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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因为你无耻,你没底线,你的要求就该得到满足啊?她差点没一句冲回去,但看着于思平那真诚的笑容,镇定从容的表情,这话又卡在了喉咙里。
本来世道就是这样啊,越是无耻越是没底线,越是有能力,这样的人本来就越是能得到一切啊。就算能力一样,一个人若有底线和讲究,本来也就不能和有底线的人斗吧——更别说她的能力还根本不如了,她难道还真能把于思平给杀了?
下不了这个狠心,她就得被他揉捏着,现在他占了长辈的名分,介入她的生活简直是轻而易举,她要反抗他,手段少得很,他要对付她,办法可多了去了。就算不说动用什么涉黑的手段,只凭着明面上的关系,都能轻易扰乱她的一切。
她深吸了几口气,在心底告诫自己:动心忍性、动心忍性,对这个人发火也不会有任何用的,他反正根本都不会在乎,惹恼了他,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你到底需要我什么?”她强忍着怒气僵硬地问,“需要女人的话,路上不多得是,你也早说过了,看不上我的长相——”
“是啊。”于思平也叹了口气,很是无奈,“我也想呢,为什么我居然会看上你——只能说是离家太久,毕竟也堕落了,没法那么挑了,说到底,还是得早日回去为好啊。”
含光瞪着他半天,揉了揉鼻梁,不去回他的嘴,“既然你本来是不应该看不上我的,那就别和我在一处,去找别人行不行?”
“不行啊。”于思平还是回得很顺畅,“只有我看不上你的份,你怎么能看不上我呢?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我寻死觅活地要和你在一处,然后被你打消了这份痴心妄想你才能满足?”含光和看个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就是这么希望的?”
“差不多吧。”于思平侧头想了想,“再加上你如痴如狂地爱我,愿意奉上身体换取我的垂青,我勉为其难地配合你一番——再走到你寻死觅活要和我在一处就差不多了。”
你能不能去死一死?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人而无耻,胡不速死?
……含光又揉了揉鼻梁,“既然你都这么说出口了,那你有没想过,这是不可能的事呢?”
“这个对你来说好像是过分了点。”于思平居然也不是完全不讲理,他揉了揉鼻子,“这样吧,寻死觅活以后的就免了,可以先从如痴如狂这一步开始,我看着走到哪一步满足了,就不必再继续了。”
这和刚才有什么不同?含光快晕过去了,“你脸皮这么厚你好意思吗?你好意思吗你?”
“当然好意思了。”于思平耸耸肩,居然还是那么高贵典雅,贵公子气息浓郁,“吃亏的又不是我。”
“那如果我不配合呢?”含光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问,“你会怎么对付我——别告诉我什么得不到的你宁可毁掉之类的屁话!我不信你敢杀了我,又或者毁了我!”
这倒是真的,她还有力气生气,也是因为不知为何,还是满肯定于思平不会出那些太过分的手段对付她的,要是他流露出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毫无顾忌的敌意,她现在早都脚软了,哪还有余裕和他发火啊?
于思平想了想,忽然叹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是不懂我们两人的差距啊,五姐。”
他把手肘慢慢地平放在桌上,双手交握,身子前倾,仿佛在谈判桌上的精英干部,认真地望向含光,“你要搞清楚一点,想得到一个女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我愿意,我有太多机会强要了你——甚至我现在就能把你抱到那边床.上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含光忍不住瑟缩了下,完全感觉到他的认真:于思平不是在威胁她,他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非但如此,我还会让你很愉快,很愉快,愉快到你压根都不会记恨太久,再加上你还有几分喜欢我,只要我愿意,这样的事情可以一直重复,重复到你情难自禁,从身体到心灵都不可救药地依赖上我。”于思平好像在解说什么科普常识一般,很耐心地说,“你太高估所谓的自由意志了,五姐,‘通往女人心最近的一条道路是阴.道’,能克服这条至理的女人有,但绝不是你,你经过极大的努力,也只能勉强算个优秀,和那些天纵之才,还差得远呢。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你距离我都还很远,更别提真正盘踞在世界顶层的那部分天才了,你觉得你有多少可能从我的算计里逃脱?你知不知道上流社会里有贩卖这种奴隶的黑市,被调.教得除了男人的阳.具什么都不认得的男人和女人?你知不知道这种调教方法是可以打.包出售的?”
“我从来没否认过——如你所说,我是个没底线的人,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于思平很诚恳地说,“平时做事不用太过激的手法,只是因为这对长远来说更加有利,但我也不妨告诉你,在我心里,从来没有什么是非对错,只有利益,利益足够,什么事我都干得出来——对我来说,只有一条原则不可改变,那就是我永远都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感情……我对你就有一定的感情,”他居然还笑了笑,“不然我干嘛坐下来和你谈?只是你看来还不清楚,一直以来,你都是在我的眼皮底下胡闹,都是在我给你让出的空间里逃跑——我有太多的办法对付你,只是我毕竟有点舍不得,所以我们要坐下来谈,我不是说了吗,我的要求对你来说可能有点过分,所以,我们可以商量嘛,找到一条双赢的路,是不是,怎么保护你的利益,同时实现我的需求——你看,我对你多好?”
他握住含光的手,很良善地说,“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了吧,亲爱的五姐,你打算怎么配合我呢?——又或者,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配合我?”
含光望着于思平,简直浑身发冷,她第一次认真地体会到,这男人到底有多可怕——最可怕的一点,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虚言恫吓,甚至于他还在很努力地轻描淡写,想要淡化给她的惊吓。
“配……配合……”她听见自己虚弱地说,“配合,我、我……我当然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