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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丑一般,继而出声:“朕?贤贵人?”
“桃月宴,注意你的身份!”沥楚痕气结,朕这个字眼,如同神祗一般的存在,岂能是任何人随便叫的。
“主子,你什么身份啊?我怎么记得你是龙宴国的皇后,还是沥粤国皇帝范剑的主子呢!哎呀,连沥粤的皇帝都是你的属下,主子,那你岂不是垂帘听政了!恭喜主子!”如今的紫灵,是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桃月宴的,沥楚痕的话一说出,紫灵立刻故作疑惑的说了一大堆,结果让在场所有人的全部震惊外加侧目。
什么叫做沥粤国皇帝范剑?!
什么叫做皇帝的主子?!
什么叫做垂帘听政?!
紫灵的话里面,透露出来的讯息,让人匪夷所思,甚至连沥楚痕都有种不好的猜测,范剑是谁?他没有听过,但是紫灵的话里,说是桃月宴是他的主子?
那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沥粤发生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这是沥楚痕来不及思索问出的话,他不敢相信,直觉的以为是紫灵在这里先声夺人。
而龙凌则突然鹰眸看向了桃月宴,夹杂着爱怜看着她,而他也突然想到,自己收到凌黑和凌电的消息时候,她已经出了宫。
没想到短短几日的时间,她竟然将沥粤的皇宫拿下,龙凌是从来都不会怀疑桃月宴,自然也不怀疑刚刚紫灵所说的话。
他知道她,包括她身边的人,从来都不是空口说白话或者是夸夸其谈的人,这让龙凌心中的疼惜更甚,她如此做,分明是为了他。
“还不明白吗?沥楚痕大人!你已经不再是沥粤的皇帝,而沥粤早已经变成了龙宴的附属国,你还好意思自称是朕?笑死我了!”
紫灵眉眼含笑的看着沥楚痕,自然那笑容充满了讽刺和嘲笑,能够看到这皇帝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她只能说是活该,甚至是大快人心。
“不可能,你说谎!”
最先反驳紫灵的话的,并不是沥楚痕,相反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的紫衣,看来但凡是事情关乎沥楚痕,她都恨不得自己是圣母,永远站在沥楚痕这一边。
紫灵睥睨着地上的紫衣,嗤笑一声:“说谎?我们主子有多大的能耐你不知道吗?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我至于说谎?淑妃娘娘,你痴呆了吧!”
紫灵的话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那是一个国家,存在已久的国土,一座皇宫的失守,在紫灵嘴里却变成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沥楚痕怎么能甘心。他的一生都在为那个位置努力打拼奋斗,到最后却沦为了龙宴国的附属,甚至他连皇帝都不是了。
“桃月宴,你以为朕会相信吗?”
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紧接着在他口口声声说着不相信的时候,桃月宴从袖中拿出的一样东西,让沥楚痕彻底变了脸色。
精致小巧却不失大气的翠绿色镶嵌金边的玉玺,被桃月宴拿在手里,转身交给了身侧的龙凌,笑靥如花的说道:“凌!”
她不叫皇上,也不多言,只单单他的名字,就已经情意十足的告诉了龙凌,她这样做是为了谁。
说不动容是假的,这世间弱水三千,单单是他龙凌挑中了最美好的一个,深吸一口气接下了玉玺,却是不松手,直接将桃月宴的手也包裹在大掌之中,这天下,他们帝王帝后一同分享。
看着面前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沥楚痕绝对不承认自己内心是嫉妒的,甚至是嫉妒的发狂。
他是没想到,曾经在皇宫内被他打了一掌都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如今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耐,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是他低估了。
“皇兄快走!”
突然面对面的几个人沉默无声的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喊叫声,而瞬间桃月宴龙凌与沥楚痕之间就突然而至的黑衣人给相隔开。
而沥楚痕也不敢怠慢,那声音他知道,是六弟沥楚枫的,他本来腿上有伤,原本在军营休息,此时突然出现,摆明是要给沥楚痕准备一条逃跑的路线。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一战即便战败,只要皇兄留的性命,他日东山再起,也不是难事。
此刻出来的黑衣人,虽然只有区区三十人,但是看得出每一个都是精心训练的,那身手和姿态显然是个中高手,绝不是那些战场上士兵所能比拟的。
而他们的意图明显是为了保护沥楚痕趁乱逃跑,甚至沥楚枫也挡在了龙凌和桃月宴的面前,看到紫灵的瞬间,沥楚枫的晃神,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相反他们的紧绷情绪,桃月宴和龙凌却显得从容许多,甚至连紫灵也无所谓的笑了笑,如今的主子和皇上,还有谁能够拦得住他们。
紫衣踉跄的从地上想起身,看着沥楚痕被人保护着越走越远的身影,咬着唇忍着心痛,闭口不言。
她明白此时的情形,对皇上来说极为危险,她不能拖了他的后腿,可是心底升起的害怕,还是让她几次都没法站起来。
拦住桃月宴和龙凌的沥楚枫,此时只想拖延时间,让自己的皇兄能够走的远远的,这样他们沥粤也不算是真正的失败。
身边这些黑衣人,都是他的手下,本来是在军营中保护他的,他们个个身手了得,虽然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也绝对不是花拳绣腿。
“想拦我们?”
