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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也更可怕的混乱之神……天知道到时候她会怎么瞎搞
,她亲自跑去函谷关甚至直入中原河北,老崔可不是她的对手。
万幸的是,九幽之事好像瞎子不会坐视,那是否可以让瞎子帮忙盯着九幽?
使馆之中,赵长河站在院子里看着西斜的落日,低声喊:「名名~」
瞎子柳眉倒竖:「闭嘴!」
「夜无名不是你?」赵长河叹气道:「你自己也说无名,这不是对上了嘛。妈的敢情你名字就叫无名,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把名字告诉我了,是我蠢听不懂是吧?」
瞎子哼哼两声,没说话。
「所以名名啊……」
「你再用这种称呼喊我我就把你头拧下来。」
「好吧瞎瞎。」
瞎子居然没反驳。
赵长河有点乐:「所以瞎瞎啊,咱们都这么熟了,连个名字都要遮遮掩掩别人来说,有意思吗?作为我内心深处最大的欲望,你这样让我很难受啊瞎瞎。」
「滚啊!」瞎子简直气笑了:「你现在可以把这话直接摆烂了明说了是吧?」
赵长河耸肩:「明不明说,事实都在那里,还不如坦诚点。你看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坦诚,明明你就是夜帝,这夜无名三个字已经铁锤了好不,你还在睁眼说瞎话。」
「我睁眼了?」
「这是重点吗?」
「我不是夜帝,你才是。」瞎子冷笑道:「这个身份我上个纪元就放弃了,此世的夜帝信仰之力也全部都在你身上而不会分给我,说不是我有什么问题吗?再说我可没有一群把自己整得跟窑子一样的信众,窑子还给钱呢!谁是夜帝谁丢脸,谁爱当谁当。」
「身份放弃了,肉身没有了。」赵长河轻易归纳出了真相:「所以是夜帝身合天书,把自己变成了书灵。」
瞎子似乎已经接受了身份暴露的事实,其实当九幽的外貌落在赵长河眼中,一切就已经不可遮掩。但有些东西是早晚的事,赵长河早晚要面对九幽。
她语气很是平静:「那又如何?你探我的底子对现在的形势有什么意义,你要在乎的难道不是九幽要不要把你变成奴仆?」
「别的事情你不出手,九幽之事你却一定会罩着我,我怕什么?」
「赵长河,你好像真没搞明白一件事……」瞎
子冷冷道:「我不是时时刻刻跟着你,我很早就对你说过,我是观测天下,其中包括你而已。所以你做了什么、或者喊我,我会知道。但不意味着我随时都在你身边,当我有其他事在做的时候,你喊我也没用,有些时候你喊我不回,并不是我不搭理,而是我不在,知道么?」
赵长河反倒笑了起来:「那不是更好,说明我不是喊女神不回应的***舔狗。」
瞎子简直想把他掐死。
赵长河笑了一阵,神色认真起来:「瞎瞎……」
「干嘛?」
「她对我怎么做,倒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如果北伐,害怕她会捅我们腹心,晚妆和老崔不能扛。所以如果有这种情况发生,你能不能帮忙看住她?」
瞎子沉默。
赵长河补充:「我知道一般世事你不参与,但这不是一般世事,只是九幽事。」
瞎子慢慢道:「这意味着,长生天神或波旬之流,你要自己面对,我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赵长河哈哈一笑:「那本来就是我的事情!」
不知为何瞎子现在看他那豪情满满的样子就有些没好气,冷冷道:「你先把面前的道尊应付过去吧,你暴露了赵长河的身份,他可是知道你有天书。别指望我还会像在当初昆仑一样拍他巴掌。」
赵长河道:「现在想来,那都是瞎瞎满满的爱。」
瞎子火冒三丈:「你给我滚!」
赵长河大乐。
这不是明明可以调戏而且还不能打我嘛……也是自己傻,她明明不能打人,那岂不是早就可以这样了……
「你在那傻乐什么呢?」皇甫情摘了朱雀面具,从后面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柔声道:「今天表现不错,我还怕你色迷心窍,真要娶九幽回家呢。」
赵长河摸摸她环在腰上的纤手,笑道:「真娶回去你会怎样?」
皇甫情手掌变爪掐在他肚子上:「掐死你啊。那可是上古魔头,还是夜帝之敌。话说夜帝的因果,你即使已经有意规避,也难免承续了一部分吧,至少这仇敌因果跑不掉?」
