他转头对景荀冷笑:“我们只是猜测而已,别白费唇舌的挑唆了!你跑不掉的!”
景荀强忍着身体的难受,直直的回视E的眼睛:“现在还是在国内,你们要逃跑运气好还能有警方相助,等出了国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想逃跑都没机会了。”
“警方?落到警方手里我们一样是死!”D插嘴。
“将功赎罪总能减免些罪行。”景荀说:“跟他们走了客死他乡,连尸体都没人帮你们收。”
“别傻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鬼才会回去!”男人D嗤了一声缩回头去,不再打算理会景荀。
景荀嘴角抽搐,想到闻名京都的李某某案件,不由也有几分赞同牢底坐穿的吐槽评语,死不认账那么久,就算最后仍没逃脱法律制裁,人家总算也大大的出了把风头,妇孺皆知啊有木有,风光无限(?)啊有木有!
男人E回过头不知道摆弄什么东西,滋滋的电流声刺耳的响了几声,大概是撤去了对监听器的干扰,然后他翻起座椅走到最后排,手里拿着支注射器。
这样的画面太熟悉了,景荀连忙惊恐道:“别别,我不说话了还不行么?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大哥,你行行好吧,我都被绑成粽子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这么睡下去我脑子肯定得残了。”
她看出来了,这群人显然还没拿定主意,策反的事急不得,否则会弄巧成拙。
男人E举着注射器眉角抽了抽,就听车厢里不知道哪的扩音器想起一个男声,带着丝轻笑:“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醒着也好,接下来会很有意思……”
男人E看了景荀一眼,转身坐了回去,景荀眉头皱起,这声音有些熟悉,让她瞬间就想起它的主人是谁,栾波,因为在刘姐的婚礼上发现了栾波的身份,同时又很介意刘姐的身份,所以暗中景荀一直很留意栾波。
她神色复杂的望着车窗外弥漫的雪花,怏怏的有气无力:“我好饿,好冷,好想上厕所。”
“……”
寒冷的黑龙江雪花飞舞,此时的京都却是阳光明媚,积雪消融,年后的山林间随着立春的到来似乎也染上几分春意,暖洋洋的阳光下,鸟鸣声纷杂雀跃。
西山麓苑少得可怜的建筑物大多残败不堪,就算没被子弹洗礼过也没人敢住了,哨岗对于来往运送建筑材料的车辆排查的十分严格,一辆极品吉普嗖一下罔顾检查的溜走了,不过哨兵除了瞪眼没一个上去阻拦。
这两天年少爷疯了,头顶上空飘着的乌云经久不息,他正因为找不到敌人而处在有火发不出的憋闷状态,谁敢去捅马蜂窝?为了世界和平社会安定,为了社会主义社会的可持续河蟹发展,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年良臣把一辆吉普车当成了火箭,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横冲直撞,每每到转弯时眼看就要冲出马路了,又被他硬生生的拉回来,仿佛整辆车子不过是他手里随心所欲的玩具,让来往卡车司机心惊肉跳又暗自惊叹——这简直就是在用绳命在炫车技啊!
阿荀下落不明,年良臣这两天一直处在暴走边缘,乌云罩顶印堂发黑(?),安全局公安局给不出点有用信息就算了,老爹竟然还在这个时候把他召到西山来,简直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