紫灵看着眼前曾经让她有过一丝波动的人,她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受伤,他是如何的紧张,可是他们皇家的人,对身份地位看得太重,甚至当时沥楚枫看到自己脸上的疤痕的时候,不由自主露出的嫌恶都让紫灵看的明白。
若是与范剑相比,两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啊呸,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沥楚枫的瞬间,紫灵就想到了范剑,不禁在心底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次,明明那个人每天跟在她身边,都让她烦的要死。
为什么几天不见,她反而想起他了,她不会承认的。
“桃月宴,身为女子,你如此不知廉耻,明明已经是皇兄的妃子,竟然另嫁他人,你就不怕天下人讨伐你吗?”
沥楚枫此时恨不得能与对方多说几句,说的越多,他皇兄的时间则越多。
此时自从龙凌与桃月宴出现在沥粤的军营开始,并未说过一句话,而是将一切都交给桃月宴来处理,他知道桃月宴与沥楚痕只见的仇怨,这一次他只负责站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
桃月宴又岂能不知沥楚枫的心思,扯了一下红唇道:“这样蹩脚的借口,你以为能帮他拖延多久?”
似是没想到自己心里的小算盘被对方轻而易举的识破,既然如此,他沥楚枫也不必再这里装好人了。
轻抬手臂,往前方一点,霎时黑衣人急速而动,看样子又是想故技重施,以阵法来阻挡桃月宴与龙凌。
偏偏他错算了一个紫灵,还没等桃月宴说什么,紫灵率先冲进了黑衣人之间,与此同时旁边也掠出多名黑衣人,为首的人气势磅礴的说道:“桃桃,交给我们吧。”
他们杀手盟的杀手可不是吃素的。
而紫灵也同时喊着:“主子,我来。”
“娘亲!”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的时候,杀手盟的人和紫灵早已经冲进了黑衣人的队列,而最为动听的无意是那稚嫩的软糯糯的嗓音。
两个小家伙分别待在醉清和小蓝的怀里,从不远处慢慢而来,看到桃月宴的时候,两个小家伙似乎有些待不住了,不停的扭着身子,挥舞着小胳膊。
终于一直紧绷的脸色,在看到两个小家伙之后,变得柔和慈爱,不管旁边焦灼的形势,慢慢走向两个小家伙的方向,而后蹲下了身子。
龙凌则有些怒气的看着他们,虽然不忍心对他们生气,但是知道两个小家伙这样擅自做主的在敌军军营胡作非为,也是不禁冷着脸颊。
“娘亲。”
凌瑄和凌傲颠颠的跑到桃月宴身边,一边一个扑到了桃月宴的怀里,‘啾啾’两声,在她的两边脸颊印上了香吻。
“娘亲,瑄儿好想你!”
“娘亲。”
相比之下,凌傲则要内敛的多,虽然没说想,但是那小手也紧紧的搂着桃月宴。
“你们还敢回来!”
说这话的自然是龙凌,他也很担心的,但是这两个小家伙做错事,回来后就开始耍宝卖萌,另外分明是两个小家伙,竟然都扑到宴儿怀里。
“爹爹!”
察觉到自己爹爹的情绪不太对劲,凌瑄立刻讨好的跑到龙凌面前,伸开小胳膊就抱着他的腿,磨蹭两下之后说道:“爹爹,抱抱!”
爹爹长得好英俊,但是生起气来,也挺可怕的。这是凌瑄此时内心的想法,但是讨好还是必须要的。
冷冷哼了一声,但是龙凌仍旧穿过小家伙的胳膊,将他抱了起来,脸上的宠爱也很明显,随后点了一下凌瑄的鼻头,责怪道:“小小年纪,就乱跑,不知道爹爹和娘亲会担心吗?”
“爹爹,人家这不是帮你和娘亲解决麻烦吗?爹爹,别生气了嘛,笑一笑!”凌瑄小手在龙凌的脸上拍了拍,甜甜一笑,就让龙凌的怒气灰飞烟灭。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嘿嘿,爹爹,我和凌傲把那些和爹爹作对的人的衣裳都给烧了,还有还有,他们的粮食也没了。爹爹我们厉害不厉害!”
