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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季旋有口难言,自知理亏,低头抹着眼泪。
“你有没有想过人家清竹,那是怎样的痛苦?她的爸爸被人陷害惨死了,妈妈半身不遂,唯一能指靠的夫家,丈夫不爱,婆婆恶意刁难,甚至还有其她女人到家中来示威闹事欺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但凡你还有点良心,就应该每天祈求她的原谅,而不是只知道爱儿子,不爱媳妇,这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不会再回到这个家的。”阮沐天继续批评道,越说越激动。
因为这个事情,自他醒来后的这一年多,对季旋几乎是近乎冷淡,也对她在整个过程中的表现是非常不满的。
季旋在这一年中受了阮沐天的不少指责,日子当然也不好过。
“沐天,这么多年了,难道我就是那样的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吗?你也要替我想想,在我的眼里儿子和这个家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当时的我很多事情并不知情,这也不能全怪我吧。”她用纸巾擦着眼泪,泣不成声。
“不怪你?你现在看到后果了吗?你的儿媳妇现在带着我们阮家的骨肉走了,再也不愿意进我们的家门,你有想过她一个女人家挺着大肚子是怎样生活的吗?一个女人家独自带着孩子的艰辛你能想象得出吗?这样最终还不是害了我们阮家的骨肉。”阮沐天的声音很悲痛。
季旋泪流满面,茫然坐着。
那年,她知道木清竹怀孕时,都是在那次家庭大会中了,当她听到乔安柔竟然要花一千万让莫彪弄掉木清竹肚中的孩子时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她从没有想到乔安柔会那么的心狠歹毒,只是以为她爱着瀚宇,妒忌心重点,看在她怀着瀚宇孩子的份上,一再牵就她,却绝不会想到真相里还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丑恶,那一刻,她又惊又怕,后悔得要命,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就想好了,只要木清竹回来,她一定会像女儿那样疼她的,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回来了,她应该是对这个家灰心失望到了极点吧。
否则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宁愿独自艰难的带着孩子也不愿意回到夫家呢。
可就算是那样,她的错也不是不可原谅吧!现在丈夫对她的不满,也让她心痛难受不已。
阮瀚宇听着爸爸妈妈的争吵,心中更加烦闷。
这些日子,他们经常这样的争吵,爸爸的话里行间经常会教育指责妈妈,妈妈也经常泪水涟涟的,让他烦不胜烦。
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了墙壁上面的宽屏幕电视摇控器开关,把声音调大了,掩盖了那些心烦的声音,专心望向了电视屏幕。
电视上面到处都是一片灰白,所有的镜头都是地震场面的直播,不时有各种救援的人员与记者发来的信息。
忽然,电视画面里转到了一个小镇上,播音员正在沉痛地播报着,这是一座贫困山区的学校,因为地震,学校已经塌踏了,不少学生还深埋在瓦砾堆中,因为附近的村庄壮年男女大都已经外出务工了,被埋的大多都是留守儿童,学校里只有几个支教的老师,而这个村庄离救援队伍较远,很偏僻,现在的孩子们基本都是埋在瓦砾堆中没人援救,情部危急。
阮瀚宇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重。
画面一直都停留在这所学校里,正在祈望着外面的救援。
忽然,那座已坍塌的楼房前,在一片灰白的瓦砾堆中,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镜头前,那是一个女人,正在焦急地呼喊着,依稀能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着,在朝着一个记者挥手。
镜头渐渐朝她移过去,那是一张看不太清晰的脸,斑驳的泥巴,涂抹在脸上,依稀看得到哭过的泪痕,可满脸上的焦急,眼里的绝望与难过竟是那么的清晰。
阮瀚宇不觉坐正了身子,紧盯着那个脸,并不清晰地画面中,那抹痛苦绝望的眼神狠狠揪着他的心脏,整个人呼吸都快要停窒了。
虽然镜头太模糊,天空太灰暗,看不清楚她的容颜,但是她那抹娇俏的身影却定格在阮瀚宇的脑海中,震得他腾地站了起来。
这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日思夜想的身影,阮瀚宇几乎敢断定,这个女人就是他要找的木清竹。
迅速拿出了手机来,打通了连城的电话。
“连城,快,直升机,派飞鹰队随我前往S市的鱼头镇,要快。”他将电视画面定格在镜头那一秒,果断做出了决定,“还有,带五百个帐篷与吃食。”
说出这句命令的话后,快速朝着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