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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恐惧的打颤。
望着眼眸中布满了惊恐的薇薇安，阿波罗温和的笑了笑，仿佛让人如沐春风。
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薇薇安的脑袋，阿波罗轻声道：“已经没事了，我们现在回去吧，你也该开始着手准备半年后的灵网天元选拔赛。”
“阿波罗大人……那一切都是……李牧造成的么？”薇薇安沐浴在阿波罗的温和笑意下，内心的恐惧消散了不少，不过仍旧是有些心惊的问道。
阿波罗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薇薇安其实内心中的震惊早已无可附加，刚才阿波罗抚摸她的脑袋的时候，伸出手之时，阿波罗的手掌都是在颤抖。
连赤阳至尊这种存在都是因为抵御李牧的那可怕杀招而手抖，足以说明那一招的威力，绝对恐怖！
“李牧居然斩杀了一位至尊……”薇薇安脑袋都是有些发懵，这家伙也太妖孽了吧，这家伙真的是土著么？
阿波罗没好气的敲了一下薇薇安呆愣的脑袋，说道：“别管那么多了，给我打起精神来，回去好好修炼，灵网天元选拔赛给我加油！”
“哦……恩。”薇薇安摸了摸头，轻声应道。
尔后阿波罗便是带着薇薇安撕裂虚空而去，离开了这方地域。
……
李牧全身虚脱，目光呆滞的望着周围的一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是他害的无数的人陨落，害的无数人家破人亡。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了李牧的心头，让他的内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五味陈杂。
燕长歌等人也是从牢笼走出，黑狱至尊死了，牢笼便是失去了束缚之力。
一声长叹在燕长歌口中传出，面对这破烂的摇光城，燕长歌也只能叹气。
他该说些什么？这一切都是李牧的错？！
不，在燕长歌心中，李牧一点错都没有，他只是为了自保，为了救他的师门之人罢了。
真正的错，都是摇光圣地圣主宇文明遥的错，因为战场是他选的，黑狱至尊也是他引入的……一切的后果，都是应该宇文明遥来承担。
倪妍没有说话，看着眸光彷徨，内心挣扎不已的李牧，漂亮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心疼的神色。
走到李牧的身边，倪妍抱住李牧的脑袋，轻轻拍了拍。
慕容婉站在一边，眸光复杂的望着李牧，她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力量能够造成这般毁灭景象，整个摇光城啊！潜龙大世界第一大城……就这样在李牧手中毁于一旦。
无数人陨落，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圣地摇光甚至都被移为了平地。
不过她能说李牧做错了么？李牧实际上一点错都没有……
“师弟！你不用想太多，一切的过错都是宇文明遥和那黑狱至尊！你没错！”燕尘大大咧咧的开口。
朝九歌也是淡淡的说道：“一切无愧于心就行，如果你不是施展那一招，那你就会被黑狱至尊斩杀，那又有谁会为你的死而自责？！”
灵仙阁众人都是在安慰着李牧。
李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曾经的至尊，他的心神自然很强大，虽然造成了巨大杀孽会给他带来些影响，不过李牧只需要沉静一下便是会想通，内心也不会太过在意。
他如今这般失神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施展了毁灭剑莲后对精神力造成的巨大负担……
不朽级别的精神力都是接近干涸……
燕长歌等人看着李牧那发呆的样子，也不在言语，众人带着李牧，纷纷离开了化作废墟的摇光城。
“走吧，回去重建灵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