凌瑄自夸的样子,终于让龙凌笑了,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厉害,瑄儿最厉害!”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丝毫不在乎身后交战的两方。
将凌瑄和凌傲再次交给了醉清和小蓝,这样的场合自然是不能让两个小家伙接触太多,随后桃月宴与龙陵对视一眼,不用过多的言语就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前方沥楚痕带着身边一直保护的侍卫,马不停蹄的往回奔跑,他必须离开这里,只要他能离开,月弦那边的兵马他还是能够调回来的,这样至少与对方之间也能决一死战,但是他绝对不容许自己就这样被人陷害,他的国家岂能由别人做主。
然而前方突然从天而降的两人,让沥楚痕的心彻底凉了,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快,难道六弟,而随后再次出现的一个人,也让沥楚痕瞪大了眼睛。
……
月弦边境,战火连天,情况并不乐观,两国伤亡人数不相上下,可以说是伯仲之间,但是好在月弦是在自己的境内作战,所以占了地利和人和两方面。
沥粤带兵的是一位军中首领,这一次也算是沥楚痕的破格提拔让他带兵出征,而面对第一次挥军打仗,显然实力有余经验不足,面对对方的一些攻受作战,有些力不从心。
而月弦这边,因为是月亭亲自带领,所以士兵的气势有了很大的提高,加之有一部分的士兵还隶属于秦大人的手下,所以打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军队后方,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下面一直交战不停的两方,月亭看了眼身侧的秦大人说道:“秦大人,果然带兵有素,看来这一役,月弦胜券在握。”
“皇上过奖!”
秦大人不温不火的声音,让月亭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老狐狸,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人,他想要收服,的确有些难度。
谁不知道这秦大人是前丞相一手提拔的人,而那前丞相想来因为自己是元老,谁都不放在眼里,即便是退居二线,可也因为女儿成为了月弦皇后而更加张狂。
这是月亭一直视为心头大患的人,只要一天前丞相不死,那这月弦就有一半的人奉他若神明,甚至不将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这是一国之君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但是即便如此,这次的战役他也不能否认,秦大人的确出了不少力。
“秦大人,皇宫传来消息,母后决定将裳儿赐婚给令公子,以后你跟朕就是亲家关系了。”月亭这样的话还是有私心的。
他从来都知道这个秦大人是个人物,当初只是被前丞相提拔之后,就一心一意的报效与他,若是他这皇帝能够给他更好的提拔,或者说是更明朗的前路,他是否也会倒戈与自己,让一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人臣服,这是最为大快人心的。
“下臣谢皇上厚爱!”
可惜,月亭的算盘打的很响亮,但是秦大人似乎根本不为所动,让月亭有一种上杆子的错觉。
心中冷冷的哼了一声,有些挂不住面子,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国皇帝,凭借他一个臣子,竟然比他这个皇帝的架子还要大,自此月亭便打定主意,待将来回宫之日,这个人留不得。
……
月弦皇宫
沥楚辰看着已经走到身前的皇太后,而他身边的人显然再次退缩,既然如此,两个人之间总要有一个人来解决这一切,那么无疑就是他自己。
看着咄咄逼人的皇太后,沥楚辰握紧月云裳的手,而后出声:“皇太后,本王要带她走!”沥楚辰的话十分坚硬,也透露出他的坚定不移。
“带她走?四王爷是说笑了,哀家的孙女明日就要与月弦秦大人的公子成亲,两个人早已经两情相悦,四王爷又何必拆散鸳鸯,若是四王爷喜欢月弦的女子,大不了哀家给你找几个,指定比哀家的这个孙女要美丽大方!”
其实皇太后这般做,也并不是单单为了留下月云裳,毕竟此时沥粤和月弦之间正在交战,而沥楚辰的出现,自然是一个转机,既然是他自己送上门,月弦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她就不相信,那沥楚痕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挟持,会不投降。
自然皇太后的心里也是没底的,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皇族之间的兄弟情份又怎么比得上大好山河,但是若能因此给沥楚痕一个重重的打击,皇太后也会在所不惜。
“四王爷,你走吧。”
这一次的月云裳说话了,可惜那话语再次透露出了冷漠,一如四年前一样,这让沥楚辰根本无法接受,他不相信自己奔波了数日,明明说好的,她又再次变卦。
“上官…月云裳!”
