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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司徒赫哲非但不领情,不体会,甚至对她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敷衍。小时候母亲所经历的一切正在她身上以惊人相似度复制着,难道,她真的输了吗?不,她不能成为第二个母亲,绝不!
薰热的风吹过夹着盛夏的热气令人十分不舒服,惊恐与委曲在眼眶中打转,水泽点点却不愿服软。她问心无愧,她什么都没有做,任什么接受这样的指责?
司徒赫哲在背后所做的一切她全不知,而且,就算知道她阻止得了他吗?她现在无权无势,只是平凡中的一颗尘埃用自己渺小的力量支撑着生活,如同蝼蚁一样卑微的生活着。
她不明白何若云为什么要找上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她要为司徒赫哲的错误付出一生的代价吗?
其实,她已经被卷入不该有的风暴里遍体鳞伤,为什么她不能给她一个休息喘息的机会与空间?
经历过才知道世间没有所谓的公平可言,如果何若云真要无理取闹,将司徒赫哲对她的冷漠嫁祸到自己身上,她也阻止不了。
看着铺了一地司徒赫哲和齐子姗的照片,他脸上的焦虑,无措,紧张与惊恐,那么清晰,无半丝隐瞒也藏不住。那股惊恐仿佛已经失去了全世界,她若有事,他必相随。
她不知道在得知她被推下楼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是否也流露出过同样的表情?只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现在不会了,就算她死,他顶多只是愧疚而已,不会如此悲伤与绝望。
嫉妒的火焰越烧越旺将她团团围住,灼心之痛难以忍受,她需要一个人来解气,或者说,代替,分担她的痛。
齐子姗这个罪魁祸首休想在将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后,逍遥自在!更重要的是,她不能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在母亲身上她看到了太多太多,狐狸精就是会装,装柔弱,装可怜以得到男人的怜悯。
一把揪住齐子姗的发,不顾她的呼痛。拖到一株树下,看似柔弱的何若云力气出奇得大。在怒火的控制下狰狞如鬼魅。
“我不管是不是赫哲自动找上你,我要你彻底让他对你死心。”怒喊着,尖锐的声音惊得夏蝉纷纷飞走,躲避。
头皮被扯得阵阵发麻,俯头望天,中午炽烈的阳光照进眼里很痛。就算紧闭双眼,那强烈的反光仍令人难以忍受。“何小姐,你不要这样。请你想一想,我左右不了司徒赫哲的想法。请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无心介入你们中间。”
“到了现在你还在嘴硬!无意介入就已经搅得我的生活一团糟,若是有人来抢,我不是要一败涂地?”不管齐子姗说什么,她都可以扭曲她的意思,将所有字曲解成她所理解的含意。
“不,我……啊……”清醒听到头发断裂的声音如此清脆。
何若云狰狞的脸越来越近,原本的美丽优雅荡气回肠,只剩下愤怒火焰熊熊过的痕迹。“齐子姗,你别太自以为是!我告诉你,我现在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苦涩溢满口腔,这样的威胁很熟悉,曾经是司徒赫哲的专属台词,现在成了何若云的口头禅。他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已经离开了,一个人独尝噬心之痛,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双颊肿得老高更衬得皮肤白皙无瑕,晶莹剔透。一双水眸波光流转,无数涟漪轻漾,那份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孱弱,看得人心疼欲碎。
她是个女人,一个恨她入骨的女人都有这样的感觉,更何况是对她心存怜爱与愧疚的司徒赫哲?她不能留下这样祸害,她母亲就是太软弱,不够狠,才落得凄惨无比的下场。
将她的脸按向树,树皮的凹凸不平,粗糙尖利磨摩着她红肿不堪的脸,血隐隐渗出。恐惧如蛇缠上她的心,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就算抛得开生死,也抛不开容貌。
一直还算平静的齐子姗惊恐大叫:“何小姐,你别这样,别这样……”
终于等来了她的哀求,何若云扬起得意的笑,抓住她头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更加用力:“只要毁掉你这张倾倒众生的脸,我看你还怎么去勾引男人?”越想越兴奋,浑身血液燃烧着,滚烫燃烧,仿佛要溢了出来。
“不……何小姐,我求你放过我吧。”心底倏升的惊恐胜过了一切,眼角余光只瞥见何若云疯狂的侧脸。
“你求我啊?齐子姗,我有没有听错?你居然也会告饶?你不是问心无愧的吗?你不是振振有词,理直气壮?既然没有错何必求饶?嗯?”柔美艳丽的五官因疯狂而扭曲变形,精心描绘的彩妆仿佛戴着面谱的鬼魅,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