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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得一尘不染,就说明一直有人在做清洁,他那么细心的人不是早就可以布置吗?
他只是寻了这么个借口,让彼此间的关系更贴近一些而已。这样想着,心里倒没有那么别扭了。
洗了澡,幸亏自己还带了睡裙,收拾好,钻进被子里。
骆景程正专注的在客厅里处理着公务,这会儿也没管他。其实他专注的样子真是很迷人。不论是垂眸,还是写字,或是笔直的坐在那儿敲电脑,都有着他骆景程特有的味道。安然从行李箱里抽了画夹和笔,躲在一个角落,给骆先森画人像。
屋内两个人静静地做自己的事,唯一让彼此都感觉到的是屋内流淌的音乐,和那抬眼间便可见的窗外簌簌的雪。
这样的雪夜,两个人的冬天里,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冷。安然觉得。
正托腮想着下一幅组图要画成什么样子的,骆景程已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他以为她睡了,却发现床上并没有她。
在壁炉前的沙发角,安然正席地坐着,夹着画板在沙沙作画。
“给我看看,画的什么?”
骆景程好奇地想要去夺。
“不要看,还没有完成的,看不出所以然的。”
“没事,原始手稿更有趣,来给老公看看。”
他仍坚持伸着手,温柔地哄她交出来。
“不给,你快去洗澡了。我要睡觉去了,不陪你闹了。”
安然把那画藏在身后,作势要起来。身体被骆景程拉起来,直接落进他的怀里,他长臂一伸,那夹子便到他手上了。
“哎,给我啦,真的不好看啦。”
安然去夺,急得跳脚。可是这死男人占着自己的海拔高的原因,把那画举得高高的。
“啊?为什么我是这样子?骆太太,我除了老虎,猫,为什么还要像狐狸?倒底哪一个才是我?你究竟画的是不是我?”
一回头,安然早就溜上床了,躲在被子里颤笑。
被子被骆景程一把扯下来,两人滚作一团,瞬间骆征察兵把申小姐作双手举过头的投降之势,“严刑逼供”,那画的究竟是不是他。
安然强忍着笑:“你说呢?其实你不觉得这是一组很有爱的画吗?这只狐狸,虽然传闻狡猾如狐狸,在别人面前是只强大的老虎,可是到了家里却是一只温顺的猫,最重要的是他一直心系阳光,如一株太阳花一样,带给身边的人正能量。好励志,好感人啊。你不觉得吗?”
“是……吗?”
骆景程已经咬牙切齿了。他读到的版本是,这只和他的脸很像,可是身子却是猫的怪兽,在一只向日葵的庇佑下,显得完全无害的样子。可是一离开这枝向日葵,它便是只目露凶光的大老虎,一只诡计多端的狐狸……
“你看,明明就是嘛”
安然用手指了指那画里骆景程的表情,以正视听。
骆景程却把画搁到一旁,学着老虎的样子咆哮一声:“老虎现在饿了,要下山吃掉你这只妖,小妖,乖乖就犯吧。”
“啊”
安然一声尖叫中,身上的睡裙已被剥离丢出老远。于是可怜的小妖又被骆老虎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