这一次沥楚辰终于阔别多年,喊出了那个让他陌生的名字。而月云裳则因为他的语气,深深的痛在心里。
她懦弱,她胆小,她不想接受一切却不得不向强权低头,她最终也是唯一的目的就是不想连累他,哪怕她的未来一如从前,只能将他卑微的放在心底最深处,她也不能让在此时让他为了自己冒险。
“四王爷!”整理了情绪,月云裳抬头看着沥楚辰,很想将眼底的深情掩盖,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
沥楚辰额头的青筋冒出,右手捏着月云裳的揉夷越来越紧,狠狠的等着月云裳,说道:“月云裳,为什么每一次你刚刚答应了我,下一刻你却能如此平淡的说让我放手。啊!你难道不知道我这里从始至终都在为你跳动的吗?”说着沥楚辰指着心口的位置。
月云裳的做法,让向来淡漠冷静的沥楚辰也濒临爆发的边缘,他受够了她这般躲闪的态度,受够了一次又一次的被她玩弄。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怎么能一边说你愿意跟我走,一边又要与别人成亲,你心底里压根就没有我是不是。当年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也根本不是你对不对!”
沥楚辰已经完全不在意身边的情况,哪怕是皇太后也一脸看戏的样子,心底疯狂上升的怒气和心痛,将沥楚辰所有的理智全部掩盖。
“我…我没有…辰…”
这是月云裳第一次听到沥楚辰如此疾言厉色的说话,她害怕了,她怕他误会自己在玩弄他,即便手骨都被他捏的咔咔作响,但是月云裳根本就顾不得,也再也不能强壮镇定,摇着头流泪看着沥楚辰,她是舍不得他因为自己而出事才会这样的啊。
“你没有什么?四年前是这样,现在你还是这样。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如果你早说你不喜欢我,何必让我如此痛苦一次一次的深陷,月云裳,你好计谋,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到男人为了你肝肠寸断,这就是你的心思吗?”
不得不承认沥楚辰的话说的的确够难听,也够伤害人的,但是他有自己的目的,他不能容忍自己的一片真心次次都付诸东流,也不能容忍她一次次为了她所谓的对自己好,而将她自己身陷囹圄之中。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他了解月云裳,即便当初两个人相知到相爱也只有短短几个月,但是已经足够了,有些缘分哪怕只要一眼,就能擦出爱情,他们便是如此。
“辰…呜呜…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我没有计谋…真的没有…”
月云裳不可自抑的痛苦,反拉着沥楚辰的手,泪眼朦胧的样子,看的沥楚辰一阵揪心的疼,可若不是这样,他又岂能听到她的真心话呢。
沥楚辰放松了心神,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月云裳正面承认了自己,声音也不由的放轻说道:“是真的?”
“是!”
浑然不觉自己进入了沥楚辰的圈套,月云裳在此刻太想表白自己的内心,也绝对不想沥楚辰就这样误会,忘记了身边还站着那个高高在上统治者地位的老者,也忽略了那么多翘首以待的侍卫,重重的点头,生怕沥楚辰不相信一般,也没注意到沥楚辰已经淡化的语气。
闻此沥楚辰深深的看了一眼月云裳,继而转头看着皇太后,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皇太后听明白了吗?本王与公主才是两情相悦,本王要带她走!”
皇太后从头至尾听完沥楚辰与月云裳的对话,此刻面对沥楚辰的话,更是嗤笑不已:“四王爷,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是月弦皇宫,不是沥粤,再说也许将来沥粤也会变成月弦也说不定。哀家的好孙女,你确定你要跟她走吗?”
皇太后的话里,威胁意味十足,显然若是月云裳拒绝她的话,绝对不会有好处。
回过神的月云裳,自然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让人浮想联翩,可是也就是在刚才的一瞬间,她终于明白自己曾经的自以为是,伤害的这个男人有多么深,深深吸了一口,她懦弱了太久,何不为了自己努力一次,说道:“皇祖母,裳儿的确喜欢他,请皇祖母开恩!”
