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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正不能拒绝南沧小皇帝的好意,只好像在国师府里敷衍画匠一样来应付宫中御用画师,结果出来两张截然不同的画像,小家伙还一个劲儿的说像,弄得画匠和画师都觉得自己太了不起了,居然只凭夏侯正三言两语的粗略形容就能画出来。
南沧老太后早在小皇帝回宫之时就仔细审问过小折子,了解到夏侯正冒死救下了小皇帝,又听说夏侯正拜了叶怀恩为师暂时住在国师府里,这才同意小皇帝召他们入宫见驾的,毕竟国师府的人是信得过的。现在亲眼见到两个小家伙,尤其是夏侯正目光坦然,回话大方得体,并无不妥之处,便放心地先行离开,好让孩子们相处得自在些。
小皇帝见老太后一走,马上就恢复成了小孩本性,从龙椅上跳下来跑到夏侯正的身边,带着他和紫茉俩人参观自己的皇宫,一边走一边手舞足蹈的说着这是哪里那是哪里的,很开心的样子。
夏侯正和紫茉很守规矩,并未东张西望显得有多好奇,只是跟在小皇帝身后,小皇帝指哪里他们就附和地看一眼便收回视线,也不会多嘴问东问西的,无疑他们的表现事无巨细的都被沿途宫里的眼线传回老太后的耳里。
南沧的皇宫没有北嵩的恢宏壮阔,但雕梁画栋间处处体现出自己的细腻特色,尤其南沧水源丰足,这皇宫之中好几处静心小湖,而且一条自宫外引进来的水系贯穿整个皇宫。
要说夏侯正和紫茉唯一比较感兴趣的就是南沧皇宫水池中的金鲤了,尤其是紫茉看到金鲤时喜欢的不得了。
北嵩偏旱,气温又低,要是在水池里养鱼到了冬天一定会冻死,普通人家根本不会养鱼供赏,故而也就只有皇宫里以及王公贵族家里专门设有暖池来养鱼。当然沐月的逍遥侯府里也有,只是夏侯正小时候淘气,把池里的鱼都捞出来玩,结果鱼都死了,沐月便下令以后不再养鱼。
南沧小皇帝在前面自顾自的说着话,突然发现没人应声了,一回头才发现两个小伙伴竟然趴在水池边看鱼呢!
“这金鲤我宫里有的是,你们若喜欢,我送你们一些便是。”小皇帝见夏侯正和紫茉的样子似是挺稀罕鱼的,便大方的相送。
这时夏侯正一改刚才的拘束,转过身抬眼看着小皇帝问道:“真的吗?”
“当然,朕可是一言九鼎的皇帝,君无戏言。”南沧小皇帝扬着下巴很是自豪的应道。
夏侯正和紫茉对视一眼,同时对着小皇帝拜谢:“谢皇上赏赐。”
这回南沧小皇帝亲自扶起他们来:“哎呀!都跟你们说了不必多礼的,再说皇祖母也不在,你们随意些。”
“是。”夏侯正和紫茉毕竟也是七八岁大的小孩子,在严肃的南沧老太后面前顾忌着规矩,但这一看到金鲤便松懈下来,乐呵呵的点头应声。
南沧小皇帝见他们终于不再拘谨了,便愉悦地吩咐小折子去捞鱼给他们,这时候龙衍殿的执事太监来报说长公主进宫面圣来了。
“我皇姐入宫了,走,我带你们去见她。”小皇帝赶紧带着他们回到自己的宫殿。
一进龙衍殿,就见到长公主仪态端庄的站在殿中,听到太监通传的声音,长公主忙恭身向小皇帝行礼:“敏若参见皇上。”
南沧小皇帝跑上前攀着长公主的胳膊咧着小嘴笑着说:“皇姐,你这一个月都干什么去了也不进宫来?我都想你了!”
