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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季渊皱眉,英俊的脸上乌云密布:“你们就这样让她进去了?”周忙撩东正。
听季渊这么说,小厮才放下心来,至少将军确实是认识那个翠羽姑娘的。还好,没有乱放人进府。17GrY。
忙赔笑道:“翠羽姑娘说她手中有您的令牌……所以……”16607814
季渊大怒,扬手一鞭子抽在小厮的身上:“简直是胡闹!”
他一双锐利的眸子此刻全是怒气,小厮吓的赶紧趴在地上磕头。季渊也不搭理他,直接打马朝门里奔去。
旁边的厢房里,娇美的翠羽姑娘正在吩咐带来的两个粗使婆子:“把这些衣服都叠好收起来!若弄皱了,仔细你们的皮!”
她身边站着一个贴身丫鬟模样的人,有些不满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撅嘴道:“姑娘,我瞧世子爷府上可比这阔气许多!咱们放着那好端端的屋子不住,何苦跑这里来受气?”
翠羽妖媚一笑:“你懂什么?这不过是季将军的偏院。季家延绵十代,若论家底,比三王爷府上还要富贵呢!咱们好好服侍将军,若得了将军欢心,能进了季家的门,抬上姨娘,那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丫鬟想了想,忧心道:“可那日在王府里,您要陪季将军酒,他都不肯的!”
翠羽不屑的冷笑一声:“不过是假正经罢了!那日宴客,王孙公子谁不是左拥右抱,偏他装腔作势,一个人喝着闷酒。今日我送上门来,我就不信他不吃!”
话刚落音,房门被“砰”的一声撞开,季渊面若冰霜的走了进来。
翠羽见季渊穿着一身雪青的锦袍,剑眉星目,英俊贵气的模样,身子就先软了一半,忙娇声道:“将军,您可回来了!翠羽等得好苦!”
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朝季渊身上贴去。
季渊站的笔挺如松,单手拧起翠羽的下巴,一双冷峻幽深的眸子逼视着她的眸子:“你为何会有我的令牌?是拓跋谧给你的?”
季渊手下毫无怜香惜玉之意,铁钳般的手指拧得翠羽下颌咯吱咯吱作响,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将军,轻些罢!痛杀奴了!”
季渊面色更加冷厉,不仅没松开手指,反而加大了力道:“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翠羽见他眸中一片冰寒,面上竟有杀气,吓得浑身直哆嗦,也不敢喊疼了,忙抽抽噎噎道:“是……是世子爷给的!世子爷让奴来伺候您的!”
季渊气结。
那日拓跋谧宴客,找了家中美貌歌姬作陪。翠羽便是拓跋谧召来伺候他的。可他根本没有逢场作戏的心思,一整晚都没搭理翠羽。
结果拓跋谧便戏言,回头将翠羽亲自送到他府上,看他收不收用。
没想到他竟真的做得出来!
翠羽见季渊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样子,以为事情还有转机,忙凑到季渊跟前道:“将军,就让奴伺候您一夜吧!”
一边说,还一边扭着水蛇般的细腰。一副妖媚入骨的样子。
季渊看着心烦,直接一把拎过她的脖子往门外一扔:“滚!”
季渊是沙场鏖战之人,臂力惊人,翠羽尖叫一声,竟被他生生扔到门外的台阶上,翻了好几个身,才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翠羽吓的面色煞白,一道嫣红的血痕从额角汩汩流出,将那张美貌的脸弄得滑稽可怖。
翠羽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想哭又不敢哭,心中顿时恨毒了季渊。
她本是三王爷府上最美貌的歌姬,每次宴饮,那些王孙公子见了她就如同豺狼见到鲜肉一般,那个对她不是垂涎三尺?
季渊竟如此对她!
还虎贲将军呢!不是好男风便是不举!不然她这种大美人送上门来,还会有男人不动心?
翠羽在心中狠狠将季渊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旁边吓傻了的丫鬟才慌忙奔过来扶她:“姑娘,姑娘!您如何了?”
翠羽浑身的怒气无处发作,抬手狠狠朝丫鬟脸上扇了一巴掌:“嚎什么丧!我还没死呢!”
季渊听她们吵吵嚷嚷,厌烦的闭闭眼。声音低沉得犹如来自地狱:“还不快滚!”
旁边的婆子机灵,忙把刚拆封的箱笼衣服重新收拾好,几个人扶着翠羽跌跌撞撞的朝门外跑去。
刚出大门,一个青衣小厮又追了上来,递给翠羽一张银票:“将军赏的。快走吧!以后别再来了!将军说了,如果再让他在这周围看到你,一掌劈断你的脖子!”
翠羽吓的一抖,忙连滚带爬的钻进她的马车,一叠声的吩咐车夫赶快跑。
等马车离别院远了,翠羽才稍微松了口气。
“姑娘,您不看看银票的面额?”旁边坐着的丫鬟一边帮翠羽擦拭着脸上的血痕,一边小声提醒道。
翠羽咬牙切齿,一双妩媚的眸子里全是恨意和不甘:“他连门都不让进,还会给多少银子?不过是打发叫花子一般罢了!”
说着,展开捏在手心的银票。这一看不打紧,翠羽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手指摩挲着银票,嗓子竟颤抖得说不出话来了!
丫鬟凑过去一看,惊喜的尖叫了一声:“姑娘!是五千两银子呢!”
翠羽喜得哭了出来:“真没想到!这个不举将军竟然出手如此大方!这下好了!够我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丫鬟也喜道:“难怪您说季家富贵,如此看来,果然不假!随随便便一出手,便是五千两银子!”
秋爽斋中,琥珀伺候着陈宜宁用过晚饭,见她一个人在书案坐着,一本书瞧了半响,也没翻动一页。
绿桑端着一碗燕窝羹正准备服侍陈宜宁用宵夜,琥珀见了忙朝她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一起走到门外。
绿桑道:“怎么了?夫人说姑娘这几日瘦了,吩咐厨房熬了燕窝羹,给姑娘补补身子呢!”
琥珀叹口气道:“你没瞧出来么?姑娘在生闷气呢!还是等一会儿再上燕窝羹罢,省得挨骂!”
绿桑忧心的看了一眼陈宜宁清瘦的侧脸,低声道:“也不知谁惹了姑娘,不过去了一趟周家,回来怎的便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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