闻此皇太后大笑,讽刺意味不言而喻:“哈哈哈,好好好,哀家的好孙女,果然有气魄。但是,四王爷,你到底知不知道哀家这孙女的底细?她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
自然皇太后的话,直接透露出的信息就是月云裳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皇太后这样做也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棋子被人破坏,同时也不想放过沥楚辰。
“呵呵,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些时间本王不再她身边,让她独自面对那么多不堪的屈辱,如今本王来了,就没人再能够伤害她。”
“好一个郎情妾意,哀家倒是要看看,今天你们要如何离开这月弦皇宫。”皇太后对沥楚辰的话气结,她是没想到他的心胸倒是如此宽广,能够容忍一个早已经被人玩弄不下百次的人,既然这样也没有再说下去周旋的必要了。
皇太后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卫全部拿起手中的武器,就开始对着沥楚辰和月云裳的位置逼近,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
而最不愿意见此的就是月云裳,没想到她的一意孤行,真的会让沥楚辰深陷危险,想着正要故技重施的时候,却听到空气中一丝异样的响动。
相反沥楚辰对此却是从容不迫,他从来都有自知之明,现在乱世天下,他没那么能力独闯皇宫,带着月云裳离开。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就是他也会有自己的势力,这么多年,他不争不抢,不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行,而是他真心对皇位不感兴趣,自然没人会关注到他,也没人会想到,他不仅仅有自己。
十名身着怪异服装的人,挡在了皇太后与沥楚辰月云裳之间,看起来他们不光是服饰怪异,甚至每个人的表情及动作都给人以十分不舒服的错觉。
沥楚辰嘴角弯起,他因为不争不抢,所以他自己的势力并没有很强大,但是人数不多贵在珍贵稀少,这些人是他多年来训练的死士。
说是死士,其实就是每个人如同机械一般,只会听令与他一人,没有表情,没有温度,也没有任何动作,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冷和骇人的气息。
这些人,以一敌百也不成问题,所以沥楚辰才将他辛苦训练的所有死士都带了出来,自然这些人也是当年他的母妃为了保护他,特意训练的,而他接手之后,也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的主子。
宫墙倾轧,他想要好好生存,也必须有能力保护好自己,而他所表现出的淡漠,也成功让所有人对他失了戒心,这些是他最后的武器,也是他用来拼死一搏的绝招。
而皇太后自然是看出了这些人不怕生死,不怕疼痛,一心挡住所有人的死士,皇宫中,主子培训死士本就不是难事,但没想到这沥楚辰还会给自己留有后路,看着那些死士与侍卫之间的搏斗,即便人少却也略占了上风,皇太后年老体衰,也没有能力留住那拉着月云裳越走越远的人。
至此沥楚辰带着月云裳算是彻底脱离了月弦的皇宫,他既然将自己精心培养多年的死士拿出来,自然知道他们会九死一生,可为了他自己与月云裳的未来,他不得不放弃他们。
……
月亭与秦大人带兵一直与沥粤的几十万士兵决斗,时间越长,两军的伤亡人数越多,而这本就与往常一样的一幕,却突然被打乱。
因为战乱,边陲小镇此时已经浮尸一片,百姓早已流离失所,仓皇出逃,好在月亭与秦大人带兵一直守着入城的城楼,以至于两方处于焦灼的状态。
却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了数目巨多的士兵,来到战场上,一阵烧杀抢掠,也不论是沥粤军队,亦或是月弦的军队,见人杀人,见马斩马。
而闻讯匆忙走上城楼的月亭,焦急的看着秦大人问着:“秦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哪里来的?”
这个时候,月亭不得不怀疑秦大人或者是隐居幕后的丞相。本来他们两军交战数日,身心俱疲,此时所有的士兵全部都快成为强弩之末,而那突然出现的人数,看起来精神十足,与他们两军疲惫的士兵交战,胜败不言而喻。
“皇上,下臣若是没看错,这些士兵曾经应该是属于月弦的!”
“你说什么?”
秦大人的话让月亭惊讶的怒声而起,如果真是属于月弦的军队,那又怎么可能会连他们的士兵都斩杀,这根本不可能。
“皇上,看他们的手法和动作,完全是受到过当初月弦军中的教习,只不过具体是哪一路的人,下臣不敢保证!”
秦大人脸色虽然如常,但是那紧握的双手同样泄漏了他的紧张,他是前丞相的人没错,但是如果这些人是前丞相派来的,那他真的很无法理解。
毕竟这一战是关乎两国安危的,他也不相信丞相会有如此野心,在战场上会做出这样的事,更何况那些人斩杀的还有他自己的士兵,曾经他们一同奋战一同抗敌的兄弟,所以秦大人此时也不能保证这些人的来历,只能隐晦的说明,他也的确有怀疑。
月亭和秦大人身居高位,自然不可能下去与敌人周旋,可是短短几个时辰,在高大的城楼上就眼看着自己和敌军的士兵越来越少,而那些不明来历的士兵反而越来越多,几乎快要占据了整个战场。
而这时从队伍中,走出一个身着红色扎眼服饰的男子,立刻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见到了此人,月亭却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如鲠在喉,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抖着手指着下面那一抹红色的身影,表情狰狞万分。
“父皇,好久不见!”
月流觞看着城楼上的月亭和秦大人,一脸嘲讽的看着自己的父皇出声,他躲藏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眼看着两方交战许久,体力严重透支,他作壁上观,直到时机成熟,他再来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那刚刚加入到战场中厮杀的人呢,也正是他当初换了月流迎的虎符,从而得到的五十万大军。这些人养精蓄锐这么久,瞧瞧一上战场各个猛如虎的劲头,月流觞想不笑都难。
“月…月流觞,你这是要干什么?”
