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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松远已经大致明白对方的意图,但还是命令道,“保持警惕,询问他们目的!”
对方似乎也在犹豫之中,他们静静地举着**像,似乎也在观察、判断林涛等人的身份。林涛将枪背到身后,只身走到这一队武装士兵队列前。
这是一群蓬头垢面的三十来岁的男女,四男两女。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没有扎武装带,微微腆着小肚子,分明已经怀孕。
“你们是什么人?”林涛用并不熟练的洪沙瓦底问道。
队列中间捧着**像的高个汉子,却十分庄严、爱惜地卷起**像,然后向林涛敬礼,然后用粤味很浓的普通话说道,“我们都是**的好战士,是69年从中国来的红卫兵啦。我们一直在南佤打仗,可缅共已经不再是一支过去那支纯粹的马列主义政党,我们想请你们捎我们回家!”
“你们开玩笑,我们是澜沧龙傣部族的商人,正要返回澜沧,你搞错人了!能带你们上哪去?莫名其妙!”林涛用澜沧语说。
汉子急迫地说,“时间紧迫,我只能长话短说。游击队很快就会回来,再晚一会,你们和我们都会走不了。请相信我们的身份,我们可以扔掉武器,你们甚至可以绑上我们!先让我们上船,然后再审问我们,枪毙我们也成!”
林涛只好向虞松远汇报,“幽灵,这是一群69年到缅北参战的红卫兵,他们想跟我们离开这里。其中一人,已经怀孕。”
码头上的情况,林涛与对方的对话,虞松远清清楚楚,他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前些年,有一大批国内的红卫兵,带着解放全人类的伟大理想,主动到缅北参加缅共游击队。他们思想狂热,战斗力强,很多人已经成了缅共游击队的中高级领导干部。
可现在时过境迁,很多人对游击队的“坠落”感到失望,不想同流合污。也有的人对这种没有目标、没有前途的战争感厌恶,想离开这里返回祖国。可当初偷越国境不容易,今日想离开更不容易,不少人被作为逃兵处死。更多的人回国后,因偷越国境罪受到严厉处罚。
怎么办?虞松远在迅思索着。
他们虽然曾经是母亲眼里不听话的孩子,可他们毕竟是中国人哪,而且还时时刻刻想着我们共同的“家”!也就是一瞬间,虞松远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他看了一眼邱国平和楚蕙、郑书文,见他们并无反对的表示,便对林涛说,“命令他们扔掉武器,立即上船!”
林涛刚传达完命令,几名红卫兵就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他们快扔掉武器,跟着林涛走上木船。或许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虽然是夜晚,其中那名没有怀孕的女子,头在脑后扎成一个大鬏,上面竟然别着几朵随手摘来的野花。
货船乘着夜色迅启航,快顺江而下。六名南佤游击战士被控制在一个船舱之内,林涛将领头的男人叫到甲板之上。舱面上,虞松远、邱国平、楚蕙、郑书文等人,都坐在甲板上饮茶。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他一一握着虞松远等人的手,一点也不拿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当回事。“谢谢你们允许我们上船,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楚蕙给他倒了一杯茶,虞松远给了他一支烟,“坐下吧,说说你们的情况。”
男子贪婪地猛吸了几口烟,才说道,“我叫黄长江,是粤省省城番禺市人。1969年我们逃离学校,偷越边境进入缅北,参加了缅共。后进入南佤,加入昆马游击队,即后来的5o2营,一直在南佤作战。”
黄长江说,最初一起来的同学,有137人,现在只剩下他们6人,其余都已经战死在南佤的丛林里。中央根据地失守后,部队退入边远山区,加上中国停止援助,缅共陷入绝境,现在各部队已经沦落为毒品武装,失败已经势所必然。
他们当初是怀着满腔的革命热情,来缅北参加武装割据的,但现在缅共已经变质,他们不想成为别人的私人武装、贩毒武装。因此,几人一商量,决心伺机返回祖国……
夜晚的湄公河,只有滔滔的江水声,船舶基本都已经停泊在各个港口过夜。已经到了枯水期,这里是湄公河的最上游,两边都是崇山峻岭,河道宽的地方不足四五十米,窄的地方甚至仅有一二十米。不时有险滩、暗礁、旋涡、大回旋、礁石,险象环生。幸好高棉般老大技艺高操,一路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