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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着一直在拼死顽抗的伏魔之士,让他们缓过劲来。无疑对当下已经散落在战场各处的异灵军大为不利。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不是逞能独占其功的时候。足舞魅迅做出了判断,此战吃紧的最重要原因就在于骑兵骤然来袭,却是把异灵军拖入了近身厮杀的不利境地,不过骑兵虽然勇悍,却不是伏魔道的路数,也不像会什么伏魔玄功的情形,应该都是一些拥有破御之体的凡夫,既然如此,只要拉开了距离。让异灵远程相击的术法得以从容施展,那么给对方带来的杀伤将远远胜于此时,而己方的折损也能大为减少。
再不甘心,足舞魅也不得不下达了后退的命令,在数十众阵形的拱卫之下,他的传音播向了在每一处恶战的异灵耳中。
“后撤到界桥之地,在那里结成阵势,等他们靠近,以远力之术相击便可稳胜!”
占了燕国铁骑不会飞的便宜,异灵纷纷冲天而起。化身光影,仿佛在战场上空绽开了烟花,向后疾飞而去。
燕国骑士们就在马上按兵换弓,朝天而射。然而仅仅稍慢了一拍的箭雨只是徒劳的穿过了倏息间隐去的光华,骑士们出了鞭长莫及的遗憾慨叹,不过慨叹转眼又被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取代。
他们看见一团金光流离的罡风后先至追上了天空中最末一道刚刚隐去的光华,交撼的气劲使空气出了轰隆隆的震响,接着,光华隐去处现出了一个四肢乱挥还拖着条长长尾巴的身形。直飚飚的向下坠落。
显然,一个没有来得及逃开的异灵被这里的伏魔之士击中了。就在燕国骑士们的众目睽睽之下,将岸满臂豹纹,神情彪悍的跳在了一间尚未倒塌的屋舍房顶之上,抹去了嘴角微微渗出的血迹,目视着那身形离地面越来越近。
正是他的玄天罡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及了那个退身稍慢的异灵。
一把铁枪破空而出,迅烈如雷疾如电,却在那长尾身形行将与地面相撞的刹那,直直穿透了他的胸膛,将他牢牢的钉在地上。
鲜卑人素来敬重英雄好汉,对着那一只手的青袍壮士又爆出欢呼。
灵舌抽搐着,浑身生长的鳞片也挡不住这把蕴含着浑厚玄力的铁枪,栾擎天不知从哪里跑来,几步抢上,一脚踏在这个与自己缠战多时的对手身上,右手把住犹在震颤的铁枪枪柄,绝无怜悯的一绞,灵舌双目鼓突,素来穿身噬骨无往不利的长舌僵直一挺,而在栾擎天将铁枪拔出之后,灵舌已经目光涣散的断了气。
栾擎天将铁枪递给了身后走近的陈嵩,赞道:“好个绝煞铁枪!”嵇蕤紧接着跟来,一脸脏污泥垢,不过得脱危境的他看起来脸色还不错。
陈嵩接枪在手,似是问候,又似是宽慰的一笑:“都还活着?”
“活着!”栾擎天嵇蕤异口同声道,又看向同时应声的另两位,祁文羽和白文祺吁吁喘气,以微笑相对,他们都知道,是这些燕国骑士的突袭猛攻才令他们得以幸存。
也就只有他们幸存了。
……
张岫在一具尸骸身边停下了脚步,是那把置落身旁的巨剑才让他把沈劲认了出来,而与身体分离的级似乎是被锐器刺得血肉模糊,难辨形容。
张岫双膝跪下,默默无语的将级抱在怀里,又是悲从中来,双眼通红,像是要强忍泪水却又怎么都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脖项倔强的侧往了另一个方向,他不想被那些燕国骑兵看到一个晋**人的哭泣。
怎么可能看不见呢?燕国骑士们投过去同情的一瞥,都是沙场厮杀士,彼此都理解那种对同袍战友的伤悼,此刻,没有晋人与燕人不共戴天的仇恨之情,只有人类对妖魔势不两立的敌忾之意。
燕军征战,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尽管妖魔败退,危势略减,可他们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冲击阵形,便又马不停蹄的向前赶去。
前队还未完全离开,慕容垂亲率的三千后队又已6续抵达。
“很好!不给对方以喘息之机。”慕容垂对前队之举表示了赞赏,如此迅猛的击退了妖魔使他的信心更足了。他还记得在颍水前见到的那一幕,在战场突然出现的妖魔令他震悸骇然,甚至还产生了一种畏惧。他憎恶这种畏惧的感觉,所以一听到在洛阳城盘踞肆虐的就是那些曾令他睡不安枕,心惊肉跳的生物之后,他就决定用对他们的杀戮来消除这种隐藏于内心的畏惧;所以他把自己从一个中军主将变成了当其冲的先锋。
“众军听真,随前队,持续攻击,争取在今夜直推到洛阳城的西门,赶走……不,杀光那些不应该存在于人世的姆噶伽!他们没有那么可怕,大燕勇士的弯刀利箭,一样可以把他们变作祀飨大荒鹿神的羔羊之血!”
骑士们群情激昂,呐喊声震耳欲聋,并按着阵列,一批批的跟上了已然前进的前队队尾。
……
“他是谁?”慕容垂的骏马踱过张岫的身边,看着被他抱在怀中的级和地上甲胄严整的身体。
张岫仍然偏着不想被别人看到的涕泪纵流的脸,却不妨碍他用壮怀激烈的声调大声宣布:“这是大晋冠军将军沈劲!困守孤城七日,为国尽忠捐躯!”
“不仅仅是为国,而是为了所有的我辈世人。”慕容垂替张岫纠正,并在马上深深一躬。
……
当冲在最前的骑士疾驰了近小半个时辰之后,却在豁然开朗的旷地前惊愕的拉住了马缰,他的举动引起了后续同袍的连锁反应,纷纷止骑而立。很快,后队追上了前队,又都挤成了一团,战马不安的打着响鼻,而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的现出震骇莫名的神色。
旷地上,黑压压的妖魔方阵正在缓缓前行,铺天盖地与昏暗天际连成了一线,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使地面都在颤抖。(未完待续。)