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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暖从不是个自信的人,如今更是找不到任何让自己信服的理由,这场感情的角逐中,她缺乏安全与信心。
大概是,太过患得患失了。
“没有舍不舍得,慕夜白那样的人,只要是他认定的,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裴听风的话,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末了,又反问:
“那你呢……你和乔嫤……”
“我和乔嫤是一样的人。”
裴听风唇角勾着的笑意,沾了薄凉。
一样的人,心里挂念着,可是那个人却永远不属于自己。
但好在,裴听风早就放下了那不可能的执念。
说实话,乔嫤要离开,他心里反而舒了口气。
也许多年后还会再遇,但裴听风相信,那时候的他,心里早已忘却。
他是个医生,知道怎么样能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愈合伤口。
“裴听风,有时候觉得你这样性情的人,倒也潇洒。”
说放下,就能放下。
也许是见惯了生死之事,所以儿女情长,早已无所谓去执念了。
“啧,叫名字果然比叫叔叔听着顺耳。”
“可不叫叔叔,会很没礼貌的。”
礼貌……裴听风嘴角抽了抽,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像慕夜白了,将来也是腹黑一枚啊。
……
慕夜白晚上回来时,女孩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屋里乖巧的看着书,反而在之前她的房间里,那写字桌上,擦着什么。
听到动静,慕暖回过头看到进来的人,手上拿着橡皮擦的动作止住,而后怔了几秒,才开口说道:
“今天设计班的课程,有让回来自己设计一个杯子。”
他的房间一向陈设简单,没有可以让她画图的桌子,至于他的书房……
嗯,她还是不要擅自用的好,不然不小心碰了什么,动乱了他的文件,就惨咯。
“明天让人把这桌子搬去屋里。”
“不用这么麻烦吧……”
她又不是天天都用得到,而且,也不知道晚上会弄到几点,影响他休息。
却是慕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人走到她身边,俯身将她的身子抱起,手中的橡皮擦掉落在地上。
“我……”
她还没有画完……
“以后这些事,就白天做。”
“那晚上做什么呢?”
慕暖嘟囔一句,不想对上那人深邃邪肆的眸子,她就后悔问这句话了。
“你说呢?”
慕暖:“……”
抱回了屋,身子就坠入那柔软的大床之中,慕暖双手抵着男人压下的胸膛——
“慕夜白,今晚不行……”
“嗯?”
她要如何跟他说,她这两天……
嗯,身子不舒服呢。
女孩子来月事,本来就是难以启齿的事,尤其是面对一个,恨不得把她拆之入腹的男人。
慕暖不由得脑海里,想起的是那一年,自己第一次痛经。
那时候的她,还什么都不懂。
第一次小腹疼得那么厉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最后看到床单上有了暗红色的血,吓得以为自己哪里摔了,找不到伤口,却一直在哭。
那晚上,慕夜白看到那样可怜巴巴的她,却勾着薄唇笑道,小暖人,这是生理期。
为她清洗了身子,让卿姨给她准备了女士用品,煮了姜汤,喝下才好一些。
慕暖还记得那一晚,她是在慕夜白的臂弯里入睡的。
他温暖的大掌覆在她坠得疼痛的位置,为她轻轻揉着,渐渐地,习惯了这温暖,她才沉沉睡去。
时间回到此刻,慕暖两颊绯红,咬着唇,支吾着——
“我……我不舒服。”
那细细碎碎的吻止住,一双黑眸睨着她的容颜,慕夜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
慕夜白比她还要清楚她的生理期,今晚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