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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下健忘的你?”
“魏岑!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男人,你这么纠缠有意思吗?”
“好吧,就算从前的我是和你有过那么一段,那又如何?谁规定和你有过一段就不能喜新厌旧喜欢别人?”
“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中意你这类型了!所以别再缠着我了!用你魏大公子的话说,你要想要女人的话,随便勾勾手指多的是人爬你的床,不是吗?”
“古悠然,那我也告诉你,主动爬我床的我不中意,我现在就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滚你的蛋!有多远死多远!”
古悠然终于忍不住抓狂的爆了一句粗口。
魏岑却嬉笑颜开,满意之极了起来,似乎终于被他发现了一个有效的也能对付这样古悠然的方法了。
原来和这女人斗法,说难也容易,只要比她更无赖更不讲道理就行。
◆◇◆◇◆◇◆◇◆◇◆◇◆◇◇◆流白靓雪◆◇◆◇◆◇◆◇◆◇◆◆◇◆◇◆◇◆
唐拓此刻是彻底凌乱了。
从一开始的恨不得跳起来,拿剑砍死这一对不要脸的奸妇,到最后,他干脆已经充耳不闻的就这么看着他们吵了。
视线里的男女,按说他都不陌生,一个是共同学艺了多年的师弟,一个是师傅纳进门的女妾,两人原本都不该是眼前这样的个性的。
可现在,面前的这对男女,彻底颠覆了他对他们过去所有的印象和画面。
真不知道是他幻听幻觉了,还是这两人都疯了。
明明是勾?搭成?奸?的一对狗男女,究竟是什么令他们还能把这样的丑闻丑事拿出来公然向对方讨价还价?
他们不觉得丢人现眼,他这个在旁边听的人,已经觉得全是被脏东西堵住了耳朵,再听不下去了。
“够了!”
唐拓猛地站了起来,一掌拍在他坐的椅子扶手上,然后整个实木大椅就瞬间倒塌散架成了一堆木头。
“你们俩吵够了没有?看看你们的样子,全然不嫌丢人!简直是无耻、下贱、太不要脸!奸夫、淫?妇、一对败类!”
唐拓指着他们两人,手指都恨不能直接戳穿他们的脑门,把他们戳死钉在墙上。
骂完之后,才猛地一把拔出那把只剩剑柄露在桌面上的长剑,倏地一下还剑入鞘。
然后又冷声丢下最后一句——
“我会立即修书大师兄知道,你们俩个这几天给我哪里也不准去,等候大师兄的处置!若是让我知道谁敢私自外出,别怪我利剑无情!”
说完,似乎再也无法在这个屋子里多待哪怕一秒,用力地转身拂袖而去。
外面的陆文生和倾城面面相觑的看着二公子唐拓的离开,然后才蓦地发现两人的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夫人当真是敢说啊!
也亏得二公子好忍耐力,被夫人的话逼到这份上也没动手杀人!
换了他们俩是二公子的话,估计早就忍不住挥剑斩人了。
还有四公子,就更加出人意料了。
倾城和陆文生他们也是此刻才知道,原来四公子和自家夫人,早就背地里有了这样的关系!
当真是骇人听闻,他们怎么敢的?
要知道夫人可是神侯大人的妾室,而四公子更是神侯大人的亲传弟子,这……
看着彼此的眼里都写满了惊惶,陆文生和倾城更加确信,以后他们是只能和夫人一条心了。
不然的话,不说别的,就冲着他们今天听到了这么天大的秘密,万一夫人不能保住的话,包括二公子在内的整个神府的主子们,哪个能容许他们继续活着?
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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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拓甩袖怒离之后,古悠然也立即起了身,往门口方向走去。
心里真是恨死这个该死的魏岑了。
本来一切都已经朝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眼看着就能有办法拿捏和说服唐拓了,被这货突然冒出来这一通搅和,这下可好,大好的局面立即急转而下。
MD!
要不是现在的她还不是魏岑的对手,古悠然真想把这货给海扁一顿才好!
“古悠然!”