长公主比小皇帝年长二十岁却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她是寡妇自己唯一的女儿在两岁时夭折了,她对小皇帝的感情既是姐弟又像母子,她疼弟护弟,为了弟弟她毅然站出来跟对龙椅虎视眈眈的大皇伯较量。
“姐也想你呀!不过,我一入宫便听说了你偷跑出宫外遇险的事,你可不乖哟!”长公主帮弟弟整理耳边垂下来的飘带。
她与小皇帝之间姐弟感情非常好,平时说话时也就没那么讲究规矩,什么朕呀臣呀你呀我呀的,都是串着称呼。
南沧小皇帝挠了挠头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理亏的嘿嘿笑着。想到站在门口的夏侯正和紫茉,忙岔开了话题:“对了,皇姐,这回我在宫外遇险幸亏他们二人救了我,尤其是那个厚正,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哦?是吗?”长公主转头用打量的目光投向两个小家伙。
夏侯正和紫茉马上走进来一起向长公主行礼:“草民拜见长公主殿下。”
“看着倒像懂规矩的,行了,都起来吧!”长公主审视着两个小家伙,就如之前南沧老太后一样:“皇上仁义,念在你们救过他的份上,特意宣召你们入宫来,你们出去可要管好自己的嘴,别在宫外乱说话,知道吗?”
不等夏侯正和紫茉应是,南沧小皇帝就抢话道:“皇姐,你放心好了,他们在南沧人生地不熟的,不会跟别人瞎说的。”
长公主犹疑地盯着两个小家伙问道:“你们不是南沧人?那你们从哪里来的?”
夏侯正箭眉微挑,从容地回话:“回长公主的话,草民兄弟来自临近北嵩边境的谯郡。”
“谯郡?那儿离都城可是很远,你们的父母呢?”长公主的语气很像是审问。
“草民的父亲早逝,母亲为了养家糊口,便做起南沧与北嵩的鱼货生意,此次母亲来都城是为了与来参加祭海大典的渔老大议价定货的。我们想念娘亲,便从家里偷跑出来,没想到会落到人贩子手里。草民兄弟有幸与皇上结识也是意外,皇上待人宽厚仁义,草民等自会在宫外谨言慎行。”夏侯正如是说。
长公主听着倒没什么可疑之处,又想到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讨生活也不容易,尤其这孩子长得英俊又像个小大人似的很讨人喜欢,便缓和了语气。
“听说现在你们住在国师府,还拜师于叶师弟,是吗?”她在想昨天去国师府怎么没见着他们,而且也没听叶怀恩提起。
而在夏侯正看来这个女人一定在宫里也有自己的眼线,要不然怎么对他们的落脚之处了解得如此清楚呢?不过提起叶怀恩来,小家伙纳闷地弯起两道箭眉来抬头看着长公主:“师弟?!”
长公主点头对他说:“没错,我是叶怀恩的同门师姐,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师伯。”
“师伯?!”夏侯正郁闷了,老实说他可不喜欢眼前这位南沧的长公主,他当初拜师的时候只是单纯想跟叶怀恩学功夫而且他喜欢叶怀恩这个人,却没想到会多出一位讨厌的师伯来。
长公主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笑着言道:“好,你们救皇上有功,本宫另有赏赐,稍后会派人送到国师府的。”随后她又对小皇帝说:“我得去拜见皇祖母,你们聊吧!”
她离开后,夏侯正松了一口气,感觉这南沧宫里的女人真是不好相处,一个个的疑心都重。
南沧老太后的凤阳宫内,长公主请过安后便坐在了皇祖母的右侧座位上。
“那个糟老头儿抱着酒坛子整天没节制的喝,身体不出毛病才怪呢!”老太后说话时叹着气。
长公主抿了口茶后放下杯盏,安慰着老太后道:“皇祖母放心,师公现在有叶师弟相伴,不会有事的。”
老太后摇着头怨怼的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那个臭脾气,他岂是别人能看住得的?我只是担心他能医不自医,都几十年了,他对当年那个狐狸精还是念念不忘。”
长公主低头不语,她不好对老一辈人的事妄加评断。
老太后察觉到自己在孙女面前说多了,便岔开了话题:“对了,醇亲王府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长公主这才抬起头来回话:“大皇伯一向是不省心的,今年的祭海大典是皇上头一回主持,大皇伯怕是会捣乱。”
“他敢!”南沧老太后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板着脸道:“你给我盯牢他,要是他敢破坏祭海大典动摇皇上的威信,务必要阻止他。”
长公主很气馁,看来老太后还是要留着醇亲王的爵位,她不甘心,更何况弟弟还小,她不想弟弟随时面临这样一个大威胁,便言道:“大皇伯一直觊觎皇位,他筹划多年,我只怕咱们是百密一疏啊!”
老太后自是明了孙女话中之意,醇亲王虽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是她答应过早年先逝的皇帝夫君,无论如何都要留醇亲王一命并保他爵位,当时几位朝廷重臣都亲眼见证了这事儿,她实在不好对那人下杀手,给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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