月亭冲天的怒吼对着下面的月流觞咆哮着,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些队伍竟然是月流觞的,而此时秦大人的猜测也得以证实,难怪当初迎儿的尸体被扔进皇宫,可是那虎符却不见了,他以为是迎儿安排好了,可死者已矣,他即便想知道大军在哪里,却也无济于事,只能尽量让人去寻找。
月亭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月流觞会突然造反,皇后和迎儿当时都说月流觞身体不好,出宫寻医,他虽然不相信皇后的话,但是对于迎儿的,他却是从未怀疑过。
没想到他的粗心,竟然将月弦置于危险境地,显然月亭十分明白,此时月流觞的出现,绝对不是来帮他的,看刚刚那些士兵的厮杀,一个很是不好的预感在月亭的心中萌发。
“干什么?父皇,当初你将本宫拉下太子之位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今天吗?相信你已经见到四弟了吧,是不是很心痛!”
月流觞淡然的样子,着实激怒了月亭,而且他的话,更是让月亭怒不可遏,嘶哑的喊着:“月流觞!是你,是你杀了迎儿的,是不是!你好大的胆子,好狠的心,那是你弟弟!”
月流觞信步在战场上一步步向城楼逼近,而他身侧的士兵则为他开辟了一条无人阻挡的道路,讽刺的看着月亭,说道:“弟弟?月亭,你可有将本宫看做你的儿子?这里,就是当年你利用本宫去引出敌人的证据,你不仁,何苦又来怪我不义!”
指着自己脖子上一条明显的疤痕,月流觞也不管月亭是否能够看见,但是这伤疤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也是让他彻底对月亭失望的开始。
从小到大,月流觞都感觉的到自己的父皇似乎不是特别喜爱他,除去他太子的身份,再无其他,而他也是慢慢长大后才了解,若非是当年母后祸乱后宫,让父皇没有面子,他也不会受到父皇的迁怒。
所以他努力的与自己的母后拉开距离,只希望自己这样做,能够让父皇多看一眼,谁知结果却是不论他做什么,父皇似乎已经定了他的罪。眼看着自己的父皇对迎儿和亭儿愈发疼爱,他也很羡慕。
岂知当他被摘掉了太子的头衔,变成了一无是处人人嘲讽的王爷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父皇有多么狠毒,竟然为了保护月流迎,将他置于风口浪尖,这一切他都记在心里,只等着有一天告诉月亭,他才是最强大的。
“你…”
月亭抖着手,喘着粗气指着月流觞,显然是被月流觞质问的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父亲,可是却根本没想过,月流觞的胆子会这么大,他难道就没想过,那些月弦的将士都是包围月弦的存在,就这样被他的人给诛杀,难道就不怕月弦也沦为战败国吗?
“皇上,依下臣看,最好是先离开,月弦京都还有我军的驻扎,不如回去将他们全部收拢,再作打算。”
秦大人适时的开口,打断了月亭与月流觞之间的紧张,眼前的形势对他们十分不利,只能先撤兵后退,看样子他们手里现在也只剩下了几千人的兵马,但是这足够保护他们后退至安全的位置。
月亭的不甘心显而易见,他一国皇帝在这里苦战多日,夜不安寝的看着自己的士兵在战乱中被杀被伤,他恨不得自己能够冲进去与沥粤一较高下,可他不能。
但是万万没想到,最后他苦苦坚持了这么久的一切,竟然全部毁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月流觞的心思,昭然若揭。
匆匆与秦大人下了城楼,月亭此举众人已经知道,他这是弃车保帅,下面那些拼了命为月弦而战的将士,就这样被一国帝王抛弃,那些受伤甚至还在艰苦奋战的将士,见此都流露出绝望的神色,身为月弦的士兵,注定了他们九死一生却不得善终,被杀是他们最后的命运。
当月亭与秦大人从城楼上下来,身边众人保护着,想从另一边离开小镇,可才刚刚抵达另一边一直被他们紧紧守护的城门口时候,却被惊呆了。
这小镇中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的乞丐,还有这些乞丐为什么偏偏堵在了城门口,那人数,放眼望去根本就是不计其数,而且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大大的包裹,那城门几乎都看不到哪里是门口,哪里是城墙了。
这些人在这里,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就是他们士兵的失守。可此时月亭带着人根本就顾不得这些,除去几个将领还有秦大人月亭等人,是驾马离去,剩下的士兵全部都在他们身后跟着跑,结果眼前的情景却让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前方什么人?快快让路!”