魏岑在身后低声地叫了她一声。
古悠然只当没听见,抬脚就往外跨了出去。
刚跨出一只脚,就听身后‘噗通——’一声好大的声响,她立即回身,刚好看到面色惨白如纸的魏岑摔倒在地上的画面。
古悠然一惊,下意识地就赶紧跑了回去。
“魏岑——魏岑——”
用力地推了他一下,接触到的却是满手的湿润和黏腻!
抬手一看,五指掌心都是鲜红的血,再细看,他的左半边身子连带衣服竟然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该死的!魏岑!”
明明看到唐拓拔剑时封了他的几处穴道的,怎么还会留这么多血?
这个疯子,真心不要命了,知道自己流了这么多血,不给自己止血不说,还在这里和她争论不休?
赶紧运指如风的重新封住那几处穴道,血涌出来的速度缓缓地变慢了,可已经流掉的血却是如何也补不回去了。
因此魏岑的人还是晕迷不醒的。
“夫人——”
倾城和陆文生也看到了这情形,此刻也赶紧快速地跑了进来。
“快,快请大夫!”
“夫人,不能请大夫,您和四公子身份特殊,现在又刚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用担心,奴婢和无双都学过基础的医理,四公子这是外伤,没伤到内腑,就是失血有点多了,奴婢和无双就能处理!”
古悠然闻言,顿时点头,也想起来了她们都是学过医理的,事实上,古悠然的原身古悠儿的医术也十分高明。
只是因为魏岑这突然的一晕倒,她也昏了头,忘记了这一茬。
现在被倾城这么一提醒,哪里还能不反应过来?
“倾城你说的对,我真是昏了头了,竟然把这个也给忘了,都怪这个该死的疯子!”
话虽是这么说,古悠然却还是亲手扶抱起了魏岑的身子。
陆文生上前想要帮忙,“夫人,让我来吧!”
“不用了,这货不惜搞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要施个苦肉计我看看吗?罢了,这次我就当给他一次面子,下次他要是再敢这样,文生你就直接给我丢出去,让他自生自灭去!别让他以为每次这样都能管用!”
“呃,是!”
陆文生一边摸了摸鼻子,一边应声着。
心里想的却是,夫人果然和四公子是有情的!
嘴上说的再凶,手上的动作却不知多轻柔,还说什么下次让他丢出去,他若真给丢出去了,夫人保不齐该怎么个心疼法了!
以后这样的情形他就当没看见算了。
古悠然哪里知道陆文生的心里竟是这么想的,若是知道,怕是要跌碎下巴的喊冤了。
“倾城,你赶紧去打点热水过来,另外,文生你去找魏岑的贴身小厮,让他送一套他家公子整套干净的里衣外袍过来!”
“哎,好的,夫人,我们这就去!”
“等等,里衣要旧的软的,别拿太新的过来!”
陆文生闻言,一边偷笑,一边点头如捣蒜,“好的,夫人,文生知道了!”
“嗯!”
古悠然这才注意到陆文生怪异的表情,似乎在憋着笑一样,立时也意识过来,她关照的太细了,保不齐她这个收为了心腹的大管家心里是怎么想她和魏岑的关系了。
哎,真是个头疼的事情!
偏生这还解释不得,因为往往都是越抹越黑。
古悠然干脆直接架起魏岑的身体,就往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陆文生立即推了推还在一边发呆的倾城,“丫头还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去弄热水?耽误了四公子的伤,夫人可该急了!”
倾城立即回神,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才轻声道,“我这不是第一次看到夫人对一个人这么细心的样子,所以怔住了嘛!”
“知道就知道了,可别露出去让外人看出来了,二公子之前那脸色可不太好看!”
陆文生提点似的警告了一声。
倾城也顿时回想起之前唐拓那黑沉如冰的面容,激灵灵的一个冷颤,“多谢陆管家,我去了!你也快些去吧!”
而古悠然的卧房外的小厅里面,早就已经服下了调理内腑丹药的沈烈,此刻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毕竟之前只是被强劲的气血逆反了一下,并非真的是被内力打出了内伤。
现下,在无双的招待下,正静坐在一边边喝茶,边等待古悠然的回来。
好道谢一声,然后再另行开个厢房去休息,以便第二天开始做一个尽职的‘导游’!
