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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夏陌缓刚问出口，突然她就明白了。
双修。
又是双修！
钟离夜辰还真是给了她一个绝对艰难的选择题啊。
她现在是虚弱期，他明明知道她就算嗜睡、就算再疲累，也绝对不可能与他双修来修补失去的精力。
偏偏他用了这种方式，让她在双修与他消散之间做选择。
与他双修后，她不仅能修补失去的精力，他也不会再消散下去。
钟离夜辰总是这样狠，而且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她做这种选择了。
实在是……可恶！
偏偏这时候钟离夜辰还提醒道，“缓缓，现在可没多少时间让你考虑了。”
他的意思夏陌缓听明白了，他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消散，那时候再双修就晚了。
而且，听这语气，就是笃定了她会选择与他双修！
可恶可恶，可恶至极！
夏陌缓拉着他就往温泉冲，路上不忘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指望我再救你！”
“好。”钟离夜辰肯定的回答，至于以后会不会再如此，看情况再说。
缓缓又会不会救他，他心里也有答案。
氤氲的温泉一如以前所见到的那般雾气腾腾，置身其间犹如站在云端一样。
不过夏陌缓却没有任何舒适的意思，她真的没想到，在知道了前世的事情之后，她竟然有一天还和钟离夜辰做了那档子事。
全程夏陌缓都绷着脸，只有眼底所展现出的一丝媚态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感受。
做这种事她其实还是愉悦的。
这一夜，夏陌缓说不清是大战了几个回合，她只能任由钟离夜辰摆动着她的身体。
在黎明的前一刻，钟离夜辰才算结束。
这时候的夏陌缓早已经昏睡了过去，他小心翼翼的触摸着夏陌缓如瓷娃娃般的皮肤。
泡了一宿，她的脸上呈现一种好看的粉色，耐看极了。
现在只有睡着的她，才会卸下心底的那一丝防备，看起来那般的依赖他。
钟离夜辰轻轻在她耳边说道，“缓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给我时间，只要你全身心的相信我就够了，因为……”
钟离夜辰顿了顿，确定她已经沉沉睡去，听不到之后，他才又说，“你前世的家人，他们或许还能活。”
只有在这个时候，缓缓睡去的时候，他才敢把事实说出来。
当年他无意间把她的家人全部杀死之后，这一万年来，他一直在试图弥补当年自己做的错事。
修复她家人的身体简单，只是当时他手中的剑能够让被杀者魂飞魄散。
为了把消散的那些魂魄重新聚拢，他一直在努力。
只是他却不能把真话说出来，因为就算把魂魄聚拢，他们也不一定能醒来。
那些人一天不醒，魂魄就很有可能重新消散，他所做的一切就会功亏一篑。
他太知道重拾希望之后的绝望是一件多痛苦的事了。
所以他们没有醒来之前，他现在还是不能说。
钟离夜辰附在她耳边，无声的说，“缓缓，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