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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撞的头晕眼花的王建安,捂着涨疼的额头,推开了玻璃拉门。
心里那股要燃烧他自己的火气在翻腾着。
进了卫生间,王建安低头瞧了瞧自己,咬着后槽牙解开皮带,任由裤子掉在脚踝处,两脚用踩的方式,踩掉了用脚趾勾着裤子甩到了一边。
同时两手又一齐用劲,衬衣扣子立刻崩到了水池里面、柜子下面、浴缸里面。
哗哗的水声传来,他方便时昂扬着头,抿紧嘴角紧盯墙壁。
等他洗手时看清镜子里的自己,那股无名火有要冒烟的迹象。
红肿的额头,青色的嘴角,颧骨处的青紫色,胯骨也有伤,转过身,一看连屁股蛋子上都青了,更不用说肩胛骨。
全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他长这么大,没挨过打。跟她过了这么年,功劳苦劳什么劳都没捞着,倒就回馈给自己这个。
窝囊。王建安,你窝囊死算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就昨晚,很是精彩不是吗?你瞎吗?看不到那些水嫩嫩的?
谁离开谁不能活,看谁离不开谁!
再找一个,找一个大姑娘,找个身体和心灵都归他一人的,再当次新郎,多美。搂着娇妻给她楚亦清看看。
哪怕他就是从此不再死守一个女人了,他只要有钱有本事,天天当新郎也不是梦,更美。
那他他妈的昨晚是怎么了?他躲什么?
他就该当年敢大声说嫁我吧,现在就应该大声告诉她楚亦清,滚!
王建安一脸怒气,在被气到极致时又习惯性推门,却发现自己又忘了,这是玻璃的,这得推开。
丧气!
也正因为这一耽误,他眼角扫到了洗衣机上的红色丝网女士内裤。
没看清别的,或许是注意力都在白色上,引发了他的联想,唤起了被戴绿帽子后、男人第二阶段的症状。
王建安攥紧这个脏裤衩推开了玻璃门。
楚亦清坐在床上,眼睛哭的太肿,只剩一条缝隙,双眼皮也哭没了。
她在王建安没出来之前,有点儿发愣的看着外面的雨打窗。等听到动静了,她抬眼看向了丈夫。
王建安微眯着眼,恶狠狠道:“看你那副丑样子。长的是真丑,没有比你再丑的女人了!”说完上前几步,忽然举起那裤衩对着楚亦清的脸扔了过去。
楚亦清只当这人借着余醉又开始找茬了,没把那内裤当回事儿: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很失态?你在外面代表我知不知道?喝成那个样子,丢不丢人?”
不问他大半宿没回来是干什么去了,先想着丢人。
一点儿不担心他找别人。那他贱个什么劲儿要拒绝?
王建安一只腿跪在了床上,眼神意味不明的和楚亦清对视。
还敢跟他大呼小叫的?她是哪来的底气?
不,她底气一定足着呢。因为她拿准了他够贱,割舍不下!
王建安忽的扑了过去。
楚亦清立刻被床弹的抖了几下,全身被压的立时像是要散架子了。
王建安撕扯她的睡衣,房间里响起楚亦清急赤白脸变了调的喊声:“你疯了吗?!”
“这让人摸了吧?这呢?
这都亲了吧?裹的啧啧出声吧?
他怎么捏你的?有没有像我现在捏变型?
啊?这也进去了吧?射里了吧?看看你那裤衩。他干你干的爽不爽?共妻啊你!
你他妈偷腥不擦干净嘴!”
楚亦清挥起颤抖的手,又马上被大力气的男人制服住。
“你还敢打我?你个偷汉子的!”
“王建安你……我来月……”
王建安已经狠厉的挺了进去,进入的很彻底。
楚亦清瞬间仰头,疼的她眼角不自觉的浸出了泪,绝望的看着棚顶。
而王建安那些类似于他强我强的对话,也一直随着动作没停。
“你敢躲我?你等谁亲?”房间里又响起含糊的喘气声:“他裹到小舌头了没?啊?”
受刺激,好奇心很重,敏感多疑。内心极度丧失平衡,生活观念变化,不再相信婚姻。
以上症状,这个房间里的男人,体现的淋漓尽致。
王建安速度越来越快,看到血迹沾染到床单被罩他身上了,妻子的身下也像是开了朵血红血红的玫瑰,却熟视无睹。
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随着越来越疯狂的动作,随着他那些脏话,随着逼迫楚亦清一定要承认,一定要告诉他和汪海洋在一起种种有可能的出轨细节,适当缓解了些。
甚至没有的,只是他想象的,当他使劲摇摆楚亦清,掐着楚亦清的脖子,腰上用力不放过身下的女人,看到真投降点头了,他居然脑中犹如炸了一道响雷,白花花的,这一刻交代了自己。
他伏在楚亦清的身上累的不行。
瞧,跟他想的一样。他料事如神。
……
窗外的雨声阵阵,明明是清晨,可这个早上要是不开盏灯,好像又到了每天半夜什么都看不清。
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水流声,
楚亦清躺在大床上,王建安从她身上离开时是什么样,她就还是什么姿势。木木的歪头看着外面的雨。
王建安刷牙的干呕声传来,楚亦清才用手肘拄着床慢慢爬起。
从这一刻起,夫妻俩像是再无话可说了般,各干各的。
他出卫生间,她进去收拾自己。
他站在床边看着狼藉一片的地方,咬牙咽下心底的酸涨。
她垂着脑袋对着淋浴。
不知道是肚子疼还是胃疼了,可她不捂着。任由泪和水浸湿了整个身体,包裹住她那颗潮湿的心。
灰色运动裤,米色家居服的他打开了卧室里的灯,脚边堆满了床单被罩,他在又跪又爬重新换上一套。
她换上了新的连衣裙,脸上的表情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一头湿发披散着,大脖子处有点儿冰凉。
等王建安拧开洗衣机出了卧室,站在二楼时,看到的就是楚亦清席地而坐,坐在一楼的地毯上。
那电话好像坏了,她的手边有螺丝刀,有钳子,有黑胶布,她在一心一意的研究那几根断的线。
似乎研究明白了,但好像怕松开那几条线又得重新开始,干脆拿起黑胶布直接上牙咬。
楚亦清侧头对着旁边轻呸了几口,将嘴里的胶布味儿呸掉。
王建安不知怎的,他忽然全身无力的坐在二楼扶梯口处。
一副大爷样瘫坐在那,心里想着:
别人家的女人要是因为力量悬殊,刚被丈夫强了,还是在月经期,还是在很粗暴的情况下,此刻那该是什么样?
会歇斯底里吧?会想着谈谈?会失望透顶?会想着能不能过了,会又哭又嚎的大吵大闹。
更有可能会抱着肚子虚弱给丈夫看。
会的方式很多。
可他家这位,她修电话。
他昨天不见了,她不修,不四处找他。
丈母娘回家一定会惦记她,她没长心肺不试着修上,告诉一下。
可今天,她因为要联系,因为昨天不在,着急想知道有没有急于处理的,湿着头发,来着月经,脚肿着,坐那研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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