赵长河叹气道:「承续得可多了……」
「嗯?」
「我把她的下属一股脑儿承续了,还抱在怀里啃。」赵长河转过身,拥住皇甫情吻了一下。
皇甫情笑了起来:「我是你的下属,不是别的谁。你要把她抱在怀里啃都无所谓。」
赵长河此刻看不见瞎子,却几乎可以想象瞎子脸色铁青的模样。
皇甫情看了看天色,低声道:「你在这里等入夜?」
「嗯。公然光明正大又去楼观台,怕李伯平干扰。夜里悄悄去看一眼,我有些担忧玉虚。」
「你夜里悄悄去,能规避官面的事,却对九幽没意义,她会干涉吧?」
「没事儿,她干她的,自然有人干她。」
皇甫情哪知道有个脸色铁青的瞎子在那握拳,只以为是赵长河自己在说荤话,便吃吃地笑:「你想干,以现在的实力可达不成哦。说来你今天破御,是不是因为看我和红翎配合的触动?」
「对。你和红翎有互补,这以前我们真没想到……感受到了这些,我之前的很多东西终于融会贯通,那层窗户纸就破了,恰好又有个磨刀石……」赵长河说着说着,转头去找岳红翎:「红翎人呢?她好像一直很沉默,连刚才在殿上都不说话的。」
皇甫情附耳道:「她被自己师父卖了,心情很低落,你好好安慰一下人家。」
你和她关系倒挺好?赵长河有些惊奇地看了皇甫情一眼,却也无心纠结这个,关系好还不好吗?他倒是不知道岳红翎和师门之间发生了什么
,便匆匆进了屋子。
岳红翎独自一人坐在屋里,靠在窗边看他在院子里的模样呢。
说心情低落倒也不至于,她还挺平静的,见赵长河匆匆跑进来,岳红翎眼里还有点笑意:「怎么,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看树,被朱雀姐姐赶回来……这可不像你,以前难道不是事情做完了,回来就要抱着人没羞没臊的?」
「哪的话。」赵长河坐到她身边:「只是和九幽谈崩了,在考虑后续事宜。」
岳红翎道:「九幽顾忌重重的样子,尤其感觉对你有些特别,这个顾忌怕是应在你的身上?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么?」
「你还管这个呢,你师门什么情况?」
岳红翎笑了笑,目光再度投向窗外:「其实没什么,当我看见师门繁华的那一刻,心中就已经隐隐有了少许预感。当事情真正发生后,反倒觉得‘果然如此",没有太大的波澜。可能我自己也有些问题吧,从来心不着家,那他没有把我当成家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赵长河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劝慰。
岳红翎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低声道:「只是有点可惜,原先心中还想象着你能到我师门提亲,我能像世间普通女子一样嫁给你,这样的期冀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都成了一种奢望。其实我看着大殿之中和李家小姐议亲的样子,虽然明知内里藏着很多暗战,面上看着反倒有些许羡慕。」
赵长河道:「这有何难?我在此世亦无父母,到时候我们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交拜于狼居胥山巅,以长生天神殿为洞房,那才是你我的美谈。」
岳红翎眼睛亮了起来,少许的闷闷都被说散了,颇有些喜意:「那可一言为定。」
赵长河又道:「他会遭到报应的。」
岳红翎正想说不用报复,赵长河却提前伸手竖在她的唇上,低声道:「我不会出手,你可以看着……欺负我的红翎,我怎能让他好过?」
瞎子抄着手臂,心里忍不住在想,你一边在对一个女人说最深的欲望,转个头又对另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你是怎么能做到控制自己不想吐的?
但很遗憾她的吐槽毫无意义,当事人可吃这一套了,不知不觉,那狗男女就已经吻成了一团。
最气人的是,配合着窗边飘过的微雪,这场景居然看起来很美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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