月流觞的队伍,就在他们的后方,如果他们不能尽快的离开,在这小镇中若是被堵截,那就是瓮中之鳖,恐怕谁都别想活。
但是那些乞丐反而像是没听到将领的话一般,一个个仍旧是拥堵在城门口,这让月亭等人急火攻心。
“秦大人,冲过去!”
不能再有耽搁,月亭一咬牙,直接吩咐秦大人带人冲过去,那些人看起来都是乞丐,若是士兵与他们相搏,要比跟月流觞的训练有素的士兵搏斗来的容易。
“这…皇上,下臣认为这些可能都是失去家园的百姓,若是这样就冲过去,难免会有所误伤,下臣觉得…”
“放屁,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就算前面的是猛虎,你们也都给朕冲过去!快!”月亭根本听不进秦大人任何的劝解,事关生命安危,就算他身为皇帝,也不得不先为自己考虑,如果皇帝都没命了,那这些百姓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大不了等他回了皇宫,误伤的百姓,他发一些抚恤的银两就可以了。
仅存的几千士兵,得到了月亭的命令,纷纷拿着刀剑就奔着乞丐而去,虽然这些士兵也很累,但是他们一直都是守护城楼的,所以相比那些一直作战的人,体力要好很多。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明明看起来很是狼狈的乞丐,在面对突围的士兵时候,并未有任何惊慌失措,反而各个有一种摩拳擦掌想要一较高下的错觉。
月亭绝对不相信,这年头连乞丐都这么厉害,但看着眼前那些乞丐虽然花拳绣腿,可明显与士兵焦灼开来,一时间两方无法分出胜负,况且乞丐的人数众多,士兵也只有区区不到千人上去与乞丐周旋,剩下的人还是要待在月亭身边保护的。
见到此景的月亭,不禁开始怀疑,莫非这些乞丐也是月流觞准备的人马?如果是这样,那他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他低估了这个他最不看好也最不受宠的儿子。
……
当沥楚痕看到自桃月宴和龙凌之后,再次从天而降的人的时候,双眸欲裂的越瞪越大,根本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老三!你来干什么?”
对于沥楚痕来说,沥楚夜已经失踪许久了,封地那边早已经变成了月弦的城池,而他也再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一个从封地逃跑的王爷,无异于是一个逃兵,他也根本无需再为他伤神劳心。
此时的沥楚夜,再次换下了世人皆知的那副风流模样,看着沥楚痕的眼里带着无限的恨意。
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两个小家伙,他恨自己,一时大意让逍遥门中人有了暗害宴儿的心思,他恨自己,当初为何放任这个男人去做皇帝。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也不至于这接连几日都在巨大的痛苦中消磨,当他得知双胞胎落在沥楚痕的手里时候,他恨不得立刻冲到这个男人的面前杀了他。
那还是两个孩子,他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竟然能够对两个孩子下手,他一刻不停的赶来战场,好在最后得知两个小家伙逃了出来,如果…如果那两个孩子有任何事情,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与沥楚痕同归于尽,之后他会让自己在宴儿面前自刎的。
他深深的知道,宴儿对他的信任不比龙凌少,否则她一直视为珍宝的孩子,怎么会那么轻易就交给自己,可是他令她失望了。
沥楚夜丝毫不在意沥楚痕的嚎叫,仿佛对方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轻轻侧过身子,神色晦暗的看着桃月宴,说了一句:“对不起!”
而就在沥楚夜转身的瞬间,桃月宴的眼眸闪了闪,她看到了什么?沥楚夜才多大?顶多二十五六的年纪,甚至还不到。
可是就是他这样一个轻微的侧身,桃月宴竟然发现他的双鬓里面夹杂着灰白,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对沥楚夜本就不多的抱怨,此时更是烟消云散,勾唇说道:“没关系,不怪你!”
闻言沥楚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地闭上双眼,掩盖了眼底那份沉痛的苦涩。片刻后,双眸打开,一个厉眼就扫向了对面的沥楚痕。
沥楚痕的身后站着多名侍卫,足足有百人之多,而这些人说到底也都是沥楚痕自己在三年内精心培养的暗卫,这一场战役,他不惜出动了所有,隐藏在自己周围保护,但是如今情况危急,可顾不得隐匿身形,只能带着他们一起跑路。
而其中也夹杂着不少的士兵,这情况与月亭几乎一模一样。
沥楚痕与月亭,从本质上来说,两个人的性格极为相似,都是多疑且奸诈,况且身为皇帝的人,本身就处在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中,他们若不是步步为营,恐怕下面的人造就揭竿起义。
相比来说,龙凌的龙宴国最为突出的就是他凭借当年心中的愤恨,一举铲除了宫内所有阻挡他的人,而说到底他的几个兄弟除了龙泽,几乎都是站在他这一边。
皇位本身对于龙凌来就是可有可无,因为自从遇见了桃月宴,皇位已经不及她来的重要。
“沥楚痕!”
