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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桌上:“谁说我不敢!”
“反正要真传承也是以后的事了,怎么也得等到击败了这位上古白虎再说,也就是先和你沟通一下,有意就好说。”三娘眨眨眼:“好了,我有点别的事要做,以后再聊。”
岳红翎奇道:“什么事?”
三娘理直气壮:“听房。”
岳红翎:“……”
转头看去,那边拜完天地的小俩口已经跑路了——理论上说,现在这是大祭,封赏和训诫之类的活儿都需要身为三军主帅的皇甫情和身为赵王的赵长河主持的,但这俩毫无作为最高领导的自觉,纯粹把这当成了婚礼对待,拜完天地就把一切事务交给了老岳父,自己洞房去了。
洞房是在秘境里秘境入口已经被重新堵上了,谁都听不了房。岳红翎眼睁睁地看着三娘一溜烟到了山后无人的角落,纤手一翻,摸出了一面水镜。
岳红翎目瞪口呆地看着水镜上赵长河与皇甫情滚倒在床,双方甜蜜拥吻的样子,人都看傻了。
女侠小姐姐自从跟了赵长河,乱七八糟的事也没少做了,可还真没看到这光明正大偷窥别人行房的。果然该你们是魔教,一个比一个妖。
我要加入你们这种破教?
龟龟理直气壮:“你那什么表情,难道不好看吗?”
“不是,你怎么做到的这里隔了位界的啊?”
“我刚才就事先偷偷分魂藏里面了,就等这一刻呢。”
岳红翎:“……”
“看那入丝的媚眼,啧啧,要滴出水来似的……”三娘看得很仔细:“哟,手这就伸进去了……居然还是她先帮男人解腰带,啧啧真是个色女……”
岳红翎抽抽嘴角,必须承认还是很好看的,还这么高清。
“瞧她多主动,还会亲男人胸口。”三娘评价:“我打赌她还会继续往下,我们几个里就她最愿意这个……明明她就是最烧的一个是吧,还一天天的装威严。”
岳红翎伸长了脑袋看,暗道思思也挺愿意的。不过思思愿意很正常,人家烧就写在脸上,朱雀就有点反差了……
话说这水镜怎么没声音的。
正这么想着,就听“哎呀”一声,画面里的赵长河伸手一揪,把不知藏哪儿的三娘分魂给直接揪到了手里。
三娘挣扎:“你怎么发现我的?我可是用的龟息术!”
“有人在窥视我,我还能察觉不出来也白混到现在了!”见是这死乌龟,被打扰了洞房花烛的两人又好气又好笑,皇甫情恶狠狠地掐着三娘:“说吧,你想怎么死?”
三娘眼珠子转了转:“我这是分魂,魂体诶,你们能怎么……诶诶诶?”
魂体被固定,并无作用的衣物直接消失,三娘震惊地发现自己变成了实体,被皇甫情恶狠狠地摁着手按在云雾里:“老娘对付的就是魂体!”
“卧槽你把生死之变用在这里?不对,这还有虚实之变对吧?诶诶……赵长河你……呜呜这是嘴。”
皇甫情气道:“你还想享受别的地方是吧,我来!”
听床的三娘惨被姐妹摁住手脚配合男人强了,岳红翎小心地后退,眼睁睁看着外面拿着镜子的三娘浑身发抖,俏脸瞬间红晕遍布。
分魂被弄,本体当然同感,这分得并不彻底。
这一伙邪教,一个拿直窥御境二重的分身分魂之术去偷窥听床,一个拿生死之力玩弄别人的灵魂,一个拿虚实之变把灵魂化为可玩弄的实体。然后上下夹攻,硬是把一个防御无敌的玄武尊者弄成了筛子。
女侠小姐姐没绷住,夺路而逃。
最后听见的是三娘本体在外面有气无力地喊:“开门,我要进去……”
秘境拉开了一道缝隙,三娘主动钻了进去。
岳红翎忽然懂了,三娘故意的吧,她也想男人了,看别人高高兴兴地拜堂在吃味呢,自找的参与感。
里面皇甫情挠着头,发现自己好像被坑了。
这会儿两个三娘一个妖娆一个安静,左右陪着赵长河玩得有来有去,自己居然没位置了。
你修了龟蛇分身,原来是为了占男人的?
我成亲你成亲啊?
“元三娘!你给我合在一起!分身不是这么用的!先给我趴一边去,等会才到你!”
其实赵长河倒是很想说分身就是这么用的……当然当着盛怒的皇甫情不敢这么说。
事实上,赵长河还想说,真正的天榜第一应该属于三娘。
这一次的天榜并不是单纯补位,是重排了不少的,比如三娘现在是天榜第二。真要论起来,她真能第一。
她是独力和御境二重的长生天神分魂打了好几天,又和原天榜第一铁木尔打得有来有去,在铁木尔极大分心的情况下甚至是大占上风。只需要加上尚未破御的嬴五这么一根稻草,就直接战胜了铁木尔,再加岳红翎一缕埋伏剑气,差点直接杀了。
她这龟蛇二分之术,是真正的窥见了御境二重的大门,只要分身能够互相独立起来,二重就破定了。
包括化大漠为沼泽,主战场的第一功绩非她莫属。真是最强者无赫赫之功,在乱世书的战报上甚至都体现不出她这么强。
当然如果把星河与龙雀往自己的实力里算,有时候能算三打一来着,三娘也真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把自己排第一确实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了。
主要是瞎子的排名现在越发不讲规矩,在天下人眼中公信力依然强,但在赵长河眼里已经没多少公信力了。她给自己排的第一,赵长河都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另有什么想法在里面。
现在这个在赵长河心目中比自己更强的真正天下第一,如同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被定身在一边排队等宠幸,那种感觉分外难以形容。
直到喂饱了皇甫情,抱过三娘抚弄的时候,赵长河才附耳问:“喂,你不要面子的嘛……”
“面子,面子几个钱一斤?”三娘眨巴着眼睛,灿然笑了:“长河,我想你了……”
“……”
“别人的话,我还懒得做啥……既然是情儿,那有什么关系的,她也就是假生气。”
皇甫情:“……”
三娘拥着赵长河的脖子,噘着嘴道:“把我丢大漠吃了几个月的沙,我不能有点小情绪嘛?我话撂在这,不管下一次战场在哪,大家怎么分路的……反正下次我要和你一路,谁都别和我抢。”
赵长河吻着她的唇,柔声道:“好。”
三娘一下就笑嘻嘻起来:“要我。我要十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