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三麻子之死(17)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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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这种事,相信她们肯定也听说过,半夜棺材里的孩子哭,不管是她耳朵出没出幻觉,但这惊悚一幕是绝对令人毛骨悚然的。
她转身望了望黑乎乎的里屋,站在那儿犹疑着不敢动。
要不让她继续和我守灵?但老规矩里晚上没有女人守灵这一说啊,除非家里没了男人了。只要有男人在,哪怕只是个带着把的小屁孩在,也不能让女人守在灵前,据说是女人属阴,死人也属阴,阴阴想接会出大祸的。
我没办法,只好拽着她回到里屋,哄着她躺到炕上。可她已经惊了嗓了,抓着我的手不敢让我离开半步。
此时,我清楚地知道她的全部精神支柱都寄托在我身上了,但那不是别的,她也绝没有私心杂念和那种想法,只是想抓住我这根稻草来安慰自己,保护自己而已。
特娘的,你不顾忌,我个老爷们还顾忌个啥?
我暗发了一声狠,索性偏腿上炕,和她并排躺在了一起。耳朵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虽不紧张,但仍咕咚着猛跳。
窗外,没风也没啥东西叫,半个月亮挂在了中天,月光朦朦胧胧地透过窗棂照进来,洒在了炕上,也洒在了她身上,柔和如水。
外屋的灯光也挤过门口照到了我半边脸,仔细听听,那两口棺材也没有异动的迹象。
万籁俱寂,光暗夜深。
我和她就这么紧挨着身子躺着,手握在一起,谁也不动。
渐渐地,我心就不平衡了,大晚上的,一男一女,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的,若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躺到天亮,还不被人耻笑死?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呀。
罢,别特么装圣人君子了,老子本来就是个二混子,这世上也没不馋腥的猫,何必折磨自己呢。
我三心思两鼓颠,身子就慢慢转向里侧,顺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她也是紧张呀,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没挣脱,也没把我的胳膊拿开。
咦,有戏!
我大胆地又把头往她耳边凑了凑,轻轻吹起气来。
我知道,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根,把她撩的心慌意乱,估计啥事也就不顾了。
果然,她耳根有些痒痒了,把脑袋往后移了一下。离我远了一点。
我哪能罢休?手把住她的腰,轻轻往我这儿搂紧,身子也更靠紧了。她不动,也不说话,我不能不说呀。就轻声道:“怎么有点冷呢?你冷不?”
“我?”她颤着声音,“有点……”
其实她不是冷,是紧张,人在这种时候,外部冷热的感觉是迟钝的,内心紧张才是真的。
好了,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我遂用力把她的身子搂紧,她扭了下想往后挣,但没我的手劲大呀,再说她也不是全力,挣了几下没挣动,就不动了。
我又把嘴凑上去,轻轻亲了下她的脸颊,这次她伸手挡住,也终于说话了:“你干啥呀……”
语气有些烦,似乎也有点厌恶,但并不决绝。
我知道做那事是肯定行不通的,人家心正悲苦着呢,外屋丈夫孩子的尸体还摆在那儿,不论谁都不会有这种心情的。
我不再强求,但手仍不老实,从其腰部慢慢滑到屁股上,轻轻抓住。我娘,真是……
我心颤了一下,不由暗吞了口口水。
好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们就这么相拥着,一声不吭地沉默到大约后半夜,忽听外面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忙起身,被她借势搡了一把,麻利地下了炕,一步抄到外屋,刚在灵前坐下,屋门就被咯吱一声推开了,王凤兰出现在了门口。
“嫂子?”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王凤兰看了眼棺材,问道:“她们一直没来?”
“没呀,只我自己。”
王凤兰哦了一声,说二柱子跟着刘太宗挖坟坑去了,她知道,可能那俩妇女家里有孩子出不来吧。
她说着又抬手指了指里屋,低声道:“三山家的睡了?”
我说是。
她叹了口气,过来坐到了那我对面的凳子上。
女人是不能在晚上守灵的,更何况她也不是这家的人呢。
“嫂子,你也去里屋歇会吧,我自己在这就行。”我怕犯忌,把自己妨死。
王凤兰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经我一提醒,便应了一声站起来,但又不想去里屋打扰三山媳妇睡觉,便又叮嘱了我几句,转身走了。
这个女人不容易的,快五十岁了,没白没黑地,真是……
我送她回来又掩上门,看了看那两口棺材,犹疑一下,还是贼心不死,就蹑手蹑脚地来到里屋,站在炕下,打量着三山媳妇那丰盈的躯体,蠢蠢欲动。
她感觉到了,低声说道:“站那儿干啥呢?”
“没干啥,天还早着呢。”我心不在焉地说道。
“那你躺下睡会吧,我去守灵。”她话虽这么说,但身子却不动。
我应了一声,抬腿躺在了炕沿上,身子往里挪了挪,靠近了她,突然,她坐了起来。
“咋的了?”我疑惑地问道。
“没咋,我不睏,心里不好受。”她说道,转头望了眼窗外,“天快亮了吧?很黑……”
“还早呢,也就是后半夜一两点钟。”她的举动打消了我的某种欲念。
她哦了一声,起身就往炕下爬。
“咋了?”我紧问道。
“我,去上个茅厕……”她说着,胳膊就搭到了炕沿上,腰身悬在我上空,撅着屁股想抬腿。
我娘,这不正是时候吗?我说了声:“小心!”
抬身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她那晃荡着的大奶。
她猝不及防,惊叫一声,一下子趴在了我身上,低声连道:“别,别,干啥呢,你……”
手就猛推我。
我也不敢撒野了,说道:“我不是怕你黑咕隆咚地跌着吗,好心被当驴肝肺……”
“不用。”她抬腿越过我的身子,一下跳到了炕下,不愧是身高腿长呀。
我问道:“外面漆黑的,你不怕?我和你一块出去吧,给你看着动静。”
“不用。”她说着穿上鞋,往外屋走去。
听着门响,我眉头蹙了下,这个女人胆子也够大的,若一般人,外屋摆着两口棺材,深更半夜的自己出去,不腿软才怪。
我心里正暗暗佩服着,忽听外面“当啷”一声,紧接着一串脚步声咕咚着窜了进来。
“咋的了?”我猛起身下炕,她也呼哧着扑了进来,一头扎在我怀里,紧紧抱住了我:“有,有,外面……”
我脑袋轰的一炸,一把把她转到身后,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就奔了出去。
这时候也顾不得开夜眼了,抄出门,低呵了一声:“谁?”
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