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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在葬礼角落。
众星拱月的大小姐,现下像条可怜的流浪狗。
没有人愿意接纳她,视线只有她背后的宋家。
充满功利性。
直到陈温瑶出现。
十四年前的陈温瑶不似如今温和,总冷着一张脸公事公办,穿着干练,看着不好相处。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见人怕的陈董事长,如救星般蹲到她跟前,揉了下她的头说:“你们不养,我养。”
那时她怕陈温瑶,却也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陈温瑶的衣角。
比起被凶,她更怕被抛弃。
陈温瑶拉着她的小手,一步步顺着墓地往外走。
走到墓地门口时,车上下来个少年。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饶有兴趣瞧她:“不是参加葬礼,怎么还捡根小尾巴回来?”
他好恶劣。
也长着张冷冰冰的脸,却有双很漂亮的眼睛。
弧度微微上扬,似桃花勾人。
睫毛也长。
宋酥酥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哥哥。
她被陈温瑶扔给了他。
陈温瑶说:“我还有工作,你带她回家。”
于是帅气哥哥不情不愿地牵着她上车,不情不愿地牵着她下车。
牵来牵去,竟牵了一辈子。
-
翌日中午,宋酥酥醒来时枕头湿漉一片。
谢卿淮靠坐在床头,难得没有工作,拿着本书在看。
见她醒了,将书倒扣在床头柜上,摸摸她脑袋:“醒啦?”
宋酥酥点点头,拿出手机似是想打字,谢卿淮已早一步猜到她想问什么,开口道:“你姑姑没事,已经醒了,只是身上的烫伤有点麻烦,不过妈请了医生,不会有太大问题。”
宋酥酥微微松一口气,又拿出手机打字,递到他跟前。
他瞥一眼,唇角微舒:“还挺关心我,没白疼你,但是我不疼,别想太多。”
宋酥酥点点脑袋,跟着坐起来揉揉眼睛。
才揉到一半,就被谢卿淮扯开手腕:“脏,不揉,去洗脸。”
她踩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听他又在后头道:“医生来了,在书房,咱们吃完早饭去看看。”
她脚步一顿,面露惊恐。
谢卿淮好笑地安抚她:“没事,心理医生,不怕,不打针。”
她这才又松一口气,走到镜子前洗脸刷牙。
转头见谢卿淮不在身侧,试探性张嘴。
然而还是发不出声音,只有短促的气音。
像鼓了层膜,无论如何都戳不破。
她略微沮丧,谢卿淮恰巧走过来,也不知是不是能看穿她的内心,替她擦干净小脸,安慰道:“不着急,慢慢来,先去吃早餐。”
两人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迎面撞上陈温瑶和谢崇夫妇。
两人都受伤,住在老宅里方便照顾。
只见陈温瑶和谢崇两人眼下青黑一片,显然没睡好。
谢卿淮皱眉:“你们......”
话刚出口,就被陈温瑶一个手势堵回喉咙里。
在两人诧异目光中,陈温瑶和谢崇煞有其事地,朝宋酥酥打了几个手势。
宋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