沥楚夜看着沥楚痕,没有任何兄弟间的情深意重,相反却像是久别的敌人,必须分出胜负才肯罢休一般。
这也是两兄弟第一次这样的剑拔弩张,沥楚夜的出现,自然而然的挡在了桃月宴和龙凌的身前,他心中的怨恨和煎熬,都是因为眼前这个自称是他兄弟的人造成的。
他们之间这一次必须要有个结果。
“沥楚夜,你…”桃月宴虽然不知道此时沥楚夜心中的想法,但就是凭借女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她总觉得眼前的沥楚夜有些不对劲,她担心了。
桃月宴是个重感情的人,从她对待自己的手下就能够看出,只要是被她承认的人,是绝对被她放在心里的。
所以即便沥楚夜这一次的一个小小的失误,让双胞胎深陷危险,可这并不能抹去两个人相识多年的情谊,况且她和整个无极殿也有责任的,若不是他们对逍遥门放松警惕,纵使逍遥门再厉害,也不可能得知无极殿不想泄露出去的消息。
自然桃月宴对于沥楚夜的埋怨,也早在他刚刚的一句道歉中化为虚无,但是向来敏锐警觉的桃月宴,还是觉得这样的沥楚夜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而她心疼的是,他那双鬓灰白的毛发,到底是他经历了什么?
可是桃月宴的话还没说完,却被沥楚夜给打断,“宴儿,交给我把。”
这一句话里面,包涵了太多的情愫,让桃月宴一时没有全部理解,甚至连她身侧的龙凌,看着这样的沥楚夜,都微微蹙起了眉头。
要说沥楚夜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身上从来都是带着一种颇为阳光的感觉,虽说他是名闻在外的风流王爷,但他脸上却每日都挂着笑,在外人眼里那是风流的象征,却也很少有人能够发现他笑容掩盖下的疏离。
但是每当沥楚夜面对桃月宴的时候,那笑容确实发自内心的真诚,甚至带着浓浓的柔情;而当他每一次面对龙凌的时候,虽然总是被气的跳脚,可也都是真真正正的情绪。
唯独现在的他,看着他的背影,落寞中还带着刚毅,脸颊没有笑容等任何情绪,紧绷的骇人。而从杀手的直觉上,桃月宴明显的感觉到,沥楚夜的黑暗杀气越来越重,并且全部是集中在前方的沥楚痕身上。
她不知道这几日的沥楚夜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双鬓发白,但这样的他绝对不是桃月宴想看到的。
不着痕迹的看了龙凌一眼,在看到龙凌眼中的那份鼓励之后,桃月宴行动了,她与沥楚夜本来也就几步之遥,缓缓的走上前,将她的手心放在了沥楚夜垂在身侧的手里,无关乎情爱,只是一份朋友间最真挚的担忧与鼓励。
再次让桃月宴心惊的是,沥楚夜的手仿佛没有温度,凉的吓人,在这炎炎夏日里,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而手中突然感觉到温热的柔软,让沥楚夜身体轻微颤动,浓密有些上翘的睫毛缓缓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愫,只是那紧抿的唇角,却愈发显得凉薄。
左手中的揉夷越发温暖,让他舍不得放开,可是他这一生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最不想让她见到自己变成这幅摸样,忍着心底那份最深的渴望,右手在没有人看到的衣袖里,已经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左手,直接让桃月宴的手落空垂下,随后她的杏眸定定的看着沥楚夜的侧脸,有些干涩。
为什么看着沥楚夜这个样子,她好想哭?!
“哎哟,真是好一幕郎情妾意呢,龙帝啊,你这皇后到底是跟你呢?还是跟朕的弟弟呢?”一直看着桃月宴与沥楚夜之间互动的沥楚痕,终于忍不住看到桃月宴那晦涩的表情时候开口讽刺。
岂知沥楚痕这样分明是给自己找难堪,龙凌犀利的鹰眸射出骇人的冷光,在沥楚痕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片树叶已经从龙凌手中飞出,带着绝对凌厉的内劲,直击沥楚痕的面门。
好在他身后还有一些训练有素的暗卫,但仍旧不自量力的想要出手接住那片树叶,却没想到竟然直接被钉在了手掌中。
忍痛退到沥楚痕的身后,咬牙隐忍,不难看出这暗卫也是有些能耐的。
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沥楚痕哼声说了一句:“看来朕今天必须要和你们有一个了断了!”
哎,三天时间写了这些,着实觉得有点少,可是感觉还有不少剧情没有交代清楚的,宝贝们先看着吧,后面如果需要请假,咱会提前告诉的,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