没想到,等了一个时辰,等来的竟是古悠然架着半身都是血的魏岑进房间的画面。
立即,他就从椅子上起了身,“古姐姐这是?”
而无双也马上迎了上去,帮助古悠然扶住魏岑的另一边身子,“夫人,四公子怎么伤成这样了?”
“先别说,把人弄我床上去,你去把最好的金疮药找出来!”
“噢,是,是!”
两人很容易的就把魏岑放到了古悠然的床上。
无双回身就去梳妆台边的箱子里翻找金疮药药瓶,古悠然自己则已经粗鲁的撕开了魏岑左胸口的衣服。
然后沿着斜的衽襟口,直接把左臂的半幅袖子也都扯了下来。
顿时,一道窄且薄的伤口就显现在古悠然面前。
别看这伤口才不过一根小指长,但是这把剑的主人是唐拓,所以魏岑的血在没有被穴道封住的情况下,涌得跟不要钱似的,一点都不冤。
现在虽然血出的很少了,但是那扔到地上的已经被血浸透了大半的衣服,还是让人看着挺触目惊心的。
最意外,最心情复杂的当属沈烈了,他虽然恨不得魏岑这个负心贼立即死掉,可却没想过让他死在别人手里。
照他看来只有把他亲自押到妹妹沈静面前,才是他该以命赔罪的时候。
这会儿见他分明失血过多,面白如纸的样子,沈烈的心里反而没预想中的痛快!
“古姐姐,他这是?”
“唐拓刺的!沈烈,抱歉,我现在没空招待你了,你先去旁边的院子住下吧,或者回你自己住的地方也成,这两天怕是启程不了了!”
“魏岑的伤需要养个两天!另外出了你妹妹的这事,唐拓也需要和他们师兄弟的师门联系一下,看该怎么处理才好!你看行吗?”
沈烈虽然多少不舒服古悠然似乎有些紧张魏岑的样子,可转而一想,魏岑毕竟是古悠然一行的。
虽然弄不清楚古悠然和他们的师门究竟有什么关系,但是能让武功高强的这师兄弟俩人同行随护的,显然彼此间的关系应该也是极好的。
现在,他们唯一的动手机会已经失败,按照约定,他反正已经不能再次对魏岑出手了,对于古悠然是否真的多偏帮了魏岑,他也说不出什么。
反正既然那个叫唐拓的男人说了,会让魏岑当面去和静儿对峙,这一路过去,顶多也就是半个月的功夫,他就咬咬牙等了又如何?
是以,听到古悠然这些话后,沈烈强压下了心中的不郁,很忍耐地点了点头。
“可以!反正我已经答应了做古姐姐的导游,什么时候真正出发,自然是由古姐姐说了算!”
“沈烈,多谢!”
闻听此言,古悠然才得空转过身来,看向了他,关切的又问了一句,“你的伤没什么事了吧?”
“多谢古姐姐赠药,已经完全无碍了!”
“你谢我做什么,该是我谢你信任我,多给了我点时间才对,你去休息吧,我这要给魏岑上药,你看着肯定心里不那么舒服的,我也不留你了!”
沈烈点了点头,果然沉默的转身就走了出去。
未几秒后,倾城就端着一盆热水快又稳地走了过来,“夫人,温水来了!”
古悠然点了点头,示意她把盆放在一边的圆凳上,亲手绞了毛巾,前后反复了三次,才把他胸口和身上沾染了的血迹,都擦了个干净。
而无双则适时的递上已经取来的金疮药瓶子。
古悠然在伤口上倒上药粉,仔细涂抹均匀,确保伤口内也已经有药粉进入后,才让倾城扶起魏岑,把他背面的伤口相同处理了下。
唐拓这一剑虽说偏离了心脏部位,不过还是够狠的,整个是刺了个对穿,若不然也不会流那么多的血!
古悠然甚至怀疑她若不弹那一指的话,唐拓这冰冷的家伙,到底会不会临时转移剑刺的方向,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就真的把魏岑杀了?
“纱布!”
无双赶紧递了过来,古悠然则挥了挥手,让倾城让开,然后她自己一边扶住魏岑的身子,一边给他把纱布缠好包扎好。
这般整个折腾完,竟也是一身的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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