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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先前楼烨千叮咛万嘱咐的路线,阿凝一路沿着围墙挪动。
一旦听见丫鬟侍从走动,阿凝就马上摇身一变,乖乖的变成一株草窝在花丛中,屏息不动。
然后再待那人群的气息远了,方才偷偷摸摸地朝秋意浓的闺房摸索去。
“嘶,现在这是哪里?”阿凝紧贴着窗台下的墙壁移动,身上穿着的是被楼烨硬逼换上的青衣裳,某人信誓旦旦的美其名曰不能太张扬,暴露目标,又不留情地嘲笑说是活脱脱得像只绿螳螂。
突然屋里传来了动静,吓得阿凝马上噤声,听到屋内有人叫“郡主”,就知道自己这回是找对了地方。马上念了个诀,悄无声息地溜入屋子,化作窗边那株盆栽里的一颗不起眼的草。
“回来了?怎么样?探到些什么了没?宫里可有传出什么动静?”屋子里,秋意浓急急地拉着刚进屋正小心掩上门的贴身婢女小榕。
小榕安抚地压住秋意浓的手,刻意降低声音道:“郡主放心,现在为止,那苏锦妍和云生殿下都尚未没醒。宫里正忙着救治两人的病情,还没能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凌虚阁的人下手干净利落,我向地牢密室里的弟兄打探,说是对刺客行凶之事一筹莫展,什么线索都查不出来,正愁着不知如何向寒王殿下交差呢!”
秋意浓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积郁在心中的大石总算着了地。
“苏锦妍那贱人如今怎么样了?”秋意浓的眼神变得有些尖锐,目光不由染上了一丝狠毒。
“恐怕凶多吉少。听说当时为了护住云生殿下,苏锦妍受了很重的伤,慕容炼药师受命索性住在临寒宫里分分钟照看着她,但毫无醒来的迹象。”小榕略带窃喜地禀告道,“我看,应该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
窗台后小心贴着的阿凝,不开心地蹙起了眉头,气呼呼地嘀咕道,混蛋,竟然敢诅咒主银,哼,你才时日不多呢,你全家都时日不多!
其实,这不过是沐兮寒故意把消息压下,目前唯一知道内情的也不过是包括祁王祁后在内的少数几人罢了。
显然,面对一直闭锁消息的皇宫,已经有人沉不住气了。而小榕此次向宫中打探的事儿也已经牢牢地被掌控在沐兮寒手中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证实了她的意图行为。
然而,不知实情的秋意浓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以为占了上风。
“呵,这才不枉费我把爷爷的镇雷剑偷去做了雇佣金。”秋意浓压下心中对苏锦妍仅剩的那抹愧疚,眉梢上染上得意的神采,“苏锦妍,不要怨我,我欣赏你,但谁让你插足在我和寒哥哥中间了。”
仿佛已经除去了那个眼中钉,秋意浓心中惬意了许多,将手中的折扇往掌心敲了敲。
秋末的天气,拿扇子扇风未免显得有些奇怪,仔细看就会发现扇子的侧壁上雕刻着“凌虚阁”三个大字,正是雇拥凌虚阁杀手的雇主标志。
“对了,外面怎么那么热闹,是有谁来了么?”秋意浓不经意地问道。
“好像是楼大少来府中做客,老爷正招待着用膳呢。”小榕如实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