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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
被这么一问,余晏毫不犹豫的回答:“救人。”
“嗯,无论是普通的医生,还是一个军医,做医生的目的无外乎就是救人,如果是为了钱学商要比学医更有前途,没有一腔热血是没有办法在长年累月的白色方块中,日复一日的坐下去的,我做侧写师也是,该接受感谢的不是我,而是派遣我的人,抱歉,我有点累了。”
这并不算太长的一句话。
搅弄了余晏心中,所有还暂属冷静的区域,他像个傻子一样,下意识往前走并且抬手按了电梯,直接回到了一楼。
等反应过来想再去说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再进电梯需要薄勋的确认。
几分落败的笑了笑。
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会被一个薄矢良以外的女人唬住,她的那些话始终在他脑海里不散去。
做医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救人,做侧写师是为了什么?也是为了救人。
既然这个救人是目标是理应当,就不应该在事后接受任何道谢,因为只是做了分内该做的事,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还能从一个……不是世家出身的人嘴中说出来。
无论男女,这样的觉悟太前卫深刻了。
“诶,你也出来啦。”
就在这时薄矢良伸手拍了他的肩膀,很调皮的躲到了另一侧,让回头的他吃了一个空,余晏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你被赶出来了?”
“唔,你怎么知道,我好委屈,他看文件也不看我,难怪大嫂现在越来越不喜欢他!”
“我给他看的那份文件,就是关于你大嫂的,想不想听故事?”
“故事?好啊好啊。”
“那是在不久的之前,是‘铁鹰’还没成立之前,有一次我出任务……”
两人并肩往外走,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从窗户望着两人背影的容纤语,一点点的撑起了身体,也许是她撑柜子的力气花的太大了些,一不小心带的上面的摆饰物很用力的晃动。
放在上面的八音盒一下摔在了地上,背后的发条一点点的转动。
“我从没见过你,在每一个寂静的黑夜里,我曾疯狂思念的人你在哪里,是不是会过的和我想象中一样,那么幸福美满……”
这大概是,容纤语第一次听薄勋唱歌。
歌词是她从未听到过的,曲调也很陌生不像流行乐,有淡淡的不算太大的起伏,咪和嗦承包了很大块的乐调结构。
当她捡起已经不再响的八音盒,想要再听一次的时候,才发现这发条被拧的非常紧,要不是刚才有掉落的助力,硬是这样拧的话,哪怕是拧上个几年也没什么用。
就是这么短短的乐章。
让她又一次原谅了薄勋。
也许,爱情就是这样,哪怕在做决定的时候,说了再多的死也不会去原谅,可到头来只要有一点点温暖的东西,心跳就会重新开始回温。
哪怕是再一次的伤痛。
她傻傻的望着已经不再响的八音盒,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抱着自己躲在了毛毯之下。
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