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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干笑，打圆场缓和气氛：“木同学也是第一回接触，难免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您多担待。”
他给木眠使眼色，示意她赶快低头讨个乖，别光站着。但木眠没动作，半垂着眼默然不语。
“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尽选些没资历没经验的，胡乱蛮干。”霍行熙道，他本就不支持新手来做，可偏偏上面要搞扶新策略，还遇到了吴老师，结果样样不如他的意。
张总有些尴尬，上面出政策，他们选人，都是经过了慎重考虑的，各有各的考量，霍行熙这话讲得……，但他不好说，故而只能笑笑。
“下回一定注意，”他乐呵呵道，“外馆那边还有展区，已经筹备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他惯会察言观色，一句话轻松带过，也给霍行熙台阶下。
霍行熙脸色稍微好点，扫了一眼神色淡漠的木眠：“我晚上会再过来视察，做不好你明天也别继续了，大可换人来做。”
木眠眉头皱了皱，抬眼，定定看着他。
张总听了，心里也咯噔一声，忙看了眼木眠，一个是上级，一个是上级叮嘱要好好照看的人，他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走吧。”霍行熙收回目光，对他说。
他暗暗擦了把汗，心道木眠沉得住气也好，否则吵起来了真不好收场。
然而下一刻，他俩还没转身，木眠突然开口：“就不劳烦霍经理了。”
霍行熙驻足，眉头一横，语气微扬：“你说什么？”
木眠一字一字，口齿清晰地说道：“这边我会负责，吴老师已经交代好了的，您公事繁忙，不必专门跑一趟。”
吴老师告诉她做事按计划来，什么时间该做什么，都有具体的安排，而不是胡乱蛮干，霍行熙一点都不了解就指手画脚、颐指气使，实在有些过了。
“你这是拿吴老师压我？”霍行熙反问，周遭冷得可以结冰渣子，一副随时要爆发的样子。
“没有。”木眠径直与他对视。
晚上九点多，展地的工作收尾。
吴老师过来问木眠要不要跟大家一起吃饭。木眠和左瑾知有约，谢过吴老师后婉拒了，并提醒吴老师吃饭后早些歇息。吴老师应允，带着其他人走了。
明天还要忙车展的事，场馆里虽灯光明亮，但已没多少人，稀稀落落分散在各处，或闷头做事或相互交谈。
木眠有些累了，便在内馆里坐着，偶尔碰到熟识的人，大家便相互打个招呼。
呆了半个小时，她实在想要左瑾知接她回家。
拿起手机翻了翻屏幕，犹豫片刻，正打算给左瑾知发消息，左瑾知却先一步行动。
【我来接你，在场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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