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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陈老太太被她们吵得心烦,厉声道:“月丫头,你不是说荷包里还有个铜卷筒,里面放着那男子写给她的信笺么?直接拿出来便是,好让她心服口服!”
陈宜月闻言忙接过荷包,双眼惊惶的朝里面看去。
荷包本就不大,一眼便可见底。里面空荡荡的,哪儿有什么铜卷筒!
陈宜月正纳闷,眼神却猛的触到荷包内侧绣着的一轮满月!整个身子顿时僵硬冰凉!
她的标识,怎的会出现在陈宜宁的荷包之中?
荷包里的东西也全部被换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脑海中一个念头猛的浮了出来,陈宜月握紧荷包,整个人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
陈宜宁脸上带着一点冷酷的笑意,慢慢走到陈宜月身边,手指缓缓从陈宜月手上一点点抽出那个荷包。
陈宜月呆若木鸡,愣愣的看着陈宜宁的动作,竟然想不起要去阻止她。
陈宜宁举起那个荷包,将它翻转过来,语气既惊讶又惋惜:“老太太,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荷包分明是姐姐的!”
陈老太太一看,暗金的锦缎上,绣着一轮洁白无瑕的明月。陈宜月特有的标识。
脸色顿时大变!不是陈宜宁与男子私通么?怎么变成了陈宜月与男子有染?
陈宜宁十分感慨的摇摇头:“姐姐,你为何要这样?且不说祖母是如何疼爱你,便是母亲,也是将你当亲生女儿来养的。你为何要做出这等事?”
陈宜月面如死灰,狠狠盯着陈宜宁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宜宁继续道:“妹妹知道你着急自己的婚姻大事,毕竟,你已经及笄了,之前的一门婚事又打了水漂,心中定然忧心自己的前途。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该这样作践自己呀!”
陈老太太的脸色阴郁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了,心中却隐隐松了口气。
不是陈宜宁就好。陈宜宁如此相貌,她还想结门好亲事呢!姚忧色一然。
既然是陈宜月,那就好办多了!
陈宜月回过神来,忙跪在陈老太太面前拼命磕头:“求老太太明鉴!这荷包并非宜月之物!不知是何人陷害我,竟将这东西偷偷藏在了我的枕头之下!”
陈老太太厌恶的皱皱眉:“不是你的东西,上面为何会绣一轮满月?便是有人栽赃陷害,为何又与你的话刚好吻合?刚好是一个芙蓉遍地金的荷包?还刚好在你屋里发现了?”
陈宜月又急又怒,秀美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她愤愤指着陈宜宁道:“老太太,都是她在害我!她故意叫人绣了这么个东西在荷包上面,又找了汗巾子塞在里面嫁祸于我!”
陈老太太情感的天平已经完全倾向了陈宜宁。人赃俱获,陈宜月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现在只是一枚弃子,陈老太太是不会在她的事情上面多花心思的。
“莫非她是诸葛么?能将这些都算的如此准?知道你今日要来告状,便做了个假荷包来嫁祸于你?”陈老太太厉声打断陈宜月的话,神情里有几分疲倦。
陈宜月见大势已去,也不再说话,跪在地上,两眼冒出熊熊怒火,看看陈宜宁又看看陈老太太,神情十分怨毒。
陈宜宁乐得装孝顺孙女,模仿刚才陈宜月帮陈老太太殷切抚背的动作,帮陈老太太抚着后背,轻声问道:“老太太,月姐姐这事,只怕府里人多嘴杂,过不了多久便会传出去。既然月姐姐与汗巾子的主人有私,不如索性成全了他们罢!”
陈老太太瞟一眼扔在地上的暗红汗巾子,不屑的撇撇嘴角:“成全?瞧这汗巾子的质地和款式,分明就是府中小厮所用。我养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丫头,难道就是为了便宜府里的小厮不成?”
陈宜宁心中暗暗高兴,脸上却十分的忧虑:“祖母果然一片慈肠,一心想为月姐姐挑门好亲事。可如今京里除了八王爷世子,只怕其他的人家都够呛呢!毕竟月姐姐出了这种事。”
听陈宜宁听到拓跋野,陈老太太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没想道拓跋野呢!
拓拔野断了双腿,京都豪门望族都避而远之,偏偏他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正妻之位还空着,若能将陈宜月嫁过去,倒真是上上之选!
八王爷为人桀骜,虽与皇上是一母同胞,反而与四王爷走得更紧。皇上一直对他一直颇有戒心。
若能将陈宜月嫁给八王爷,就相当于在八王府里安插进一个眼线,八王爷有什么动向,皇上也好及时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