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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巅之上的仙女一般夺人心魄又觉得身姿飘渺抓也抓不住。
连门外站着的秦语默姐妹二人都看呆了眼,忍不住赞道:“苏姐姐(苏子晴),你真好看!”
马车缓缓驶入红墙宫门,一路上秦临玉都忍不住掀开帘子向外探出脑袋,有掩面站在窗前的姑娘对心悦的公子哥儿抛着贴身的荷包,马上的公子接住了荷包被姑娘撩的耳根子一红,面上染起了红霞,秦语默和秦临玉正拉着苏子晴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车身一阵震荡,三人头不小心磕到了木板上,“哎呦,是谁敢撞你姑奶奶我!”秦语默揉着额头,很是不爽。就要下车去看。
“怎么了?”苏子晴向外看去,问道。
“贵人,我们是来京都寻故人的,无意冲撞贵人的车架。”一个年轻女子拉着稚童般的孩子跪了下来。
“苏姐姐,我看他们怪可怜的,不如赏他们点银两吧。”秦临玉凑近她轻声说道。
苏子晴没有答话,因为她看到了那个孩子的脸,与上头的那位有八分相似。她思考了一会儿,心里有了打算,便叫来阿顺低声吩咐了些什么。
……
千茶宴在宫中举行,皇后把席位定在了御花园中。苏子晴她们来的晚了些,有与苏子晴玩的好的闺秀看见了她们,忙过来跟她们闲聊。不多时,皇上皇后与一众皇子先后入座,随着长袖善舞的舞姬入殿翩翩起舞,宴会正式开始。
觥筹交错间,苏子晴端坐座位目光却一直偷偷瞧着男宾席,墨淑玉仍穿了一身青色长衫,他眉目朗朗,带笑着温和的回敬敬酒的众臣,他将酒一饮而尽,姿态颇为优雅,古人云“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如此,苏子晴想到了这句。
“苏姐姐,你在看什么呀?”秦临玉犹疑的问道。
秦临玉的话将她拉回现实,正巧这时崔右丞也从席间起身走向墨淑玉,他对着墨淑玉说了寥寥几句,因着离得远她听的不是很真切,却见墨淑玉在他说完后又笑了起来,不知在笑什么。
“苏姐姐,这里好无聊啊,我们出去透口气吧!”秦临玉早已顺着她的视线瞧去,心中不是滋味,面上却是不显,拉着苏子晴往御花园里走。
好几日未下雨,骄阳炙烤大地,杏花树下铺满了层层阴影。微风拂过,吹动岑寂落在秋千上的杏花。
“今日这宴会好生无聊,说是千茶宴,其实不过就是姑娘的相看宴呢,”她蹲下身摘下珠玉似的花朵,“我还未及笄呢,母亲就为我相看人家了,说是我还差一年及笄要早做打算,可我瞧着那为我相看的吴家公子举止轻浮浪荡,实非我之良配。”
“吴家?是那个平江吴家?”苏子晴沉吟良久,“他们迁至京都了?”
“是呢,他们要做些茶叶生意,想着京都盛行品茶之风就迁来了常住了。”原是如此,她点点头,“我曾去过平江府恰巧见过吴公子一面,瞧着并不像举止轻浮之人呐”这些年她倒没有一直呆在甫元城,反倒是把各地几乎都游览了个遍,平江府就是一处,那年上元节他正巧遇上与人争执的吴家公子吴江,询问了一番才知原来他精通书法,听闻有人要拍卖王羲之的《兰亭序》,他便慕名而来想要一睹真作,不成想当那掌柜把那副字拿出来时他立马就辨出了那是赝品,掌柜觉得他是在砸自己招牌,当即就不干了,一再强调这是真品,上面都有印鉴可以证明,吴江就说这印鉴是假的,掌柜的又问他缘由,他不善言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苏子晴是大家闺秀从小少不得临摹书法大家的字,她悄悄拿起“《兰亭序》”细细品鉴,这一下子就看出了些门道来,“《兰亭序》”中竟有个错字,她指着错字仗义执言了几句,后来她就与吴江相识,还畅谈了许久,算是结下了个善缘。
“我也觉得奇怪。”
“他在平江名声极好,也算得上是个风流才子,我就旁敲侧击的问他是不是有心悦之人了,他一开始还支支吾吾的,后来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